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實驗進行了九次，第三和第四次失敗了，兩位志愿者沒有按時出現在時間機器的返回艙里。但隨后的實驗都獲得了成功，目前來看時間機器已經可以穩定運行，全世界都在等著公司研制的時間機器正式投入使用。

公司召開發布會時，林凡作為時間機器正式投入使用后的第一位時間旅行者也在場。林小雨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全程微笑面對全球記者的攝像機。林凡不太習慣這種場合，但近來全球各大反時間旅行極端團體紛紛發出對林小雨的人身威脅，林凡不想林小雨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危險度極高的公共場合。

公司首席科學家回答著記者提出的各種針對時間旅行的尖銳問題，從容不迫。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讓林凡眼睛有些吃不消。嘈雜的記者席里擠滿了全球各大媒體的記者，一些不太知名的媒體和自媒體人則站在警察隔離出的警戒線外架起長鏡頭對準發布會現場。

“回到過去的人如果改變了歷史會發生什么事？”有記者問到目前全人類最關心的問題。

“我認為這樣的擔心沒有必要。我們會對時間旅行者進行嚴格的心理測試，確保所有的時間旅行者不會做出任何可能改變歷史的行為。對于無意產生的微小改變，通俗來講，時間的自洽性會自動介入，使時間形成一個環，不停循環變化，直到事件按照正常歷史進程發展，時間才會繼續往前走。”

“啪！”現場傳出一聲槍響。人們瞬間安靜下來，林凡在人們的沉默中看見林小雨突然睜大的雙眼和胸口迸濺的血液。林小雨雙眼逐漸迷離，深情地看著林凡，淚水漸漸溢出眼眶。林凡哭泣著抱緊林小雨，輕輕吻了吻林小雨的臉，淚水順著臉頰流進嘴里。

負責安保的警察迅速封鎖了發布會現場及周邊地域。林凡因為悲傷過度有些頭腦恍惚，動作像個機器人似的幫著救護人員將林小雨抬上救護車，然后跟著醫生一起跳上救護車，握著林小雨漸漸失去溫度的手，默默咽下淚水，這淚水是林凡這輩子品嘗過最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