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虛了
- 籠井
- 珠有淚玉生煙
- 3674字
- 2021-01-19 19:52:15
回想起紫色光梭撞擊在金色籠子上,而發(fā)出的三聲驚雷,藍嵐此刻隱隱有種想法,院內(nèi)少女和屋內(nèi)少年此時的狀態(tài)一定與那三道驚雷有關(guān),甚至還有可能與那紫色光梭本身有關(guān)。
但藍嵐并未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阿嵐,而是問道:“你停滯十多年的修為在你想開一件事后,驟然突破,你這是屬于大機緣,還是天來橫禍呢?”
阿嵐苦笑道:“既屬于大機緣,又屬于飛來橫禍。”
藍嵐眨了眨漂亮的杏眼,聽著不出自己預(yù)料的話,道:“我可以肯定,墨竹和天賜都獲得了大機緣,并且沒有飛來橫禍。具體因為什么原因,我現(xiàn)在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藍嵐說墨竹和天賜獲得了大機緣,并且對他們都有益無害,阿嵐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悄悄沉入到了回生燈的深處。
藍嵐說過會讓阿嵐再見墨竹和天賜一面,如今已經(jīng)讓阿嵐看到了,而下一步,她便是要離開這方天地。
在她身影消失前,她的美眸在云天賜的身上停留了許久,身影才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她的身影再出現(xiàn)時,她已經(jīng)是在萬丈高空。
而在她眼前,則是一片蔚藍。
如實質(zhì)的蔚藍光幕似乎像極了一道絢麗的墻壁,而它作用也恰似在冥冥之中,遮擋了光幕后面的金色籠子。
看到這如實質(zhì)的蔚藍光幕,藍嵐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小心的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無量氣。
下一刻,有著一道虛幻的紫色光梭,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紫色光梭靜靜懸浮,隱約間,還有著幾道九彩光芒在那光梭的腹部閃爍。
這時,一只蔥白如玉的手突然握住了這盞光梭,然后這盞光梭就被這只手帶動著,朝著那道蔚藍光幕劃去。
紫色光梭還未觸及光幕時,在它的梭尖,就有著深紫色光刺噴吐而出。
“呲~”
紫色光梭毫無阻塞的在蔚藍光幕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縫,裂縫足有一人多寬,剛好能容得下一人通過。
也就是在裂縫成型的下一刻,一道身影就那樣悄然邁入其中。
裂縫的另一端,是一處到處充滿金光的空間,在這空間外圍,是一只遮天蔽日的籠子。
藍嵐來到此處空間,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盞插在金色籠子上的紫梭,紫梭身形龐大,其梭尖上,自然散發(fā)著一種天地可穿的鋒銳之氣。
這盞紫梭,看起樣子,無論是在顏色上,還是在形狀上,都像極了藍嵐手中拿的那盞小型光梭。
而這兩盞光梭從本質(zhì)上來說,它倆本就是一體的,只不過現(xiàn)在是分化成了兩種功能上的極致形態(tài)。
身材小的紫色光梭,是只能用在能量領(lǐng)域的武器,身材大的紫色光梭,則是只能用在物理防御領(lǐng)域的武器。
也就是說,小的紫色光梭只能攻擊虛體,而大的紫色光梭,則是只能攻擊實體。
藍嵐看著眼前的這盞巨大的紫色光梭,小心的將手中的小型光梭,伸向大型光梭上。
也就是在小型光梭剛碰到大型光梭的瞬間,小型光梭竟是從藍嵐的手中,憑空消失,看其樣子,似乎是融入到了大型光梭的體內(nèi)。
在小型光梭消失不見的下一刻,在大型光梭上,有著更強烈的紫芒閃爍,只不過只是閃爍了三下,就停止了閃爍。
這時,在藍嵐已經(jīng)伸出的手掌中出現(xiàn)了一盞深紫色的光梭,這盞光梭和剛才一大一小的光梭,完全不同。
它紫芒內(nèi)斂,像一塊梭形的紫色水晶,水晶不大,也只有嬰兒手臂那樣大,但其上自然散發(fā)的氣質(zhì),卻是兩種極致領(lǐng)域的融合。
藍嵐看著這盞光梭,眼神中似有著些許回憶之色,道:“多虧了當年荒哥哥給我的這盞兩極雙域梭,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已在十幾年前,喪命于那群人手中了。”
