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3章 情感所累

  • 古蜀四君
  • 敏敏予
  • 8066字
  • 2021-05-06 14:11:58

阿韻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瞬間難過的留下眼淚來。

只見她臉上蠟黃,沒有一點血色,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

她半跪于床榻前,望著柳泠芌嚶嚶抽泣起來,這是第一次見柳泠芌受傷,還是在自己最粗心大意的時候,她自責(zé)萬分,緊緊握著她的小手不松,生怕柳泠芌會突然消失一樣。

小丁狼立在一旁,沒有勸阻傷心難過的阿韻,此時的他,又何嘗不是難過的要死呢!

初堇揚更心疼,食不下咽寢不安席,就盼著柳泠芌趕緊醒來。

隨即想起一事來,便向阿韻問道:“你來時,將軍府可還安靜,有沒有因此而讓杜老將軍焦急擔(dān)心?”

阿韻此時猛然想起,自責(zé)一拍自己額頭。

:“哎呀!我給忘了,這會兒舅舅肯定急的到處找人呢!”

初堇揚眉頭一挑!這姑娘除了吃會放在心上外,其他的基本智商沒在線過。

:“阿韻,你先回去告知杜老將軍一聲,就說辛荑閣病患太多,柳姑娘抽不開身,可能會多耽誤一些時辰,也好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

阿韻得令,匆匆而去。

一年難得說幾句話的小丁狼,也順勢提醒道:“少公爺身份尊貴,還是請速速回景王府吧!”

初堇揚不理他,只管在一旁守著柳泠芌,小丁狼無法,只好任由他吧!

只是此時的小橘子就可憐多了,沒有問出初堇揚蹤跡的靈姬夫人,正嚴(yán)厲呵斥逼問著他呢!

:“你小子常常攛掇少公爺在外廝混,招惹了不知名的野花們,今兒你老老實實交代了少公爺?shù)男雄?,也好保得你這條小命?!?

小橘子與初堇揚從小一起長大,是有感情的,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自己主子。

他趕緊搖著頭,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請夫人明查,奴真的不知少公爺行蹤,當(dāng)時奴也勸過少公爺,獵得野物即刻便回,只是奴人微言輕勸不動,想要跟著又被少公爺呵斥了回圍場等待,這一等,便再也沒有見少公爺身影?!?

靈姬夫人冷冷一哼!顯然明白這小子在撒謊。

只見她揮了揮手,隨即上來幾個護(hù)衛(wèi),將小橘子按倒在地,各個手持木棍,看樣子是要挨板子了。

小橘子趕緊求饒,但卻沒有要透露初堇揚行蹤的意思。

靈姬夫人不悅,甚至都懶得聽他廢話,只側(cè)過臉去,聽他一陣陣呼喊聲!

景王府大部分的護(hù)衛(wèi)都跟小橘子玩的很好,下手之間都收著力呢!以至于疼痛感不是很強烈,只假意痛苦的嚎叫著。

靈姬夫人這樣聰明的人如何看不出這其中蹊蹺,便冷牟掃了一眼,隨即冷漠的說道:“你們?nèi)羰窒铝羟槲乙膊幻銖?,只是這小子如果身上沒有半點傷,爾等同罪論處。”

幾個護(hù)衛(wèi)相視一望,隨即給了小橘子一個“抱歉”的眼神,他深知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小橘子頓覺身上一股蝕骨疼痛襲來,眼淚汪汪流淌,連求饒的話已然喊不出口了。

:“你若老實交代清楚,興許還能保得一條小命?!?

小橘子聽罷!一字一頓的說道:“請——夫人,開——恩,小橘子真——真不知——少公爺去——去了何處!”

