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們不在的時候,是否有人來過。”
“沒有。”周圍的侍衛誠惶誠恐地搖了搖頭。
那這就奇怪了,剛剛岑清語檢查那些藥時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的地方,除非那個黑衣人一開始還動了什么手腳。
“殿下,你扛住,千萬不要使用內力,否則沒弄好的話你的功力將會消失得一干二凈。千萬要扛住!”
岑清語一張慘白的小臉頓時變得嚴肅無比,“唰”的一聲,她霸氣地排開一列銀針,眼疾手快地替君宇川打通那些被封死的穴位。
看來這位黑衣人的手法真是非同尋常的高,這般封住的技法只有等到排毒環節才能被發現,太殘忍了,簡直是要令人忍受脫胎換骨的疼痛。
那這也說明,他們的敵人不是一般的強大!
“冷言,就位!命人準備好熱水,泡上藥包!”
“宮北凱,有勞你打下手,將這些銀針給迅速處理了!”
“殿下,加油!我相信你!扛住!奧力給!”
君宇川隱約聽見緊張時刻岑清語略帶調皮的話語,不自覺地嘴角一勾,身體中的狂躁也褪去了一點點,這小語兒,你給她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給你創造出百分百的希望來。
這自信,本王喜歡。
此時的疼痛如萬箭穿心般從君宇川的身上碾過,他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經歷了一次脫落、抽離、重新生長的過程,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骨頭都不是自己了,像是有人將他大卸八塊,隨后開始用烤得炙熱的紅色烙鐵往他身上燙。
一夜的時間在無聲中極為緩慢地熬過,如老化了的劍氣一樣卯足了力氣才往前挪動一點點。
當那一陣陣的如火山熔巖流般的熱浪在他身上翻滾過后,君宇川第一次體味到這種如鳳凰涅槃般刻骨銘心的疼痛。
他的視線慢慢清晰了起來,此時他最想做的就是溫柔地拂去岑清語額前的汗珠,揉揉她的頭。
可是,他連抬手的力氣都還沒有。
一切只得作罷。
終于,一切事情都辦完了,岑清語大松了一口氣,躺在君宇川旁邊和衣就睡了。
冷言和宮北凱幫君宇川完成藥浴后,寂靜無聲地替岑清語蓋上了被子,默默地褪了下去。
洞火中的火焰仍在燃燒著,偶爾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濺出兩三點火星。
一切均如暴風驟雨后的天晴,所有的所有頓時都進入了一種祥和安寧的狀態。
次日清晨,只有守夜的侍衛醒著,所有的人都還沒有醒來。
君宇川睜開了眼,活動活動了筋骨,運行了一套功法,使自己的身體骨子健朗了起來。
他微笑著看向睡得像個恬靜的洋娃娃一樣的岑清語,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將她抱到自己的懷里,找個最舒服的位置,替她穩妥地蓋好被子。
清晨柔和的陽光打在他們的臉上,好一副俊男靚女圖!
或許君宇川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有這么一刻,心里的堅冰全部消融了,只剩柔軟的一片,恰到好處地溫暖著小語兒。
君宇川認為,目前就女人而言,他看岑清語還算是順眼,不討厭她,應該還愿意對她好,畢竟人家都這么悉心地照顧自己了。
至于情為何物,君宇川不知道。
君宇川的字典里暫時忽略了情這個字。
他只是覺得,有一種直覺讓他想跟岑清語更加親近。
而岑清語又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兒,也有親近的正當理由。
親密一點,這是不犯規的。
不久,岑清語迷迷糊糊地睜開了她的雙眼,像個小貓一樣舔了舔她那有些干涸的櫻桃小嘴。
誰知,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她頓時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一雙水靈靈的瑞鳳眼瞪得老大。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你身子骨硬朗啦?怎么恢復得這么快!我很重的,快放下。”
“小語兒,你也不想想為夫是誰?“
“你厲害,怎么還犯傻?明明知道動用內力會危及性命還要打出那幾掌。”
“黑衣人欺負你,他抱了你,還靠近了你的脖子,本王一時氣不過,下次見了肯定饒不了他。”
岑清語撲哧一笑,這君宇川竟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起脾氣來,實在是太傻太可愛了哦。
“殿下,你好笨哦!”
