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喪氣鬼,”放學后的小巷里,李棠突然攔住明媚,點了一支煙:“你有錢嗎?拿出來用用。”
“沒有……”明媚第一次有些厭惡自己的懦弱,惱怒的看著李棠:“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
“你說什么?”李棠氣的皺緊了眉頭,狠狠給了明媚一記耳光:“你tM長本事了是吧?”
“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明媚含著淚努力不哭出來:“你這個垃圾。”
“好家伙!”這次不是耳光,而是無數的拳打腳踢,李棠的小跟班對著明媚拳腳相加。
“打的狠一點,給你們錢,”李棠不屑的吸著煙,冷笑著看著明媚:“你覺得我缺錢么?我不缺……”
李棠把兜子里的鈔票扔給跟班們:“我要你看看,這就是惹了我的下場!”
明媚被打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看向李棠:“為什么……一定是我……”
“我就是討厭你那張臉,”李棠熄了煙,冷冷的看著明媚:“你長的一副狐媚樣,我看著就惡心!”
明媚無力的看著李棠和她的小弟慢慢離開,連走回家的力氣也不夠了……
“喲,怎么弄得這樣?”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起,明媚回頭,是朱紅瑜:“小姑娘,來來來,我扶你。”
“不要管我,”明媚躲開朱紅瑜的手:“我是個掃把星,誰靠近我誰倒霉。”
“這話誰說的?”朱紅瑜好笑的看著明媚。
“很多人。”
“那你信么?”朱紅瑜饒有興趣的看著明媚:“別說信,你看你現在這個怒氣沖沖的樣子,一定是不甘心的吧?”
“你想說什么?”
“不如……”朱紅瑜笑著摸了摸明媚的頭:“以其人之道……”
“我怎么會有這樣的能力?”
“你可以有,”朱紅瑜牽起明媚的手:“你和有些人,不太一樣。”
其實這樣的話不過是騙騙孩子罷了,她之前聽一個女生說過,現在的孩子都有一點點的理想化。
“所以她們更信任雪中送炭的人。”
后來說這句話的女孩學了心理學,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明媚跟著朱紅瑜來到了那個租來的小屋子,那里整整齊齊擺著幾張床,再往里,是一個單獨的隔間。
“你一個人住這里?”明媚不解的看著朱紅瑜。
“不是啊,”朱紅瑜友好的笑了笑:“其他人不在,她們準備要工作了。”
“可是……現在都已經晚上九點了……”
“對啊,”朱紅瑜聳了聳肩:“就是這個時候,才能接的到工作啊。”
沒有一點點掩飾,朱紅瑜和明媚無聲的對視。明媚知道,她需要做個選擇,立刻、馬上。
“你要我做那種惡心的女人?”
“也不能說是惡心,”朱紅瑜倒是對明媚的話似乎不感到意外:“都是為了生活,誰又比誰高貴呢?”
“我即使是洗盤子,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明媚沒有再猶豫,起身就要走。
“洗盤子可不會讓你擺脫被人打的命運,”朱紅瑜倒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你忘了自己為什么會到這里嗎?”
“什么意思?”
“知道黑吃黑么?”朱紅瑜點燃一支煙:“如果不要變成永遠的受害者,就只能自己先一步迫害。”
“你要我變成,我最討厭的人?”
“或者是一直挨打。”
你要怎么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