靈姬夫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揮了揮手,冷漠的說道:“打死。”

就在小橘子痛苦呻吟,慌忙告饒之時,蕭敏敏突然拜訪,靈姬夫人并未停止懲治,而是將蕭敏敏請至了客廳。

經(jīng)過院子,聽有仆子叫喚,便快速瞧了一眼!原來是小橘子,初堇揚身邊兒的仆子,又不知何故犯了錯,她不好問,只能慢慢觀察,待有時機(jī)再試探試探口風(fēng)。

蕭敏敏在仆子們的引領(lǐng)下,順利來到客廳,見靈姬夫人悠哉悠哉喝著茶水,看似心情倒還不錯。

:“靈姬夫人安好。”

她望著蕭敏敏,心情也跟隨好了許多,趕緊親自將之扶起,這丫頭雖然長的不盡人意,但行為舉止落落大方,端莊大氣。

:“你呀!許久都沒有來探望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盼著你來呢!”

蕭敏敏幽幽一笑!隨即喚來兩個仆子,各個手中提著兩個竹籃子,靈姬夫人瞧著是什么吃食,雖不大滿意,但總也得給人家一個笑臉不是。

:“近日哥哥在嬤赭河尋了些海味回來,特意給您選了最好的。只是不知夫人吃不吃的慣?!?

靈姬夫人定眼一瞧,有魚、螺、蛤蜊、鮑魚、海參、魚翅、魚肚等一些海鮮,心中多少有些小滿意,至少在左政史眼里,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被輕慢了去。

:“你這孩子,來就來嘛!還客氣個做什么!如今你跟堇揚的婚事越來越近,不必來回的跑,可別累著?!?

蕭敏敏淡笑,對于靈姬夫人的客氣話,反而覺得陌生,雖然心中明白,靈姬夫人看中的是自己的家世而非自己這個人,但她為了初堇揚,是絕不會去計較。

:“心里只想著您,怕您一人守著這府里多少有些煩悶,所以便常來看望?!?

:“你有心了。”

蕭敏敏見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是挺不錯,便試探性的問道:“方才來的路上,望見小橘子正在受罰,他是少公爺身邊兒的心腹,不知犯了什么錯?要受如此懲罰?”

:“倒也沒什么!堇揚昨兒一日一夜沒有回府,正問著近身伺候的仆子呢!這些個小東西,以為本夫人不大管事,居然各個都幫著堇揚瞞著我,一不高興,就懲罰了幾個慣會撒謊又不知好歹的東西?!?

蕭敏敏有些驚愕!原以為靈姬夫人應(yīng)該不會輕而易舉的告訴自己,何況還是家事,甚至影響兩家聯(lián)姻,難不成她篤定自己深愛初堇揚,絕不會因此而放棄納親?看來靈姬夫人是吃定自己了。

只是,她那里曉得靈姬夫人的心事,她本性腹黑,都敢跟望帝對著干的人還會怕一個區(qū)區(qū)聯(lián)姻失敗嗎?只不過不想親自動手處置外面的野花,而影響了她與初堇揚的母子情罷了!她吃定蕭敏敏對自己兒子的心思,自然不怕兩家因此分手,反而還會讓蕭敏敏這個傻姑娘,去幫助料理掉外面的爛攤子。

:“既然仆子們不肯說,必然是少公爺吩咐了的,兩邊兒都是主子,仆子們也不好背叛任何一方?!?

靈姬夫人見她有主意,故而問到:“你且說來聽聽!”

:“不如就去放了那仆子,興許他還會去向少公爺稟報事宜,咱們大可暗中觀察著,這樣,咱們找尋少公爺?shù)嫩欅E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

靈姬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故作頭疼的嘆息道:“唉!年紀(jì)大了就是不比你們年輕,這頭疼病總犯,哪里還有心思去處理這些事情,真希望敏敏你早些進(jìn)我家門,這樣我這老婆子也該退居別院修養(yǎng)了?!?

蕭敏敏倒也聰慧,自然聽得出來靈姬夫人是什么意思!她淡笑了笑,扶著靈姬夫人寬慰道:“明兒我著人送些滋補的參藥來,您便將養(yǎng)著身子吧!少公爺之事,您若放心,只管交給我就是?!?

