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里的孩子

都是脫了韁的野馬

撒歡了的小腳丫

都淌過泥濘的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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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孩子

都是冒著泡的蘇打

管不住的小手丫

都去掏鳥把魚兒抓

2011年。

炎熱的夏天，人們總是在尋找綠蔭，陳斯男已經九歲了，小學的生活已經過去了一半，回到久違的老家，綠草也是有著芳香的，搖晃的樹葉，斑駁的光影，時有微風襲過，吹起發絲，打在頰上，散落的柔光有著清爽。

門前的老槐樹不知經歷了多久的歲月，枝繁葉茂，樹干粗壯，屹立在斜坡之上，厚重的身軀擋住了多少滄桑，一晃一晃的葉子就是夢里的畫卷，一葉落而知槐花開。

厚厚的黃土層，在經歷了無數的腳步后，開始了松散，揚起了塵灰，在陽光的照射下，紛紛揚揚，地上的影子，黃口之年的風姿。

陳斯男的額頭曬得土黃，短短的頭發也是扎不起來，濃密的眉毛彎如新月，小小的眼睛并不起眼，但里面卻是有著光的，鼻子有些偏大，還有著一只小嘴，透紅透紅的，笑起來的樣子，是傻里傻氣的純真。

陳星到了九歲，多了硬朗的陽光，寸頭之下，也還只是一個孩子，嘴唇沒有那么薄，但也并不厚，一樣的透紅，一樣的濃眉，眼睛與那張小臉是相得益彰，沒有被頭發擋住的耳朵露了出來，身影里是挺直的腰板。

這是一個大溝，溝里有山川丘壑，鳥樹蟲魚，大河水洼，原野天地，夏天的山壑有了綠油油的樣子，滿地的落木，都是綠色的葉子，那不是秋天的蕭瑟，而是夏日的生機，不會被大風吹得光禿禿，有了適宜的溫度，可以擋住所有的風雨。

聽得見牛羊的叫喊，是有親切之感，鄰家的小狗也時不時的叫著，偶爾不知哪家的小貓在串著門，白的黑的，都是可愛的生物，有時也會追逐一下小雞，大公雞還是很嚇人的，倒是天上的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想逮又逮不住。

“今天好熱啊。”陳斯男在老槐樹下乘著涼，額間會有汗水的流出。

“就我們幾個，干什么呀。”扎著馬尾的女孩也熱著，坐在地上，用手給自己扇著風。

“太熱了，就在這兒坐著吧。”扎著辮子的大她們一歲的女孩如今也是十歲了，模樣里的稚嫩已經在開始褪去。

“太無聊了。”女孩稍稍偏了頭，馬尾也側了過去。

“天這么熱，也沒什么可干的，就在這兒乘乘涼，也挺好的。”陳星就在陳斯男的旁邊坐著。

“男男，你這次回來什么時候走啊。”扎著辮子的女孩轉過頭來，問了陳斯男一句。

“我不知道，應該快到開學了吧。”陳斯男自己也不清楚，她幾天也才回來，與她的小伙伴們聯系上，好不容易放了暑假，能夠自由自在的玩上一段時間。

“一年也見不了你幾次，就這放假了時間還長些。”女孩的馬尾晃了晃。

“沒辦法啊，我們不在一塊上學。”陳斯男自己也想和她的小伙伴們多相處相處，可哪有那么多的機會，就這一年四季回來那么幾次，多少次是匆匆離去，只有寒暑假的時間，才能在一起好好玩上一玩。

“男男，我們明天去泉水那兒玩吧，那里涼快。”陳星有了注意，這天實在是太熱了。

“好啊，我回來之后還沒下去過呢。”陳斯男想起泉水那里，的確是夏天避暑的好地方。

“好，明天來找你，一起去。”陳星轉過了身子，正對著陳斯男。

夏天的陰涼，可是極其的舒暢。

2020年。

“習婕，你怎么樣。”陳斯男出了考場，就看到了習婕，直接過去了。

“你多少。”習婕正看著手機。

“五十，這沒及格啊。”陳斯男看了分數，一下子心都涼透了。

“我也五十，沒事，那個學委去問過了，這個不是最終成績。”習婕和陳斯男是一樣的分數。

“那就好，嚇死我了。”陳斯男這下就放心些了，只要不是最終成績，那還是有希望的。

“走，吃飯去。”習婕收了手機。

“等邢雨涵她們出來，我說一聲。”陳斯男在等著邢雨涵和許若舟。

“好。”習婕的手搭在了陳斯男的肩上。

“出來了出來了。”陳斯男仔細看著，很快就看到了邢雨涵出來，“邢雨涵，你去食堂嗎？”

“不去。”邢雨涵還在人群里，離陳斯男還有幾步之遙。

“那我去了。”陳斯男打算去趟食堂，都好幾天沒去過了，飯都沒哈哈吃著，這么下去也是不行。

“去吧，我等許若舟。”邢雨涵逐漸到了陳斯男的跟前。

“好，那我走了。”陳斯男和習婕離開了。

一路上，就是在討論著吃什么，這都老半天了，都沒能定下來。

“吃什么？”陳斯男與習婕去吃飯，一向是習婕定的主意。

“不知道。”習婕也有氣無力了。

“你趕緊想。”陳斯男這可就快走到食堂了。

“你想嘛，總是讓我想。”習婕和陳斯男拉著胳膊。

“不是你叫我去吃的飯嗎。”陳斯男可不想費這個腦子。

“好好好，我想想，我們去吃炒面片，怎么樣。”習婕想到了一個。

“可以，好吃就行。”陳斯男倒是無所謂，味道可以就行。

“要不去吃火鍋面吧。”習婕腦子一轉，又想吃別的了。

“都行都行，你看著辦吧。”陳斯男是沒啥特別想吃的，這食堂自己也不熟，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一樓的干鍋也挺不錯的。”習婕是吃了食堂不少東西。

“你能不能不要變了。”就這一會兒，陳斯男都從習婕的嘴里聽到好幾個了。

“哎呀，那不還沒到食堂的么，再想想。”習婕距離食堂確實還是有路的。

“哎。”陳斯男除了唉聲嘆氣，也說不了別的。

“好久沒吃番茄雞絲面了。”習婕腦力的飯還沒有過完。

“也可以。”這個陳斯男吃過，味道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