第56章 陷阱(五)
- 四爺你聽我解釋
- 星河御鹿
- 1993字
- 2021-05-21 18:00:00
彪子剛剛松了一口氣,卻發現魚貫而入的黑衣人已經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手臂,同樣被制住的還有那個服務員。他還沒反應過來,許川已經走上前來動作利落的將他身上的武器全數除去。
“川哥,川哥你抓錯人了!”彪子一下子就懵了。“是周凝害死了少爺,跟我沒關系啊!”
“放你娘的狗屁!”一直在門外觀察的易全福再也忍不住,沖進門來對著彪子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害我兒子的人就是你!要不是周小姐機智,我家寶光就真的被你害死了!”
彪子一臉的詫異,聽易全福這個意思,易寶光沒死?周小姐?難道是周凝嗎?這個周凝不是沒權沒勢的孤女嗎,怎么易全福竟然要稱呼她小姐?
“竟然敢打周小姐的主意,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許川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帶走!”
聽到“周小姐”這樣的敬稱從許川的口中說出,彪子才終于反應了過來,他一心要害的周凝到底是個什么地位。
“四爺饒命,是我瞎了狗眼,四爺饒命啊……”彪子求饒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了走廊里。
看著慘叫著被拖走的彪子,周曉完完全全的傻眼了。彪子那樣看起來如此可怕的一個人,瞬息之間就變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這個許四爺竟然如此可怕嗎?
正想著,周曉就聽到許之行對著易全福吩咐道:“這一個,關起來。”
周曉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直到兩個黑衣人粗暴的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她這才真正反應過來,要被抓起來的確實是自己。
“為什么要抓我,不是我!你們搞錯了!”周曉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周凝你到底搞了什么鬼?你這個賤人!破落戶!……”
“等一下。”
周凝叫住了黑衣人。
她走到了周曉的面前,掏出了手帕細細的擦拭著她臉上的鼻涕眼淚。
剛剛還在大聲哭叫的周曉被周凝的動作給弄懵了。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周凝十分的陌生,跟她認識的那個周凝完全是兩個人。
明明是細致溫柔的動作,卻讓周曉從骨子里生出一種恐懼感。
啪的一聲脆響,周凝甩開胳膊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周曉的臉上,周曉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
“你臉太臟,不擦干凈我下不去手。”
周凝把手帕隨手往地上一扔,淡淡地開口道,“周曉,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穿的衣服,你住的房子,你每天花天酒地的生活,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爹從我這里偷的,我只不過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而已。首飾只不過是第一步,周公館,玉芝堂,還有害死我父母的債,以后都要你爹娘連本帶利的還給我。
我其實是個很心善的人,原本想著犯錯的人是你爹不是你,你要是謹守本分,我也不在乎養你的這點錢。可你自己偏偏要作死,嘖嘖嘖,”
周凝伸手理了理周曉的衣領,“過幾天你一家子要是流落街頭,你大概有一半的功勞。哦,還有,”
頓了一下,周凝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許之行,“我喜歡的男人,不知道要比那個什么羅鑫強上幾萬倍。搶你的表哥?真是可笑。”
說完周凝伸手拍了拍周曉紅腫的臉,不屑的笑了。
周曉似乎終于明白了什么,剛想說話,易全福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又臟又臭的手帕一把塞進了周曉的嘴里,指揮著手下將她拖出了房間。
陸陸續續地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只剩下許之行和周凝兩個人。
周凝轉過身去,看見許之行雙手插在西褲子口袋里,不說話也不笑,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
屋子里安靜的可怕,只有墻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周凝抿了抿唇,低下了頭,心里明白這位爺大概是生她的氣了。
只是周凝不太明白他到底為什么生氣?是氣她惹麻煩了?可她也是平白無故的被別人陷害,就算連累了易寶光,那也不是她的錯啊。
又或者是氣她在別人面前說喜歡他?他真的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玩物逗弄,并不想讓外人知道?
想到這里,一直沉著冷靜的周凝突然覺得萬般委屈都涌上了心頭,頓時喉嚨一酸紅了眼眶。
“多謝四爺信任。我雖然沒有謀害易少爺,但終究還是給四爺惹麻煩了。四爺如果對我有什么要求,請盡管提。另外,”周凝極力忍著翻涌而出的眼淚,“我以后不會再不知輕重的說喜歡您了,請您放心。告辭。”
說完,周凝頭也不回的就轉身往門外走去。
只是她剛邁開了步子,就被許之行拉著手臂扯了回來。
“周凝!”
許之行伸手捏住了周凝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點燃,“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一個不可信任沒有擔當的人嗎?”
周凝微微怔住了,突然就有些心虛,但仍然嘴硬著說道:“我哪里不信任你了。”
“哪里不信任?”
許之行更氣了。
他扶著額頭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看向周凝,“如果我把那個電話當惡作劇,如果我來的晚了,如果彪子動手再快一點,你要怎么辦?嗯?”
“我能怎么辦?”周凝倔強的抬起頭,“易全福是你信任的手下,而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小丫頭……”
周凝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許之行一把摟進了懷里。
她瞬間睜大了眼睛,下一秒眼淚便再也止不住,大滴大滴的掉落下來。
“所以你覺得,你對我來說就只是微不足道的人,是嗎?”許之行下巴輕輕地抵著周凝的頭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這一刻,周凝緊繃了一整個晚上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
她的額頭抵著許之行的頸窩,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呢喃著,“許之行,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