靈姬夫人趕緊點了點頭,隨即裝頭疼,被仆子們帶進(jìn)了內(nèi)閣休息。

蕭敏敏此時派遣了兩個仆子吩咐那幾個護(hù)衛(wèi)趕緊停手,又命了幾個身手好的暗中注意小橘子的動向,自己則先回左政史府。

心腹嬤嬤有些為她抱不平,便一面為其準(zhǔn)備吃食,一面嘟噥道:“少主子原本不用多管這等閑事,何必親自插手,如若被少公爺知曉了,還不知道怎么記恨你呢!”

:“你今日是沒看到靈姬夫人的做派,分明是讓我親自去處理的意思,況且我本來是初家未來兒媳,以后遲早是要面對這些事的,早一天上手也沒什么要緊?!?

:“老奴覺得,少公爺?shù)奶一▽嵲谔嗔耍院笾覆欢〞[出什么事來,倒不如,選一個家世好又專一的呢!”

:“可如若不是自己所愛,也幸福不到哪里去!世間男兒,哪一個不是室寵一大堆,我倒有些羨慕咱們蜀國百年之前的風(fēng)氣,女子為尊,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好。”

:“是??!到了咱們君主這里,可就變了,好好的風(fēng)氣,還不是跟周朝、巴國所學(xué)了這些回來?!?

:“人之本性,怪不得這些。”

主仆二人閑聊了片刻,便各自散去。

杜老將軍府中,經(jīng)過阿韻一番說辭,夫婦二人便相信了,也沒有再大肆尋找柳泠芌,隨即退了兵力。

果然——不出幾日,小橘子覺著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便出府去了辛荑閣。

這小子武功太低,完全察覺不出有人跟蹤,直到他抵達(dá)了目的地,才有暗衛(wèi)回往了左政史府,稟報了蕭敏敏。

她一驚!隨即心痛之至。

:“果然是她,原先去試探她的時候,還以為這女子獨特,不會與少公爺有什么關(guān)系,如今想來,只怕是自己太大意了?!?

如若真是在辛荑閣,那么初堇揚跟柳泠芌豈不是單過了好幾個日夜的二人世界!蕭敏敏越想越氣,甚至就要親自去處理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心腹嬤嬤趕緊阻攔:“少主子請三思!此去必然會引起少公爺不滿,咱們不如靜待時機(jī)。”

此刻的蕭敏敏總算冷靜下來,深思著該如何是好!

而辛荑閣這邊兒的柳泠芌也有醒轉(zhuǎn),但卻第一眼望見的是初堇揚,心中多少有些自責(zé)跟感動。

:“原來少公爺也這么會照顧人,我說我的傷勢怎么會好的這么快呢!”

對于柳泠芌的打趣,初堇揚一陣苦笑,不過望著她如今的神色,看似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心中便已放心。

:“我擔(dān)心你擔(dān)心的要死,成天盼望你早些醒來,這種痛處我寧愿自己為你承受,從此,我初堇揚絕不會再讓你受如此委屈。”

柳泠芌淡笑!

她原以為自己不會為任何人動心,也認(rèn)為世間必然沒有任何男子能看上她這么一個無趣的女人,為了報仇,她固執(zhí)的將感情隱藏,到最后,還是被初堇揚給融化了。

:“那我不管,這次因為少公爺受傷,你得賠我?!?

初堇揚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撫了撫她那額頭散亂的青絲。

:“好,你想要什么?我都賠給你?!?

:“我還沒有想好,以后若想起來了,再告訴你?!?

初堇揚見她這般,心中多少有些欣慰,至少他能感覺出了柳泠芌的心意,她對自己有了感情。

初堇揚一把將之摟入懷中。

:“泠芌!等你傷勢痊愈后,我便向杜老將軍府上提親,我真的舍不得你不在我身邊兒而受委屈。”

柳泠芌起初一怔!她可還沒有準(zhǔn)備嫁做人婦這種準(zhǔn)備,便語塞的不知如何回答。

初堇揚見她半天沒回話,有些焦急。

:“怎么了?不愿意么?”