說著她便一步踏出了金色籠子,看著一點點愈合的金色籠子,嘴中疑惑道:“也不知是誰將這件無主之器放到這里的,不過也幸好有它隔絕了我的氣息,要不然還真難躲開他們的追殺。”
說完她的身體化作一道黑光,穿過諸多星體環(huán)繞的區(qū)域,最終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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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云天賜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天后了。
在這七天里,他滴水未沾,油鹽未進,但醒來的時候卻感到神清氣爽,尤其是精神感知上格外清明。
他試著起床,但領(lǐng)他苦惱的是,他的手臂卻一點沒有力氣。
雖然他此刻感到神清氣爽,但那也是精神上的,而對于七天不吃不喝的身體來說,它是早就罷工了。
嘗試了幾下,依舊是徒勞,但當他要放棄時,在他身體內(nèi)卻突然涌出了一股淡金色的氣流,這氣流令他全身一輕,他的身體便就就那么懸浮了起來。
出現(xiàn)這種狀況,使云天賜大吃一驚。
“砰~”
精神上突然松懈的云天賜瞬間由懸浮狀態(tài)落到了床上。
也幸好他睡的這張床足夠軟,若非如此,他便是要慘叫出聲。
落到床上的云天賜不再著急起床,而是仔細思考剛剛的那些淡金色氣流是什么。
“剛才的那些淡金色氣流好像是從自己的腦海中涌出的,難道是精神力”,云天賜心中想道。
想著這些,他便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腦海。
意識集中在腦部,這時云天賜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這片空間給云天賜的感覺,首先是眼前一亮,在他眼前是一片閃著淡金色光芒的識海,也就在這時,正有著一股從這片空間外,傳入的一縷淡金色氣流。
看到這一幕,云天賜愈發(fā)肯定,剛才出現(xiàn)在自己身體外側(cè)的淡金色氣流來自這里。
“可眼前的這片空間是哪里,自己腦海中怎么會有這片空間,”正當云天賜疑惑時,一個詞突然從他意識中閃現(xiàn),“難道是............識海。”
但如今他并不是無量師,怎么會有眼前的這片識海呢?
云天賜很疑惑,在他暈倒之前,他是并沒有識海的,而自己這么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識海,冥冥中它好像感覺自己出現(xiàn)的這種情況大概與那三道驚雷有關(guān),但現(xiàn)在他也是無從考證,只好將這件事情深藏心底。
回歸外界,一層淡金色氣流再次將云天賜的身體包裹,晃晃蕩蕩的將云天賜的身體懸浮起來,其后便是有些不穩(wěn)的雙腳落地。
用著許久未下地的雙腳,云天賜感覺雙腳像是踩棉花一樣。
“咯吱~”
就在這時,云天賜所在房間的屋門突然就那么被輕輕推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身穿一席淺藍長裙的少女。少女靈動的紫眸中充滿著擔憂,嘴里輕輕念道:“哥,你今天要是再不醒來的話,我就要請李嫂破費,去給你買一件東西了。”
聽到這,剛剛落地不久的云天賜,身體便在下一瞬,瞬間僵硬,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眼前剛出現(xiàn)的少女,沒好氣道:“小丫頭,你哥我生命力旺盛的很,用不著你去操心。”
“啊~天賜哥哥,你可算醒了,真是嚇壞我了”。
林墨竹說著就朝著剛印入眼簾的少年身影撲抱去。
溫香軟玉入懷,撲鼻的少女馨香迎面而來,云天賜愣了愣,也沒有再說話,因為他明顯感到,懷中少女是真的很想念他。
可,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怎能經(jīng)受住少女的猛然一抱。
不出所料,他和少女在慣性的作用下,兩人一起跌倒在了少年身后的床上。
其實這也并不能怪少年,因為他現(xiàn)在身體實在是太虛了。
“砰~”
兩人一臉懵逼的雙雙摔在床上,此時云天賜和床充當了少女的肉墊,倒是讓少女舒適的摔在了床上。
林墨竹此時也是有些懵的,她沒想到自己也就是輕輕一抱,眼前少年就支撐不了自己的重量,按往常,即便是牟足力氣,也不會出現(xiàn)眼前這種情況。
林墨竹勉強從少年胸前撐起身體,臉色嚴肅的道:“天賜哥哥,你怎么這么虛呀?”
