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被羞辱得氣急敗壞:“你!你都沒有按規(guī)則來!”
宮北凱不以為然,輕浮地吹了兩聲口哨:“公主事先也沒有講明規(guī)則呀。再說了,贏了就是王道,誰還去管什么手段。這年頭,我們年輕人不講武德。公主,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那公主估計是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宮北凱了:“不就兩匹馬嗎?我送給你們就是了。不過,這兩匹馬給他們騎,你想騎就做夢去吧。還有,年輕人,你最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吉雅姆音的視線里。否則本公主絕不饒恕你,你好自為之?!?
宮北凱一聽就楞了,這不是我得來的兩匹馬嗎?咱還自己不能騎一匹呢?轉(zhuǎn)念一想,罷了,罷了,等這個什么什么公主走了,還不是想怎么處置這馬怎么處置?
等那什么吉雅姆音走遠(yuǎn)后,宮北凱才反應(yīng)過來:“我們不是會武功嗎?這會飛不就夠呢?還管什么馬不馬的?簡直多次一舉!”
可憐本太子第一次犯糊涂,難得難得!
岑清語徒然地嘆一口氣:“我只負(fù)責(zé)勘探,騎馬和飛行我一樣不會。”
這時君宇川卻一改常態(tài):“騎馬可以省點(diǎn)力氣,宮北凱,你干得不錯!我和小語兒一匹馬,另一匹馬就你騎吧?!?
宮北凱高興地答應(yīng)了,一腳豪邁地跨上馬:“好嘞?!?
半天過后,他看見岑清語被君宇川抱上馬,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兩人十分親密地坐著時,心里立刻了然:呵呵,君宇川,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岑清語被君宇川環(huán)在懷里,心里感到十分的別扭:“君宇川,你還是別靠我這么近吧。”
“哦,你想掉下去是嗎?”
“額,這個當(dāng)然不是?!?
“本王知道你想說男女授受不親是吧,沒關(guān)系,本王不把你當(dāng)作女人就行了。”
“君宇川,這樣還是不太好?!?
“你擔(dān)心什么?反正本王也不愛你,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本王這樣做不過是讓你不掉下去罷了。”
岑清語松了口氣,就知道那毒素分析器說的是鬼話,君宇川一般是不會對女人感興趣的,更別提她了。
這廝成天凈知道樂此不疲地給她挖坑,一個勁地說她是個傻子,似乎把戲弄她當(dāng)作是人生一大樂事。
談喜歡?談愛?怎么可能!
“那就好,我也對你沒什么感情,你要是看中什么女子呢,第一個就來告訴我,我岑清語呢,十分講義氣,肯定會幫你追到她的。畢竟威風(fēng)凜凜的戰(zhàn)神,不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傳宗接待畢竟有點(diǎn)說不過去?!?
岑清語這話一說完,君宇川臉色一冷,揚(yáng)起鞭子一抽,那馬發(fā)瘋似地往前奔去。
我的天!這速度絕了!
岑清語坐在前頭縮成一個球,這君宇川的脾氣也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太反復(fù)無常了!
說實(shí)話,君宇川也覺得自己在岑清語面前行為十分詭異和古怪,這女人的話好像四兩撥千斤,總是能有意無意地挑起他無名的怒火。他覺得自己要是再在岑清語面前呆下去,可能整個人就要瘋了。他自己都搞不清他究竟要在岑清語面前做什么。
半晌,君宇川突然放慢了速度,十分冷靜而嚴(yán)肅地看向岑清語:“你是不是給本王下了什么毒?本王好像對你有那么一點(diǎn)兒興趣?!?
什么叫有那么一點(diǎn)兒興趣?
岑清語不懷好意地看向君宇川:“君宇川,你才知道我給你下了毒嗎?”
宮北凱附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君宇川,這岑清語怕是給你下了情毒,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對她魂不守舍的樣,還有你戰(zhàn)神的威風(fēng)嗎?”
君宇川劍眉一皺:“宮北凱,你閉嘴!”
轉(zhuǎn)而君宇川若有所思地看向岑清語:“諒你也不敢給本王下什么情毒。況且你從中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君宇川想自己自從娶了岑清語后,老有一茬沒一茬跟她親近,也是正常的,畢竟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岑清語也有點(diǎn)姿色,況且兩人是實(shí)打?qū)嵉姆蚱揸P(guān)系。
想通了這點(diǎn)后,君宇川心里也就不那么糾結(jié)了,反正以后該怎么過活還怎么過活。
一切順其自然便是。
岑清語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不出君宇川你覺悟還挺高的嘛!你這人嘛,除了一張臉、一副身材、一身武功還過得去之外,也就沒什么可取之處了。特別是你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氣,真是另老娘佩服!”
君宇川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那以后可有你佩服本王的地方了?!?
宮北凱卻出奇的靜,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這對稀里糊涂的夫婦在一旁傻啦吧唧地打情罵俏。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果然,這兩人是正宗的臭味相投。
宮北凱還沉浸在自己津津有味的評點(diǎn)之中,只聽岑清語喊了一聲:“停!兕鵠草在這里!”