:“你怎么不現(xiàn)在就八抬大轎將我迎回去呢?此事需得嚴(yán)謹(jǐn),我舅舅那一關(guān)你可過不了,況且少公爺還需向靈姬夫人稟報,還要兩家一同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wù)劥耸?,你我可不能私下里決定的?!?

初堇揚聽了她這一大堆理由,瞬間便明白了她的心意,淡笑道:“都依你,我等得,這些事情你讓我去處理便好,你好好養(yǎng)傷,不必操心。”

柳泠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二人說笑間,門外卻起了爭執(zhí)。

小橘子捂著屁股的傷,一瘸一拐的來到辛荑閣,腿都走酸了,小丁狼非得堵在門外不讓進(jìn)。

小橘子一著急,就要硬闖,小丁狼雖發(fā)現(xiàn)了他的傷勢,只是沒有注意,猛的一掌推過去,小橘子瞬間摔倒在地,正好是屁股先著落,疼的小橘子嗷嗷叫!旁人看著都疼,況且還是親身感受了。

小丁狼覺得不好意思,趕緊去扶,小橘子這時候生氣的了不得,哪里會同意他去相扶,自己的小暴脾氣一上來,又將小丁狼一推,他一松手,小橘子又一次屁股先落地,此刻反而比第一次更疼痛起來,連同好了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聽著小橘子那殺豬一般的叫聲,初堇揚趕緊出門觀察,好家伙,小丁狼正束手無措的想要去扶他,小橘子卻又不滿意了猛的捶打他,但他的力氣似乎根本撼動不了小丁狼那魁梧的身軀,一絲疼痛感都沒有。

小橘子見了初堇揚出門來,趕緊一瘸一拐的跑了過去,并十分委屈又生氣的抱著初堇揚大腿就是一陣哭訴。

:“你先起來,讓我瞧瞧你的傷?!?

小橘子不肯,愣是抱著大腿不依不饒。

:“少公爺,你就可憐可憐小橘子吧!奴實在熬不住了,靈姬夫人,愣是要將奴打死不可,您如若還要待在辛荑閣,奴就該以命向靈姬夫人回稟了?!?

初堇揚此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家伙身上的傷不是小丁狼所賜,而是自己母親的杰作啊!

:“你且起來,本王隨你回去便是?!?

小橘子聽了這句話,立馬站起身來,頓時覺得腰不疼了,腿不酸了,精神也好了。

:“奴屁股受了傷,沒有使喚馬車來接,您就跟著奴親自走回去吧!就當(dāng)鍛煉鍛煉身體。”

初堇揚無奈一笑!

:“你在門口等著?!?

:“好嘞!”

這主仆二人的話,柳泠芌在屋中聽的一清二楚,只見初堇揚神色有些不高興的走了進(jìn)來,他恐怕是不放心自己,才會如此吧!

:“小橘子可憐的緊,估計整個景王府都急瘋了,你且回去瞧瞧靈姬夫人吧!你別氣壞了她的身體?!?

初堇揚點了點頭!隨即側(cè)坐在她的床榻旁,緊緊握著她那纖纖玉手,又撫了撫她那蒼白的臉頰。

:“你覺得他可憐的緊,你都不心疼我嗎?我不放心你,更擔(dān)心你,想照顧著你,看不到你,我怕你有什么意外。”

柳泠芌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有小丁狼在,你不用擔(dān)心,在蜀國,怕是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呢!你且回去照顧靈姬夫人,莫讓她傷心?!?

