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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治國之道

轉(zhuǎn)眼已是人間三月天,春寒已經(jīng)悄悄退去。魏瑩陪著姜婉去出城踏青,順便試一下自己這些天的心血到底好不好用。

邯鄲城外,可真是一幅如詩如畫的景色啊。

藍藍的河水平靜的流淌著,河邊垂柳如煙,腳下是無邊無際的青草,青翠盎然。

“瑩哥哥,我可以騎一下嗎?”

“好呀,小心點,你先試試看看能不能上去。”

眼前匹馬體形矮小,一米二三的的肩高,頭大頸短,胸寬毛長,有點類似于后世的蒙古馬,不知道是不是蒙古馬的祖先一系。

魏瑩在前面牽著韁繩,示意姜婉把左腳放到馬鐙上,左腳一用力翻身上了馬。

馬的身子抖動了幾下,嚇得姜婉趕緊趴到了馬背上。

“右腳,把右腳也放到馬鐙上。”魏瑩一邊安撫著馬兒,一邊對姜婉說。

姜婉聞言,趕忙把右腳放到了馬鐙上,果然身子穩(wěn)住了。

“直起腰,牽著韁繩。”魏瑩說著把繩子遞給姜婉。

姜婉接過韁繩,小心翼翼拿著。

“腿夾一下,馬吃痛就會走。”

姜婉輕輕地一用力,胯下的馬兒開始向前走。

沒幾步呢,姜婉就開心的回過頭來對魏瑩說:“哈哈,我會騎馬了。”

“哎,小心點。”魏瑩見她的身子有點不穩(wěn),趕忙沖向前去。

姜婉無意之中的回頭,韁繩勒到了馬兒,馬頭向后一仰,兩條前腿騰空,整個身子停了下來。

魏瑩抱住了差點掉落的姜婉,人沒有落到地上,還好是虛驚一場。本想說她一句,可是看著懷里受驚的美人,話還是沒說出口。

“人沒事就好。騎馬可不能不專心哦。”魏瑩對她說。

“嗯嗯,我知道啦。你做的這個馬鞍、馬鐙好厲害呀,我都敢騎馬了,嘿嘿”姜婉在魏瑩的懷里笑著說。

姜婉和魏瑩相處的時間已經(jīng)有半年之久,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會說奇怪的話,做奇怪的事情,但他對自己自己真的很好,而且有時還挺可愛的。

自從上次那一番話之后,姜婉開始習(xí)慣二人的親近,不過還是擔(dān)心魏瑩會做一些更加過分的事情。如果他提一些更過分的要求的話,我一定要拒絕他,嗯。

魏瑩看著發(fā)呆的姜婉,還不知道她的小腦袋里居然想了這么多,只以為她被自己英雄救美的樣子帥到了。

說到趙國丞相趙平府上,連祁把他的的兒子連麻從安邑公子緩那里打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給趙平。

“那么說,這位公子瑩不是魏候最中意的繼承人?”趙平問道。

“是的,公子瑩羸弱,公子緩好武,公子瑩本就不得魏候的喜歡。公子瑩今年虛有十八歲的年齡,連一個姬妾都沒有,更不用說正室了。魏候若要公子瑩瑩做繼承人,怎么放任他這么大還未娶妻?”連祁說道。

“有道理。公子瑩在魏國的名聲如何?”趙平問道。

“公子瑩小時候也算得上聰慧,為人處世不是很張揚,在民間的聲名還是不錯的。一年前,公子瑩失足墜馬,后來就像變了一個人,更加的沉默寡言。而且現(xiàn)在安邑城中還流傳著公子瑩墜馬后在街上和一個田姓的貴公子二人爭強一個民女的事情,安邑城的百姓都說他肯定是從馬上掉下來摔壞了腦子。這事情還傳到魏候的耳中,魏候大發(fā)雷霆,大罵公子瑩簡直不是自己的兒子。”

“公子瑩好色我有耳聞,他到邯鄲不久就建了一座酒樓,里面藏著十幾位從邯鄲的大小娼館中買來的女子,整日飲酒作樂。”趙平說道。

“丞相,那依此看來,對我趙國而言,這公子瑩豈不是比公子緩更適合做魏國的儲君?”

“不然,不然。監(jiān)督公子瑩的侍衛(wèi)稟報說,公子瑩從未在那酒樓中過夜。”趙平若有所思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公子瑩的作為是為了掩人耳目?”

“他身在屋檐之下,不得已而為之。”趙平接著說,“你不覺得他在邯鄲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在趙國君臣心中留下一個好酒好色的形象嗎?”

“您這般說,那這個魏瑩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

“我擔(dān)心的就是這一點,上次我面見君上,稟明我的擔(dān)憂,可是君上不以為然,反而一個勁的說我多慮了。”趙平眉頭微皺。

“公子瑩已經(jīng)騙過了君上。”

“是,君上還讓我找個時間把公子瑩請到宮中,還有他的那些個青樓女子。”趙平說道。

“這青樓女子進宮要是傳了出去,我趙國在中原還有何顏面吶?”連祁痛心疾首道。

“君上知道我要勸誡,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就讓我退下了,讓我盡快安排。”趙平說道,“君命不可違呀。”

“那公子瑩呢?丞相打算怎么處理?”

“除了君上派去監(jiān)視他的侍衛(wèi),我加派二十個自己的門客,他的府邸外面到處都是我的人,諒他也插翅逃不出這邯鄲城。”趙平咬著牙說道。

邯鄲宮中

謫仙樓中的青樓女子,穿著類似于后世的旗袍,或撫琴吹簫,或翩翩起舞。

趙敬候盤腿坐在大廳的東側(cè)高出一次的臺上,面前是盛滿美酒和炙肉的矮桌。趙種、魏瑩兩人跪坐在臺下兩側(cè),面前也是美酒與炙肉。

“趙侯,此女可堪一閱否?”魏瑩問道。

“堪、堪。”趙敬候一邊飲酒,一邊笑道。

三杯兩盞過后,三人已經(jīng)有了醉意。

魏瑩斟滿酒,站起身來,佯裝喝醉,晃晃悠悠的對著趙敬候一飲而盡,說道:“趙侯有所不知,外臣自幼,君父便請了幾個儒生整日教導(dǎo)我,整天對我之乎者也的,還說什么非禮勿言、非禮勿視。禮,什么他媽是禮!”

趙敬候略帶深意的看著魏瑩,他自然是沒有醉的。

“要說天下可有一位君王稱得上明君,我魏瑩第一個說是趙侯您。”

“哦?”趙敬候笑道。

“冒昧問趙侯一句話,何為治國之道?”

趙敬候沉默不語,深飲一口,看魏瑩表演。

“外臣看來,治國之道便在于飲酒。趙侯您,我魏瑩,種公子,有此美酒,伴此佳人,是因為我們德行高潔嗎?是因為我們有才能能治國嗎?非也非也,無非是我們生于王侯之家。”

魏瑩低頭斟酒,又飲一杯,說道:“那些個儒生,整天嚷嚷著要守禮,說什么只要君王注意自己的德行,國家便能安定,人才便會涌入,百姓就會順從,簡直是胡說八道。若有一天我做了魏候,我定要把這些個儒生一個不留,全部趕出魏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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