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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什么時候亮

  • 男友小我十一歲
  • 允夢閣
  • 2558字
  • 2021-01-15 14:29:10

江衍文笑了笑:“怎么會?我很專一的。”

花雨繼續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娶她?”

江衍文停頓了一下,然后說:“暫時還沒想。”

花雨的情緒突然變了,他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你是不是就沒打算娶她?”

江衍文解釋道:“我們才相處沒多久,結婚不是要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上嗎?”

見花雨的呼吸開始不再順暢,江衍文繼續說:“再說了,當今社會,只戀愛不結婚的也大有人在,只要彼此相愛,何必在乎那一張結婚證呢?”

花雨突然大叫:“你就沒想過娶她,你在騙她,你欺騙她的感情。”

江衍文依舊淡定:“我沒說過不娶她,只是現在沒想。”

花雨仿佛不受控的說:“你在騙她,你在傷害他,你們都是騙子,就是在欺騙她們的感情。”

“我們?”江衍文抓住重點問:“除了我,還有誰?還有人喜歡你小姨嗎?”

花雨仿佛沒有向上次那樣失去理智:“有,追我小姨的可多了。”

江衍文點點頭問:“那她們又是誰?除了你小姨被欺騙了感情,還有誰?”

花雨突然冷靜了下來,江衍文覺得完蛋了,就差一點就問出了重要線索,盡管他知道那個她們中包括花雨的媽媽,這是花知雪之前就告訴了他的。

可花雨卻絲毫不隱瞞的說:“我媽。他也被那個男人騙了。”

江衍文很不經意的問到:“你怎么知道那男人騙了你媽媽?”

花雨突然又激動起來:“我就知道,我都知道,我聽到了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江衍文問。

花雨點點頭:“是,我看到那男人給別的女人打電話了,我也聽見他說他不愛我媽了。”

在電話另一端的花知雪完全愣住了,原來當年,花雨是聽見了,所以才那樣反對媽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

而那時候,家里沒有人相信他,就只是認為,他是單純的不喜歡那個男人,才編造謊言來拆散他媽媽和那個男人。

江衍文問:“那除了你媽媽和小姨外還有沒有女生被騙?”

花雨突然變得得意起來,那副嘴臉仿佛變了一個人,只是花知雪沒能看見。

花雨得意的說:“當然有,我的那些女人,都是被我騙的。”

江衍文毫不在意的問:“看來你有很多女朋友啊?”

花雨笑了笑:“不是女朋友,只是消遣。”

電話另一端的花知雪聽得仔仔細細,她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平日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花雨能說出來的話,這樣的花雨讓她既陌生又害怕。

她捂著嘴,緩緩的蹲在了廁所的隔間里,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后來,江衍文又和花雨聊了很久,這期間花雨嘗試打電話給花知雪,想確認一下她去哪兒了這么久都沒回來。

因為花知雪正在和江衍文通話,所以電話一直都在通話中。

花雨也就由此斷定,花知雪可能是公司里有事,她上完廁所就順便出去接電話了,就也沒在意。他覺得和江衍文聊天挺好的,什么都能說,也挺放松的,就逐漸的接受了江衍文。

后來,花知雪帶著花雨回來的路上,花雨還難得的幫江衍文說了好話。

他覺得江衍文很紳士,而且澳洲留學回來的,文化水平很高,又有錢,總比程讓強多了。于是他表示支持花知雪和江衍文戀愛。

花知雪總算放下心來,有了江衍文,或許花雨還能有救。

回到家后,花知雪打電話給江衍文問情況。江衍文毫不隱瞞的告訴花知雪,根據之前花知雪向他描述的花雨一系列的行為,再加上剛才他和花雨對話時候對他的了解,花雨很有可能已經患上了BPD邊緣性人格障礙。

聽到這一消息時,花知雪才知道,原來人在聽到特別震撼的消息時,是真的可以聽不見一點聲音的。

這種感覺,只在當年她得知姐姐去世的時候有過一次,以后就再沒有過了。

花知雪顫抖著問:“怎么?怎么會得這樣的病呢?”

江衍文解釋道:“這種病一方面是遺傳,另一方面就是由于童年時期遭受過虐待,或者長期被忽視,沒有得到足夠的關愛導致的。”

“被忽視?”花知雪喃喃道。這么多年來她只是在忙著掙錢,公司忙的時候,她早出晚歸基本幾個月都見不到花雨一面。

她突然想起在花雨上小學五年級時,一次學校的匯報演出,主題是《我最愛的人》。花雨精心準備想讓花知雪去看他的演出。

前一天晚上,花雨為了給花知雪門票,執意不睡等她回來。結果等到了凌晨三點,終于等到了花知雪。

可第二天,花知雪卻因為一個很重要的項目沒能去參加那次匯報演出。再后來,花知雪聽老師說,花雨在上臺的前三分鐘放棄了演出,躲在廁所直到所有演出結束。

而花知雪也只是補償了花雨半天的游樂場之行,可又因為公司的事自己匆匆走掉了。

這么多年花雨就一直都是由爸爸照顧,可爸爸又病著,所以誰來給他關愛呢?答案自然是沒有,他的童年就只有他自己。

花知雪用手緊緊的抓著胸口,試圖可以讓心痛減輕一點,她哽咽著問道:“那,能治好嗎?”

江衍文猶豫了一下說:“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確定,要持續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而且BPD的存在目前在國內醫學上面還很有爭議,他們通常會把它歸類為情感障礙,或者精神分裂。我們可以從心理方面先入手,但治療起來還是比較困難的。”

花知雪覺得臉上有兩道溫暖的水流劃過,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為什么?”

江衍文答:“因為大多數患者不愿意配合。”

花知雪立刻說道:“我可以,我可以勸他,勸他配合治療。”

江衍文依舊很官方的回應道:“那是最好的,藥物加心理輔導應該可以治好的,也需要親人的支持與配合。”

花知雪長出一口氣說到:“謝謝你。”

江衍文這才聲音恢復柔和的回應:“應該做的。”

掛斷電話后,花知雪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知道,花雨從小就膽子小而且自卑,再加上他現在這么敏感,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得了這種病,那他一定會再度崩潰的。

這時,她才發現,原來病人家屬的痛苦永遠要超過病人本身。那種來自精神和心理上的折磨真的會讓人崩潰。

或許她早就知道了,在父親剛剛查出尿毒癥的那個時候,她就體會到了。

可父親的病和花雨的病是兩回事,花雨這邊明顯更棘手。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路燈,一夜都沒合眼。

她想的全是以后的事,以后她該做的事。

也許從姐姐離開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中就再也不會有想做的事,而只剩下該做的事了。

她曾經一度認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父親雖然一直找不到腎源,但總算平平安安的度過了這么多年,平安到現在還有力氣逼婚,有力氣和她吵架。

花雨雖然一直內向自閉,但也好在是個懂事善良的孩子。

自己的事業也很成功,雖然很累,但可以輕松維持住這個家,讓這個家不至于為了錢而歇斯底里。

再或許,她還可以收獲愛情,雖然那個男孩小了點,幼稚了點,但他確實不講道理的闖入了她的心房。

這一切,多么美好,她多么幸運。

而現在,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打得她毫無還手之力。

她看著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天亮了。可她的天,什么時候才能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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