初堇揚無法,只好辭別柳泠芌,他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眼神中充滿了愛意,甚至還十分不舍。

:“你若有空便來瞧瞧我,待傷勢好后,我便會回將軍府向舅舅賠罪,辛荑閣若找不到我,便來將軍府。”

初堇揚不舍的點了點頭,隨即將她擁入懷中久久不肯松開。

小橘子身上本來就有傷,加之太陽又毒,熱得他滿頭大汗,小橘子盯著他的神態(tài)就像是防賊似得,心中多少不爽。

:“臭小鬼,大白天看著這長相都滲人,還敢出來招搖過市,膽兒肥。”

小丁狼只白了他一眼,又做出了一個準(zhǔn)備大打出手的動作,小橘子嚇的趕緊別過臉去,不敢看他。心里也不知道將小丁狼罵了多少遍!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初堇揚才匆匆走出房門來,見小橘子這可憐的模樣,不忍心的拍了拍他那瘦弱的肩膀。

:“辛苦了,即刻回府吧!”

小橘子應(yīng)是一聲!趕緊帶頭就往辛荑閣門外踱步。

初堇揚深深的望了一眼柳泠芌的臥室方向,良久——才離開。

回到景王府,小橘子趕緊領(lǐng)著初堇揚去拜見靈姬夫人。

只見她倚靠在床榻旁,頭戴抹額,似乎又是老毛病犯了。

初堇揚趕緊跪地磕頭認(rèn)錯。

:“請母親安,兒子不孝,害您擔(dān)心了,還請母親責(zé)罰。”

靈姬夫人瞧也不瞧他一眼,只冷冷的說了一句?。骸澳銖男∽鲥e了事,回來第一句總是說自己不孝,為娘如今都算不出你說了多少個不孝了,既然知道不孝,為何不改?還要氣惱為娘?你又要為娘如何懲罰你?”

:“母親請息怒,一切都是兒子的錯,只是事關(guān)人命,兒子不得不以大局為重?!?

靈姬夫人冷冷一哼!心中不悅,甚至被他的說辭弄得好氣又好笑。

:“大局?你所謂的大局就是一個女人么?她如若是大局,為娘又是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中意蕭家,你卻在外面拈花惹草,你難不成想把我的苦心當(dāng)做無所謂嗎?”

:“母親勿動氣,您看中蕭家,但兒子更看重杜家,兒子不愿意迎娶蕭敏敏,求母親成全。”

:“糊涂,初堇揚,你給我閉嘴,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錯?”

初堇揚并沒有動搖的意思,反之還會因為婚姻之事與靈姬夫人辯論到底。

:“兒子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杜家也并不差,君雖不是真心看中杜裴遠(yuǎn)一族,但蕭家也并非是好的選擇,如今君有清理朝堂的意思,您以為以左政史的野心跟手段,君能容忍他么?至少目前的杜家還是穩(wěn)定一些?!?

:“為了柳泠芌那身份不明的丫頭,居然想了這么一堆說辭,也是難為你了,無論你同意不同意,我初家與蕭家聯(lián)姻你無可辯駁跟拒絕。”

初堇揚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遣退所有奴仆,言辭嚴(yán)肅而認(rèn)真的分析著。

:“母親,您仔細(xì)想想,伯父當(dāng)初觸怒龍顏,您以為君會就此罷休么?我初家看似落敗,實則地位不可撼動,君將所有任務(wù)都派遣兒子去任命,一來是想探知兒子實力,二來是希望我功高蓋主,一旦紅極一時,做出一絲錯處就會將整個初家滅門,當(dāng)初我們母子二人決定刺殺君主為父親報仇之日,便是君主要除去我初家之時,朝局一旦被君主清理,我初家與蕭家此時聯(lián)姻,那可是株連之罪,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靈姬夫人仔細(xì)想來,她自認(rèn)為十分了解望帝的秉性,就算初堇揚已經(jīng)說的如此清楚,她依舊不肯相信。

:“從小,他都是最寵我的那一個人,也是這位高高在上的哥哥,讓我做到了婚姻自由,我感激他,一直記得他的好,可我也想不通,他為何要處置你的父親?當(dāng)時我初家有多衷心他,為了他肯肝腦涂地,我卻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狠心。到底是為什么?”

