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減肥了。”松田安平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喵嗚!”黑貓大聲并心虛地反駁道。
“就是要減肥了!”松田安平彈了彈黑貓的頭,再一扭頭就看見換成常見黑風衣裝扮的琴酒面無表情但眼神古怪地看著他和黑貓。
他不會誤會了什么吧?松田安平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默默地用身體擋住黑貓。
“把貓帶上吧,我帶你去酒吧。”琴酒回過神,滿臉淡定地說完,便邁步向前。
“好,走過去嗎?”松田安平與從他身后走出來的黑貓對視一眼,默默抱起他,乖巧地跟在琴酒身后。
“喵嗚~”黑貓盯著琴酒看了一會,突然從松田安平的懷里跳到琴酒的肩上。
“?!”果然這貓就不簡單!琴酒頓了頓,可沒有任何一個小動物敢這么主動接近我。
“喵嗚~”黑貓假裝失足從他的肩膀摔了下去。
琴酒下意識地抓住他,但黑貓非常靈活地在空中調整了姿勢。
然后琴酒的懷里就多了一只幾乎融入他的衣服的貓。
怎么覺得有些奇怪?有些生氣但又莫名覺得自己要是開槍殺了這只貓肯定會有一些不好的事發生的琴酒不禁皺起眉,反手把黑貓塞進松田安平懷里。
黑貓也很聽話沒有掙扎,一雙綠色的眼睛里人性化地寫滿了笑意。
“琴酒你也敢惹,還真是膽大包天。”松田安平大聲地耳語道。
“喵嗚。”黑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琴酒,有些不屑地叫了一聲。
“你還敢惹更牛的人?”松田安平試探性地問道。
“喵嗚喵嗚。”黑貓肯定地點了點頭,絲毫不掩飾地用爪子指著琴酒說著一些松田安平一點也聽不懂的貓語。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我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就像學了初中英語的人,根本聽不懂語速過快的外國友人在說什么啊!松田安平嘆了一口氣,假裝自己聽懂了般不停地點頭。
“……”這個貓叫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琴酒越聽越覺得有些古怪,他晃了晃頭,一言不發地向前走,總覺得他們在大聲密謀些什么,但是我就是聽不懂,反正這貓語聽見也跟沒聽見一樣,不如將其當做耳邊風,
可是,琴酒再次皺起眉,一邊走一邊沉思,這樣的貓叫聲我在哪聽過呢?
十五分鐘后,“您要些什么呢?”一個穿著馬甲的服務員恭謹地附身側耳,像古代的書生向先生請教一樣向琴酒問道。
“要一杯安尼塞爾和牛奶。”琴酒毫不猶豫地回道,說完又看了一眼黑貓,補充道:“不,要兩杯牛奶。”
“好的。”服務員羨慕地看了一眼松田安平,就急急忙忙地跑過去調酒臺。
聽到這個安尼塞爾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松田安平摸了摸鼻子,在心里調侃安尼塞爾道:“看,琴酒要喝你。”
“論身份的話,他應該是在喝我們倆。”原本沉迷冥想無法自拔的安尼塞爾在諸伏景光有些震驚的眼神下秒回道。
安尼塞爾完全就是一個弟控,沒救的那種,慘遭無視的諸伏景光想了想他們的年齡,有些無語地吐槽道。
“啊這,隨便吧,反正我現在是所司和,不怕琴酒喝安尼塞爾。”松田安平無所謂地回道。
“果然拿酒名做名字還是有不好的。”安尼塞爾搖了搖頭,繼續冥想。
話說,松田安平這個身份也好久沒有出來晃過了,不如趁這次機會,出來讓柯南和灰原哀認識一下,正好也讓安室透不要那么擔心,松田安平眼神飄忽地想著。
“瓷。”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松田安平回過神,一杯牛奶正放在他面前,當然,黑貓的面前也放了一杯。
送酒和牛奶過來的服務員面色古怪地看了看幾乎融于黑暗中的黑貓,又看了看拿著酒杯啜飲,但始終盯著他的琴酒,慌亂但滿臉八卦地跑走。
貓奴琴酒的外號要外傳了,松田安平不禁低頭偷笑,笑完才拿起牛奶喝。
黑貓則始終鎮定地喝著杯里的牛奶,把黑色的胡須都染白了。
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boss養的貓之一,突然想起這件事的琴酒表情奇怪地看了一眼松田安平,思考著一個可怕的事實的可能性。