君宇川看著岑清語調起皮來,古靈精怪的,他性感的喉結動了動:“乖,別說話,閉上眼。”
“嗯?為什么?”岑清語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語兒,你閉上眼就知道了。”
岑清語實在弄不清楚君宇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半信半疑地將眼睛給閉上。
“唔。”
君宇川用手扣住岑清語的后腦勺,深情而又溫柔地開始吻岑清語。
岑清語仿佛突然遭到電擊似的,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不自覺地開始用兩只小手抵在君宇川的胸膛上,將他往外推。
可這個力道恰似小貓在君宇川的心里撓了一下,倒越發勾得他心里癢癢的,他越發動情地吻岑清語,把周圍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凈。
他的雙手把岑清語摟到自己的胸膛里,兩人忽而重心不穩,君宇川順勢將岑清語壓在身下,一只手開始越界,去解開她的衣裳。
這家伙實在是吻技太高了,岑清語被她吻得分不清天南地北,甚至忘記了反抗。
她腦海你的毒素分析器突然間又出聲了:主動去吻你身前這個男人,毒素分析器將自動升級,到時候你可的醫術和毒術都可以往前精進一步。
岑清語頓時愣了,突然想起前一次毒素分析器對她說過的話,難不成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愛自己?不太可能吧?她現在連到底什么是愛都弄不太清除。
算了,為了取得新的技能,我還是豁出去了。
岑清語主動把雙手往前一伸,勾住君宇川的脖子微微抬頭,開始回吻君宇川。
“注意,至少要吻夠20秒哦!”岑清語腦海里的毒素分析器提醒道。
她的毒素分析器到底經歷了什么,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變異?岑清語心里忍不住一陣吐槽。
吻就吻,誰怕誰!
君宇川被岑清語的突然主動一撩,吻得更加動情了。
“注意,你要有你前面這個男人那樣的深情,不然吻的質量不合格同樣不給你新技能。”
這是搞什么鬼?
還要求質量?還需要深情地吻?簡直忒莫名其妙了!
岑清語干脆翻轉身子,趁君宇川吻得正入迷一把將其壓在身下,雙膝分別跪在他的身側,雙手撐在他頭的兩側,化被動為主動地吻了起來。
君宇川實在沒料想到,岑清語竟愛他到這么深的程度,甚至因為怕他身體未恢復用了力氣而不忍他主動。雖然他自信地認為自己頂多對女人有好感,而絕不會動心。但一想岑清語對他的體貼,心下還是有些受寵若驚,雙手不知不覺地更加溫柔地在岑清語嬌柔的腰背上撫摸起來。
好了,還有最后十秒。
不過,我的天吶,這才吻了十秒!
堅持下去,再過十秒鐘再說,管它這樣會不會冒犯君宇川,岑清語這樣想著。
“玿王妃!早上好!”
“殿下!”
宮北凱和冷言一進入洞中就看到這么……這么……這么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連忙閉上了口。
我艸!原來玿王和玿王妃喜歡這么玩的啊!
“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宮北凱和冷言一溜煙地跑了,瞬間連個影兒也不見。
岑清語皺了一下眉:煩人!這個時候來打攪,只剩五秒了,加油!
她想都沒多想,繼續深情地吻著君宇川。
君宇川心里更加甜蜜了,他的小語兒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深情呢?
終于,五秒的時間過去了。
岑清語如釋重負地放開了岑清語,跌坐在一旁:“殿下,實在抱歉!吻了你二十秒!”
君宇川以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向岑清語:“沒關系,本王不介意,你若是還想吻的話,盡管吻就是了。”
“哦,不了,不了!”
岑清語看到君宇川臉上和耳垂上可疑的緋紅色,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究竟是意味著什么,她的耳根子“唰”得一下漲得通紅!
我的天,我剛剛究竟是在干什么!為了一點技能竟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我竟然如此瘋狂,萬一君宇川覺得我踐踏了他的尊嚴,一暴怒起來,沖動之下要把我吃干抹盡,那我小命都不保了。
“小語兒,你這么主動,就不怕本王把你給吃干抹盡?”
吼!糟了!
這廝還真有這種念頭!
我剛剛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可真得怪那個該死的毒素分析器!
怎么可以那樣過分!
岑清語不敢直視君宇川,兩個小腳丫子一撒,咯噔咯噔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