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天就是焦輝婚禮的日子。
封若忙了一天,又折騰到了半夜,心力憔悴,到家就倒下睡著了。
凌晨兩點鐘,萬籟俱靜。
“叮叮”。
手機鈴聲響起來。
封若睡得迷迷糊糊,摸了半天找到手機,手機收到了一封郵件。
“這誰啊,大半夜的!”
封若點開郵件,頓時一個裸眼3D的僵尸,歪著腦袋就撲了過來。
封若腦袋“嗡”的一下,手機脫手,砸在了臉上。
“啊!”
睡意全無,一身冷汗。
“我這是得罪誰了啊!”
封若耐著性子往下看去,只見竟然是焦輝婚禮的請柬,寫了時間地點。
地點沒有變,還是龍海大廈,這是貓女家里的產(chǎn)業(yè),布置起來容易。
這次婚禮也是有主題的,很顯然,《生化危機》主題。郵件的最后,還有兩口子扮演僵尸的一張結(jié)婚照。
二人婚紗西裝,表情十分恩愛。
但身上全是血。脖子上還有被咬過的齒痕。配合著恩愛的相擁,十分詭異。
封若腦袋更疼了。
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制裁我,別讓我有這樣一個發(fā)小!
……
叮叮叮。
鬧鐘響起。
清晨5點,封若早早就起來,瞪著兩個黑眼圈,要去準備今天中午穿著的主題服裝和禮金。
禮金現(xiàn)成就有。
衣服就要趕緊準備了。
昨天沒有穿合適的服裝,搞得比較尷尬,今天必須要穿了。
打開網(wǎng)頁,封若開始搜索能穿的衣服,心想:“我可不能跟李哥張哥一樣,打個繃帶就見人了。”
找了半天,挑中了一套服裝,也是美國西部牛仔的風(fēng)格,是專門cosplay用的服裝,人工做的舊,瘋馬皮的夾克,還帶有假槍和槍套,電影級的細節(jié),很精致,看著就像死里逃生的戰(zhàn)士。
封若趕忙下了單,不一會兒,服裝很快送了過來。
這一天天的,過得跟電影一樣。
想著還有不少時間,封若又沉沉睡去。
……
“叮叮叮!”
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封若睡眼惺忪,摸到手機接通電話:“封若!我安排車去接你了啊,你一會10點半去樓下人民公園東門等著,就接著你自己啊,別耽誤時間,我們定的專車車隊,幫我給司機墊一萬車費哦,昨天忘給了!拜!”
不等封若答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造孽啊!
封若一看表,頓時又是一個驚喜——還有15分鐘,趕忙把衣服找出來,換好,跑下樓奔向公園東門。
一路要穿過公園。
一群大爺大媽正在樹蔭下乘涼。時至盛夏,還沒到中午已經(jīng)很熱了。
老人們煞有其事的聊,不時爆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突然,一個灰色身影穿過,渾身血污,腰上纏了一圈子彈,身后背了一把沖鋒槍。
老人們都不說話了。
一個個都在記憶中搜索在什么時候見過這打扮的人。
封若滿含歉意,卻沒時間說什么,抱歉的笑了笑跑開了。
“不是解放以后不允許帶槍上街了嗎?”
老人們難以置信。
封若一路氣喘吁吁,也顧不得路人看到他這一身打扮有什么反應(yīng)了,終于是跑到了東門。
此刻,東門正停放著5輛巨大的美式SUV——雪佛蘭薩博班。
這是一種全尺寸SUV,美國什么特勤局之類的都用這款。
“專業(yè)啊!特勤局專用啊”
只要是這兩口子準備的,什么都不會意外。之前封若還坐過貓女把自己的保時捷車拆了改裝的蝙蝠俠戰(zhàn)車,結(jié)果被交警當(dāng)即拖走了。
“要不說還是有錢好,這婚禮排場!這車我一輛都找不到,他們竟然能湊齊一個車隊,車牌都是連號的。”
看到車牌,封若微微有點奇怪,這車牌好像不是國內(nèi)的啊,不是藍牌車,竟然都是白色牌子。
“這也行啊,交警不管嗎?”
