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要昏過去了,我連忙拍了拍她,說:
‘不要著急說話,我問你答吧,對就點頭,錯就搖頭。’她點點頭,我就問:
‘你叫紅纈?’她點點頭。我再問,
‘薛校書回來過嗎?’她點點頭。我稍想了想,問
‘是什么人襲擊了你們?’她痛苦地微閉著眼睛搖搖頭,我很氣憤地來了一句:
‘什么人這么兇殘,跟你們中的一個有殺身之仇嗎?竟然下此毒手!’那紅纈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又掙扎地往起坐:
‘什么——殺身——誰——姐姐?哦不——是——靈——卉?’我怕她過于激動,趕緊再次拍拍她說: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怎么看不到你身上的傷口,可你卻顯得傷得很重,你——’我忽然看到了那傷口,其實那甚至不叫傷口,因為根本就沒有血流出,只是個針孔,本來我是看不見的,因為她激動地轉了一下脖子,我看到她右側的頸根處腫起如青棗大的一個紅包,針眼分明,要說這么大的一個包不會傷她這么重,我之所以敢肯定就是這包是致命之傷,是因為那紅包雖小,卻是要潰爛的樣子,針眼也在一點點擴大,竟如一個微小的嘴巴一樣在嚅動,這讓我忽然有了一個莽撞的念頭,不顧男女有別,俯下頭去就去吸吮那個包,當我的嘴吸出第一口東西的時候,感覺麻麻的,酸酸的,卻沒有腐臭味,這讓我有了一點信心,也許這傷口并不嚴重,就像吸蛇毒一樣把那毒液吸出來就好了。于是我不停地吸出毒液,吐到地上,邊吸邊看紅纈的反應,最初她驚懼萬分,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里,竟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她卻是沒有力氣掙扎的,只能瞪大了眼睛受著,漸漸地,隨著我吸出的毒液越來越多,她可以稍稍地移動身體了,有點想掙脫,卻又不敢動,怕我誤會,如此地為難著。我見她精神漸漸回返,心情激動,越發地努力去吸······那包竟然在我的吸吮下漸漸消減,到了最后幾乎不顯了,我興奮極了,全身貫注地吸著,等到意識到自己的嘴巴已經沒有知覺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頭開始發昏,緊接著眼前一黑,摟著紅纈的手一松,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躺會了我之前蘇醒的那張床上,這回睜眼看到的不是靈卉,而是紅纈那張青春、靈動的臉,哭紅的眼睛因為看到我的醒來而笑成了一條縫:
‘啊,您終于醒過來了。’我努力想起身卻天旋地轉地跌了回去,紅纈按住我的肩膀,可能想起之前我給她吸傷口的一幕,臉立刻飛上兩片紅云,手也趕緊從我身上拿開了,她用溫柔、嬌柔的聲音說:
‘您現在可動不了,我給您服用了一些藥,藥效還沒過,所以你的身體會軟的像團沙一般,再躺個把時辰吧。’我奇怪:
‘你給我服用的什么藥?莫非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