“呃~”
云天賜當場就被問愣住了,一時間他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少年想好了如何解釋后,在她身上的少女早已經(jīng)撐起身體走到了門外,臨走前還不忘喊一句:“天賜哥哥,我在客廳等你吃飯。”
云天賜是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到了客廳,他現(xiàn)在身上毫無力氣,只得讓一旁面露幽怨之色的林墨竹喂他吃飯。
不過這場面看起來,總覺地哪里怪怪的。
“哥,阿~”
云天賜應(yīng)聲張嘴。
“哥,再張嘴,阿~”
“......”
而一旁的李嫂早已看不下這一幕,上完最后一道菜后,就轉(zhuǎn)身走了,臨走前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對飯桌上的兩人說道:“墨竹,小天賜,吃完飯后回你家院子里看看吧!前幾天你家院子附近,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動靜很大,興許是你父母回來了。”
李嫂雖然不是無量師,但卻知道墨竹和天賜的父母都是非常強大的無量師,這也難怪她會想到,那動靜可能是墨竹和天賜的父母搞出來的。
但她也有些不確信,如果按往常的話,每當交易路大集的那一天,阿嵐總會一大清早的來她家,把墨竹和天賜接走,可今天離大集已經(jīng)過去了八天,卻遲遲未見阿嵐。
而在這八天中,在阿嵐家的院子附近,竟是沒人再敢靠近。
自從那天,那座小院子里發(fā)生了巨大的動靜后,鎮(zhèn)子里的無量師組織也就在那天下令,不讓人接近那個院子,而問他們原因,他們則是說,在那院子里有一位實力非常恐怖的強者,最好不要打擾她,等,諸如此類的話語。
以至于李嫂前段時間想去看看阿嵐是否回來時,也被那些無量師攔下了去路,最終也是無奈的返回。
直到今天,她才聽說那個院子附近解禁了,這才萌生讓墨竹和天賜去看看院子的想法。
等到云天賜吃飽后,他放下自己手中的餐具,清楚感覺著自己之前虧虛的身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好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fù)的非常快,先前還抬不起手的身體竟也是好了大半,以至于到后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眼前少女給自己喂飯的標準動作,竟是拿起一旁的餐具,一臉黑線的默默吃飯。
云天賜吃完飯后,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又重新動起的活力,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
“嘣、嘣、嘣~”
一陣骨節(jié)爆聲從少年身體內(nèi)傳出,少年舒適的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看向了一旁給了自己一個鬼臉的云墨竹,還不待他開口,云墨竹便搶先道:“哥,你可要記得,你欠我一次喂飯喲!”
云天賜面色不變看著少女道:“當然,當然,下一次若是你不舒服的話,我就喂你。”
“咦~”
“妹妹,你的頭發(fā)怎么了,怎么變成了深藍色?”云天賜后知后覺地問道。
“哼~”
“你才發(fā)現(xiàn)啊!就是不告訴你。”說著她便跑出客廳,身影就朝著她家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