初堇揚摟著傷心欲絕的母親,也不知還如何勸解她。

此刻!靈姬夫人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細(xì)思起來,不由得惶恐萬分。

初堇揚見她這般神色,十分不解。

:“母親,您怎么了?”

:“堇揚,你可發(fā)現(xiàn)了君不對勁的地方?”

初堇揚不解的搖了搖頭!

:“第一次見杜靈的時候,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想不起來,他像極了一個人,太像了,那日聽你說起君很看重他,對他好到比自己的親兒子還好,你去查查杜靈,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初堇揚一愣!以為自己的母親是操心憂思過多,看她精神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便只口頭答應(yīng),并沒有去查的意思,安頓好靈姬夫人之后,由于好奇心,又因為柳泠芌的緣故,匆匆去拜見了杜裴遠(yuǎn)夫婦。

杜裴遠(yuǎn)對于初堇揚的突然造訪感到很疑惑也很新奇,故而并沒有主動詢問緣由,只不冷不淡的請吃酒。

:“不知杜靈少公可在?本王想見一見他?!?

杜裴遠(yuǎn)并未搭話,而是命仆子請了杜靈來。

杜靈恭敬的向初堇揚見禮之后,他才說道:“少公像一位本王認(rèn)識的一位姑姑,先前不敢冒犯,所以未曾提,今日一見反而越來越覺得像了?!?

杜裴遠(yuǎn)臉色一頓,好似有些驚訝跟慌張,畢竟是過來人,老滑頭一個,隨即又恢復(fù)了以往正常神色。

只是杜靈略顯平淡,一絲情緒都沒有。

初堇揚將父子二人的神色一覽心底。

杜裴遠(yuǎn)陪笑道:“今兒老夫當(dāng)少公爺來此所為何事?原來是因為這樣有趣的小事,世間之大,難免會有相像的人,何足道哉呀!”

初堇揚淡笑!

:“也不算小事,此來還有另一件。”

杜裴遠(yuǎn)一頓,隨即笑著問道:“少公爺請講。”

:“不知少主子近日可好?本王許久沒有見她,甚是想念,今日此來便是為她?!?

杜裴遠(yuǎn)有些訝異!今兒的初堇揚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自己十分“驚嚇”,又像是處處在試探什么?

:“老夫這女兒闖了些禍?zhǔn)拢P她呢!不過聽少公爺這口氣,您似乎與悠兒相識很久了。”

初堇揚淡笑!

:“正是,本王若有意與杜家納親,不知道杜老將軍同意否?”

杜裴遠(yuǎn)有些不悅,看樣子這家伙是來者不善,故意為難自己。

:“老夫敬少公爺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您何必要如此羞辱老夫呢?”

初堇揚此刻顯得尤為認(rèn)真跟霸道,連同一貫冷漠不愛管閑事的杜靈都覺得過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本王認(rèn)真的很,也未曾有打趣您老人家的意思,此話一出,無可更改?!?

杜裴遠(yuǎn)有些薄怒:“靈姬夫人說的很明白,只愿意與蕭家聯(lián)姻,整個都城都知曉的事,少公爺今日這樣說來,到底所謂什么原因?莫不是當(dāng)我杜家是傻子?”

:“母親已然改了注意,還請杜老將軍讓本王見一見杜悠少主,一句話說通了一切都順暢了?!?

:“來人,送客?!倍排徇h(yuǎn)不大高興,趕緊命仆子前來遣客。

但這些仆子哪里敢,他可是望帝親封的景王,只敢干看著,不敢動手,各個東望望西望望。

杜靈不悅,隨即上前遣客道:“少公爺請回,莫要逼迫我杜府動粗。”

初堇揚目的沒有達(dá)到,哪里肯離開的道理,愣是不走,反而已經(jīng)做好了與杜靈動手的準(zhǔn)備。

就在兩方不肯退讓的地步,杜悠在仆子的稟報下,突然跑了來,趕緊向杜裴遠(yuǎn)行禮恩求道:“請父親開恩,容我與少公爺說句話?!?