心理納悶,封若走近第一輛,敲了敲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
整整一車黑衣人,各種膚色都有。
“專業(yè)啊!這就是細節(jié)!要不怎么說電影投資大就是正義呢,沒有投資就沒有效果!”封若贊嘆道。
一位黑衣人走下車來。封若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穿的并不是黑色的西裝,而是黑色的長袍。
“你們是來接人的嗎?”封若問。
“是!”黑袍人打量著封若,問道:“你去哪里?”
封若盯著黑袍人,心里想著,我一定要入戲啊,才能讓整個婚禮都順暢。人家都不惜重金請來了如此專業(yè)的演員車輛,我演戲還能打折扣嗎?
“您好,我去蜂巢!”
封若很有禮貌。
蜂巢是《生化危機》里面紅皇后的老巢名字,封若借題發(fā)揮,眼神中充滿堅定,開始了演員的誕生。
黑衣人明顯一愣,緊接著問:“什么地?”
“我去蜂巢!蜂巢不懂嗎,浣熊市!”
“幻熊?蜂巢?嗯,對,仙界兩大異獸都說對了,不是仙界的人不知道的!”黑衣人連連點頭,就差簽署完的文件了。
“文件呢?”
這次換做封若蒙了,文件?沒跟我說有文件啊?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不是要到禮金臺才給的嗎,現(xiàn)在就給嗎?”封若心理道。
封若想歸想,還是拿出厚厚一疊信封,交給黑袍人。
本來焦輝就幫過封若,封若一直想表示感謝,可是焦輝一直沒要過封若額外一分錢。這也讓封若一直耿耿于懷。
這次趁這個機會,怎么也要補償一點,所以,封若準備的禮金幾乎是一個“小書包”了。
黑衣人“嗯?”了一下,打開“小書包”一看,登時傻眼了,看了看左右,連忙把口袋蓋上。
就在這時,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人,西裝革履,頭發(fā)梳成油頭,亮閃閃的都能照鏡子。
隔著很遠,就開始叫嚷:“來晚啦,等會我!”
等跑到跟前,油頭男已經(jīng)氣喘吁吁,手扶著膝蓋一個勁的深呼吸。
“等會,等會,你們是來接我的吧!”
“接你?你去哪?”黑袍人眼神犀利,又看了一眼封若,詢問道。
“費什么話啊,你們不就是來接我的司機嘛,趕緊的,別晚了!”
說完,油頭男就要拉車門上車。
“等會,你去哪里?”黑袍人一把拉住他,還是追問,但已經(jīng)對油頭男已經(jīng)不滿了,什么態(tài)度啊!
“我去哪是你能問的嗎?我警告你啊,你別耽誤我的事!”
油頭男已經(jīng)不耐煩了。
黑袍人看看封若,又看看油頭男,跟車上的其余乘客對視一眼。
“我們是來接戰(zhàn)士的,你看第一個來的封若,穿著就像個戰(zhàn)士,這個世界這個國家應(yīng)該是不允許帶槍的,你看他就帶了,明顯與眾不同。再者,回答的都是仙界有的靈獸啊,沒什么問題。”
黑袍人心想。
“你在看這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穿的這是什么啊,能戰(zhàn)斗嗎?”
心理有了判斷,又捏了捏手里的“小書包”,看了車內(nèi)人一眼,打定了主意。
此時,車隊后面又來了一個車隊,清一色的黑色悍馬,這次是本地牌照。看到路邊站著這一伙人,司機按了按喇叭。
黑袍人下巴一臺,指了指后面的車隊,說道:“小白臉,你的車隊在后面呢,快滾吧!”
“后邊?”油頭男伸脖子看了看,可不是嘛,來的清一色的悍馬,比這個車隊還要霸氣。
“認錯了?那我去后邊問問。”
也許是自己也沒什么自信,說完,油頭男向后邊的車隊走去。
走到悍馬車,拉開車門,問了一句:“是來接人的嗎?”
司機是個大光頭,滿胳膊的紋身。光頭從大早起開始,就一直在接人,忙了一上午,也沒人說怎么結(jié)車錢的事,心中正有氣,正好抱怨道:“這不廢話嗎,天天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