“嗖”的一聲,宮北凱像個靈活的猴子一樣躥了下去,眼疾手快地摘下一株兕鵠草,臉上的表情糾結(jié)得不行:“就這?這奇形怪狀的,明顯的四不像嘛!”
君宇川不理會宮北凱這番話,他挑眉看了看宮北凱,淡淡地說道:“這草跟你現(xiàn)在的表情很像,你的表情果真是四不像?!?
“喂,君宇川,你說誰呢?”
宮北凱一說完,一只十分高冷、全身黑色的鳥箭似地飛了過來,絲毫不留情地在宮北凱的頭上啄了一下,啄完,還十分不屑地用它那帶爪子的角很狠地朝宮北凱的頭踹了一角。
“你這臭鳥,看本太子不把你活捉了燉鳥吃!”
岑清語看到這滑稽場面撲哧一笑:“忘提醒你了,這鳥就是兕鵠?!?
君宇川淡淡地說了一句:“你想被終身囚禁在北瑜國這片大草原的話,就盡管把它燉了吃吧?!?
“我去!就這!還那金貴的兕鵠?喂,臭鳥,你能不能別追著我打了!”
岑清語實(shí)在忍不住笑,用她會的鳥語把兕鵠召喚了過來。
這一召喚,本來沒什么,君宇川心下卻十分警惕,突然想起岑清語在院子里學(xué)鳥叫的那一幕。
他一把抓住岑清語的手,十分嚴(yán)肅地問道:“你會鳥語?”
岑清語不以為然:“怎么,君宇川,你感到很意外嗎?”
宮北凱雙手叉腰,助力說道:“哎呀,君宇川你才知道嗎?岑清語就是會鳥語啊,那天我們?nèi)レF彌森林,那里面設(shè)了陣法,還是清語與鳥兒交流,帶領(lǐng)我們走出去的。否則的話,給你解讀的那個什么柯茨我們都無法得到?!?
君宇川一聽,這脾性古怪的醫(yī)鬼竟肯給岑清語柯茨?而這岑清語又會鳥語?他越發(fā)覺得岑清語的身世不單單是一個東珵國的清語公主這么簡單。
君宇川如墨深邃的眼眸看岑清語又多了幾分深思,小語兒,你的身份怕是有人要惦記著。
“君宇川,你別這樣看著我,怪嚴(yán)肅的,一下子適應(yīng)不過來?!?
“沒事,你慢慢適應(yīng)吧。”
岑清語沒多管君宇川,反正他愛想啥想啥,現(xiàn)在她把她的小日子過好,再順便幫君宇川打打天下就行。
岑清語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兕鵠,輕輕地摸了摸兕鵠的頭:“兕鵠小弟,你好呀。能不能貢獻(xiàn)一根羽毛給我呀?”
兕鵠冷冷地看向岑清語,慢悠悠地踱著步:“你是哪個家伙?竟敢叫我小弟?你是想要我尾巴上那根最光滑的羽毛是吧,老子告訴你,門都沒有。”
喲,這不大不小的鳥脾性還挺大!
岑清語可不理會他,冷不防地朝他黑溜溜的腦袋上拍了一掌:“小弟,你不就是想留著你那根漂亮的羽毛來吸引異性嗎?”
那黑色的兕鵠一聽自己被戳破了心事,心里不爽:“臭女人,你趕緊給老子滾開!”
“哎,小弟,我看你這么一表人才、英俊瀟灑的,不會還在為沒有女伴苦惱吧?”
兕鵠一聽,囂張地?fù)淞藫渌某岚颍骸昂撸怯衷鯓?,不是又怎樣?老子的事,你這個臭女人管得著嗎?”
岑清語笑瞇瞇的,想起了六皇子那只黃色鳳頭冠羽、通身雪白的小葵花鳳頭鸚鵡:“小弟,要不這樣,我給你介紹個大美人兒,保準(zhǔn)你滿意,只要你把你的那根羽毛給我,如何?左右你這根羽毛留著也是吸引異性的,不是嗎?而且你那根羽毛也可以重新長起來。”
那兕鵠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要不是自己身份尊貴,無人敢接近的話,他何苦到目前都還沒有女伴?如今有人給自己送一個女伴,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況且自己丟一根羽毛也不算多大的損失,這買賣,不虧!
但為了維持一個兕鵠的尊貴和地位,自己的面子不能丟了。
兕鵠假裝若有所思地在草地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高傲地抬頭,看向岑清語:“臭女人,倘若你答應(yīng)老子,從今以后,喊老子為王子殿下,而老子呢,則喊你為小丫頭,那么老子就答應(yīng)這門事?!?
岑清語笑了笑,她跟一只鳥有什么好計較的,于是她愉快地答應(yīng)了:“好嘞,那王子殿下你是打算入贅呢還是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