杜裴遠(yuǎn)見自己女兒這般不知廉恥,好好的閨女居然跑出來自毀形象,巴巴上趕著往男人身上湊,就要生氣的一巴掌打過去時,初堇揚趕緊乘杜靈分心之時,抽身阻攔了過去。

杜裴遠(yuǎn)實在沒有辦法,況且府苑這么大,一點點兒緋聞傳出去了都不得了,只得怒瞪了一眼杜悠,隨即唉聲嘆氣的揚長而去。

杜靈眼下對杜悠甚是失望,竟然也匆匆離開。

杜悠趕緊屏退所有仆子,隨即查探了一番門窗,這才安心的問道:“少公爺今兒此來,可是有話要問?”

初堇揚點了點頭!

:“本王的疑惑,恐怕你不會愿意回答,如若本王說,此事與青家有關(guān),你會不會告知一二?”

杜悠聽罷!便知此事有多嚴(yán)謹(jǐn)便點了點頭!

初堇揚這才放心問道:“杜靈可是你的親兄長?”

杜悠聰慧,早已猜到初堇揚可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有心理準(zhǔn)備之下,便沒有多大驚訝!

:“并不是,其實按理,他還要比我小兩歲?!?

:“那他的父母親該是誰?”

杜悠望著初堇揚,她不清楚該不該相信他,他今日的神色看起來急切又冷漠霸道,甚至掠過一絲殺氣。

:“你知道,你卻不愿意告訴本王。”

杜悠點了點頭!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一不小心,杜家將會大禍臨頭,甚至有被滅門的危險。

:“看來,就算是因為青家,杜悠少主子也不肯老實回答一二了?”

:“少公爺是這樣的人么?”

:“你覺得呢!本王可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是本王想要做的事,什么手段都用的上?!?

杜悠冷笑!

:“起初我不大明白,原以為少公爺不過是憐惜我們這種可憐人,沒曾想,還是被少公爺利用了。您救青家,為的就是想逼迫我為您布局,更為了讓妹妹能與少公爺您納親!”

:“你知道最好?!?

:“如若小女不說呢!”杜悠試探性的問道。

初堇揚則眼神露出一抹殺氣,冷漠的說道:“青家,全部殺之?!?

杜悠畢竟是女兒家,仍舊被初堇揚的狠絕給唬住了。

:“杜靈之母乃樺曾熙,當(dāng)年赫赫有名的才女,其政績與智慧遠(yuǎn)超今日帝王的樺家長女。”

初堇揚驚訝萬分,這個女人他有過一面之緣,當(dāng)時自己才十歲左右,那簡直是驚為天人,無論容貌才情氣質(zhì)與智慧,至今都無人可匹敵,大可上戰(zhàn)場平戰(zhàn)亂,治國理政安天下,小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十八般武藝艷天下。

只單單這一面之緣,便讓十歲的初堇揚險些有唯此女不娶的心態(tài),為他今后娶妻道路多了一份參照,以至于如此坎坷。

主站蜘蛛池模板: 蓬莱市| 若尔盖县| 宁远县| 岐山县| 北票市| 长葛市| 阿城市| 德安县| 沈丘县| 会昌县| 高平市| 安福县| 开原市| 临西县| 昔阳县| 阿克| 山丹县| 合江县| 盐亭县| 丽江市| 城步| 淮阳县| 阿尔山市| 安塞县| 韶山市| 西乌珠穆沁旗| 温州市| 巴彦县| 磐安县| 伊吾县| 永康市| 永福县| 岳普湖县| 五河县| 丰镇市| 永吉县| 香格里拉县| 赞皇县| 六枝特区| 闸北区| 襄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