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隊?你見過這支小分隊?”
“當然~沒有,什么叫秘密啊,如果不是他們已經行動,把那個隱藏的試驗室一鍋端了,我父親是不會讓我進入后院那個人員都已撤空,設備還沒來得急撤的隱密房子,給我講他們記錄下來的村里這些人的對話,十二樓講的故事,還有二個嬸子帶十二樓去采虞草……”
“等等,等等,”元旦急不可耐地打斷:
“十二樓講的故事?他講的什么故事?一個神志混亂的人能講出什么樣的故事來,你快說給我聽聽!”
“無非是,他把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張昀琦把張昀珂當成了自己?或者張昀珂把張昀琦當成了自己?”
“哎呀,姐姐,你真是腦洞大開,這也能想到,他倆人都不在一起生活過,互相都不了解對方,怎么可能想像得出對方的生活并充當對方呀。想象自己是對方,要么是自己與對方一起生活過很久,了解了對方的脾性,要么就是看了對方寫的回憶錄之類的書籍,把自己直接當成了主人公,然后才可以如數家珍地講述那人的生活細節,就跟嘮自己的家常一樣。我覺得十二樓是后者的情況。”
“啊,我這個爆脾氣,這饒口令似的,你就不能先告訴我他把自己當成誰了嗎?想急死我呀!”劉可可起身走到卡座旁,從一個正好經過的侍者的托盤上拿過一壺薄荷水和兩個杯子走回來,給元旦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然后一仰脖干了下去,又倒了一杯喝下去一大口,才開講:
“哦,這一半天,快把我渴死了。”他望著元旦那想把自己捏死的表情笑道:
“姐,不是我不講,只是要開了頭,想把這件事講清楚,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啊,人家十二樓在那村里講了個把月,到他去采虞草前都沒有講完呢。”
“啊,那他都失蹤了,我們去哪聽那后半部分啊。”
“唉,姐,咱能擔心點有用的嗎?我向你保證,等把眼前這些事都理順了,我來給你把這個故事講完。”
“又唬我,你怎么知道的后邊的故事?你又不是當事人。”
“嗯,我就是知道。好在,我現在能記住眼前的事了,之前經常是剛發生的事,剛說過話,自己是誰都敢忘干凈。姐,你現在來幫我,說說從那沈婉珍口中聽的,吳白云都說了我些啥?”元旦因為劉可可拒絕講十二樓的故事,心里有一百個不樂意:
“還能說了你點啥,說你高,說你帥,說你高大帥,哼!”撒了口氣,隨后這個直筒子的女人的氣就順了:
“還不是就認定你是她年輕時的情人,沒想到你給她講完了故事梗概后就把還未寫完的電子書稿存入一個隨身帶的U盤里,大大方方地送給了她,然后揚長而去。害得這吳白云陷入單相思無以自拔,干脆只帶著個書稿就離家出走了,遠去了海島國的那一邊,再不回來。好在她走之前,沈婉珍偷偷打印出了部分書稿,不過,我覺得吧,她應該都打印了出來,只是不愿給我們看而已,這個女人太不真實……”
“這不重要。”劉可可顯出了不耐煩,
“我這有更全的,隨時可以講給姐聽,你現在就先告訴我,沈婉珍還講了什么我的事。”
“沒啦,就見了那一面,沒啥了。”
“我說的是三十年前,吳白云見的那個我,她都跟沈婉珍講了什么?”元旦的嘴巴張的老大:
“三十年前?那個你?”
“對,三十年前,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