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沒說,安靜地將兩個盤子吃的一干二凈。
她起身準備去洗,他卻讓她放在水池里不用管了,她沒理會,他便走過去幫她忙。
廚房里只有水聲,他洗她涮,很快就完成了任務。
“看你的樣子還挺精神的。怎么樣,不介意再陪我喝點酒吧?”他說道。
“我不會喝,我的酒量不行,一點點就醉了?!彼f。
“那不正好?醉了就睡了。”他從冰箱里又拿了幾罐,說道。
才怪,跟你這大色|狼住對門,清醒著都睡不著,哪里敢喝醉?她心想。
“算了吧,你自己去喝吧!我睡覺去了!”她走出餐廳,抱著電腦上樓。
聽著他在身后嘆氣,她回頭一看,卻見他一臉疲憊,想了想,便說“那你先過去,我把電腦放了再找你!”
他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這丫頭,還真是個怪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方曉悠就后悔自己干嘛要同情心泛濫。坐在床上好久,她都不愿意出去,可是,剛才他的眼神在她的眼前老是揮之不去。
算了,還是去吧!自己控制著就好。她這么勸著自己,就關上燈走出了房間。
今晚月光很亮,他坐在那里,好似被薄薄的月色籠罩了一般。
她站在他身后咳嗽了一聲,他沒有回頭,只說“過來吧”,她一看,果真他在圓桌邊擺了另一把椅子,便走過去坐在那里。他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她。
“你怎么在抽煙?”她問。
從她的語氣中,他聽出了責備的意味,說道“你這個人這么愛管閑事,你的未來老公一定會被你煩死。”雖是這么說,他還是將煙頭掐滅了。
“我才沒管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她說,卻被他接了話頭。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爸媽為我擔心,我應該感激我有那么好的父母,是不是?”他說道。
同樣的,她從他的話語里聽出了責備的意味。心想,自己干嘛多嘴說他?真是自討苦吃。便一聲不吭地坐在那里。
他喝掉了一罐,又打開了一罐,見她根本不動那酒,便說“你是怕我在酒里下藥嗎?我對你沒興趣,別胡思亂想了!”
她的臉猛地就紅了,原本沒什么的,被他這么一說,好像自己真的在期待什么一樣。
“喝就喝,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她猛地灌了一大口,突然就咳嗽不止。
“我逼你了嗎?逞什么強?”他說道。
“是我的錯,我根本不該自以為是來這里陪你的!”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被他這么說,她生氣地放下罐子就準備離開。
“你干嘛?”手腕突然被他攥住,她起不了身。
“坐下!”他幾乎是命令的口氣。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沒有理由,不行嗎?”他松開了手,坐正了身子,也不再看她。
“你——”她氣得不行,站起身,走到門口,卻又聽見打火機的聲音。回過身,便看見他頭頂飄上來的煙。
這家伙,難道真的有什么事?她懷疑著,卻又不愿問,便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不是要回去嗎?”他說道。
“睡不著,吹吹風?!彼f著,端起罐子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