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卉的話讓我越想越害怕,怎么會這樣,這么近的距離,靈卉為什么會看不見姐姐,莫非······我不敢往下想,急忙跟她說:姐姐剛才交代我們,不要離開這個樓。靈卉不以為然地說:我們能去哪?姐姐不來,咱們就只能在這等她呀,不過她到底去哪了,怎么現在也不回來,她跟那位先生一起去見那個人,按說路又不遠,早該回來了啊,你說看見了姐姐,那你看見那位先生了嗎?’那紅纈說到這,臉又紅了一下,說:
‘先生不要介意,我當時對您有些不敬,畢竟當時跟您沒什么感情,所以我不耐煩地回她:別管那人了,都什么時候了,哪顧得了那么多,姐姐不讓咱們出去,咱們就在這屋子里死等吧。’誰知靈卉那個小鬼頭又跳著腳喊:不行,不行,我還得下去一趟,后院還有點藥草沒有收,姐姐回來見我還沒收上來,肯定會跟我急的。我剛想阻攔,她又說,姐姐不是囑咐不要離開這個樓嗎?我就在這個院子里,又不出去,能有什么事,好了,我去去就來。我心里忽然有些不舍,好像她要去很遠的地方一樣,伸手去拉她,卻拉了個空,她已經跑了出去。我只好再次坐下來等,不想竟然睡著了。
當我覺得脖子刺痛,一下子驚醒的時候,屋里什么人也沒有,我用手摸了一下刺痛的地方,立刻覺得天旋地轉。我急忙扶著桌子站起來,想沖到藏藥膏的地方去拿藥膏,誰知僅走了兩步,就一頭栽倒,什么都不知道了。’聽到這,我知道了個大概,就分析道:
‘看來這個闖入者沖上樓傷你之前先殺了靈卉······’那紅纈瘋了一樣搖晃我的胳膊,
‘你說什么,靈卉,靈卉,靈卉真的死了?不,不,不會,她也是被毒針所扎嗎?我去那藥膏,拿藥膏去救她!’這時我的手臂已經有了勁兒,伸手就抓住了她,用力把她拉回來:
‘沒用了,已經沒用了,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去了一會了。’我以為紅纈會大哭不止,誰知她只是黯然地呆立在原地安靜地流淚。我問:
‘我剛才沒有聽錯吧,怎么你剛才叫她小鬼頭,她看著跟你得差出一個輩分來了。’紅纈喃喃說道:
‘靈卉實在是個苦命的孩子,其實,我和她都是姐姐從街上領回來的流浪兒,算起來我還長她幾歲,本來到了姐姐這,有了姐姐的呵護和照顧,我們就像掉進了蜜缸里,剩下的只有幸福了。誰知她的脾性總是過于沖動,要是有個小想法,那就必須去做,誰也攔不住。那次她非要去山上采一種姐姐做藥膏急需的藥草,姐姐說讓她等一下,會有人跟她一起去,她卻一分鐘也不要等,一個人帶上工具就走了,我們在這里等了她三天,直到第三天夜里她才回來,可以說幾乎是爬著回來的,命只剩了半條,不知道那三天發生了什么,姐姐把她帶進內室搶救,不讓我進去。半年后她才走出來,那時她就老成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