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鴻門宴”的講述引起范增的一陣大笑,眾人愕然,陳曌熙小聲對大家說:
“他這是太得意了吧,人都放走了,任誰都覺得事不對,放虎歸山,后患無窮,他還在那樂!”不想范增的笑聲戛然而止,朗聲道:
“小丫頭,你的話我可聽得真真的!”陳曌熙沖著大家伙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縮回到陰暗處。就聽得那范增言:
“你們以為我是因為得意才大笑的?真讓我無語了。”這個范老頭的用詞竟然還很潮,這到是讓幾個“聽眾”非常意外,就聽他接著說:
“寫書的總歸是寫書的,那個司,叫什么司馬~的,他寫得到是很精彩,什么示玉三次,什么請項莊舞劍,還把一個項伯請出來護駕,我到也見到了那個樊噲,那就是一個粗人而已,他還真的是只會在盾牌上切肉吃,他還能做什么?我看不過如此吧!
我要殺劉邦?我要在酒席上殺劉邦?我示意項王必須殺了劉邦?為什么殺了那個劉大頭?在我眼里,他真得算不上什么,就是不比項王,那韓信,張良也是一頂一的厲害啊,我的話你們不信嗎?”陳曌熙搶著說:
“他們如何厲害了,還不是一個被殺,一個走了。”范增不慍不火:
“可那時在我眼中,韓信,張良都是可以跟項王爭天下之人,我心里很明白,除了劉邦,韓信和張良都可以取天下,跟項王爭,三人相比,劉邦定是最不可能的一個,這樣的話,讓劉邦活著,比讓項王直接和韓信、張良對決,是不是更安全一些呢?剛才這個妹子也說了,他們一個死了,一個走了,命而已,如果他們不死不走,這天下也不會是那孫大頭的。
那個什么宴卻是沒有的,我也決不允許劉大頭死,放他與項王爭天下!呵呵,誰知~呵呵!”任誰都能聽出那千古的寂寞,他又說:
“那時,我不得不退出了,因為項王不要我了,他,他,他,他需要我了……”范增的聲音忽然飄遠,消失,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那種滋味,那種被遺棄,不被需要的滋味,他們都懂。
很快,范增的聲音又回來:
“我最不能接受的是,項王選擇自刎,如果他沒有死的話,恐怕劉大頭不會那么輕易得到天下。還有,韓信何許人也?他是怎么死的?他為什么不爭?是被那劉大頭害死的吧?呵呵,劉大頭這個人陽謀不行,陰招可是不斷,他害死韓信,我一點也不奇怪!唉,可惜!天妒英才!”陳曌熙肆無忌憚地笑:
“哈哈,這老頭挺逗,他難道不知道韓信是被呂后那個老娘們害死的嗎?干嘛他老說韓信是被劉大頭~呵呵,劉邦害死的呀!”范增的聲音又以雷聲的陣勢滾滾而來:
“小丫頭,你說什么?我可全都聽到了哦,韓信不是劉大頭殺死的?他是被呂后――劉大頭的那個莽犟媳婦害死的?怎么可能?劉大頭的那個媳婦我見過――啊,咱們就不說這段了,她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跡,她活下來了就注定會成為皇后――不管是誰的――不說了,她怎么會害死韓信?你們誰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