在他思考的時候,“大哥,我終于找到你了!”一只被拋棄了的伏特加激動地向琴酒跑來,卻發現琴酒身邊并沒有他能坐的位置:黑貓和松田安平剛好一人一貓各一邊。
“你過來干嘛?”琴酒有些冷漠地問道。
“額……”伏特加尷尬地笑著摸了摸后腦勺,無言以對。
“那個,如果沒有我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覺得他不該呆在這看戲的松田安平默默地站起來,憋著笑走出酒吧。
“喵嗚。”黑貓甩了甩尾巴,吐槽般叫道。
“一個逐漸被拋棄的伏特加企圖讓琴酒不要拋棄他。”松田安平笑著搖了搖頭,又摸著下巴沉思,不過琴酒確實是有些冷漠了,一個陪了他好幾年的搭檔的利用價值變低以后,就不讓跟著了,果然是以組織利益為主的勞模。
但其實要個小跟班挺好的,只要……這個小跟班不要那么蠢,松田安平想到這突然理解了琴酒,伏特加有的時候確實挺坑琴酒的來著,不該做的做了,該做的做不好,腦子又不聰明……
只能請伏小弟加油嘍,不然他大哥可能真的把他降級為普通成員了,松田安平無奈地聳了聳肩,抱著黑貓繞了幾圈,以防有人跟蹤,才回到家里。
“吱嘎。”“回來了?事情搞定了?”聽見開門聲,麻生成實回頭看了一眼,便微笑著問道。
“明天我下午還要出去。”松田安平把黑貓放到地上,讓他熟悉環境。
“這樣啊……”麻生成實了然地點了點頭,就走去敲了敲灰原哀的門,“哀,和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要外面住一宿了。”灰原哀立刻放下筆,跑出房門,故作矜持地站在松田安平面前調侃道。
“原本是有可能的,諾,聞聞,這是誰?”松田安平惡趣味地把沾了一點煙味的外套脫下來給灰原哀聞。
琴酒,灰原哀一聞就知道是誰了,她不禁虛著眼看著松田安平:“有意思?”
“沒意思。”松田安平把外套丟進洗衣機,坐到沙發上玩手機。
但那種煙味混著花香的味道還挺好聞的,灰原哀眨了眨眼,也走回房間繼續研究解藥。
“哀妹妹,要不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吧?”松田安平扭頭看見她在研究解藥,便這么問道。
“誰?”灰原哀疑惑地抬起頭。
“名字的話,我只知道他叫阿笠博士,他人品挺好的,而且他家有一個實驗室,很方便你研究解藥。”松田安平很耐心地解釋道。
“不用了,我研究解藥也只是覺得無聊才研究的。”灰原哀搖了搖頭。
“無聊啊……”松田安平摸著下巴思考了會,突然一拍手掌,“這樣吧,我送你去上學?”
“去哪里上學?”灰原哀有些疑惑地看著松田安平。
“帝丹小學怎么樣?”松田安平看似隨意地提議道。
“小學不是更無聊嗎?”灰原哀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研究。
“但是那個小學里有柯南,也不算無聊。”松田安平走過來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你想讓我和柯南接觸?”灰原哀有些敏感地問道。
“有點想,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吧。”松田安平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你想利用他嗎?”灰原哀放下手里的藥劑,抱著手看著松田安平。
“他有什么可利用?”松田安平無奈地搖了搖頭,“魯莽不行,又沒有什么近身戰斗力,也就腦子好點,腦子的話,我有你還不夠嗎?”
“隨便你。”灰原哀微紅著臉扭過頭。
“好啦,繼續吧,我不打擾你了。”松田安平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走出房間。
第二天下午,蹲守在琴酒的保時捷附近的且并沒有怎么偽裝的松田安平非常成功的看見了柯南。
柯南拿著一個小卡片在窗子那捅了許久,拉了一下門,又疑惑地看了一眼車,不相信地再次捅了一下,再次失敗后,才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阿笠博士。
“小弟弟,你剛才是想要干什么?”松田安平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笑瞇瞇地看著柯南問道。
“啊,啊哈哈,我剛才就是,就是,有點好奇。”柯南立刻把手機藏到身后,一臉尷尬地看著松田安平。
松田安平笑了一下,無聲地說道:“那可是琴酒的車。”
柯南的瞳孔縮了一下,故作天真地看著松田安平說道:“叔叔你在說什么啊?”
“新一,”松田安平笑盈盈地扯下口罩,“你不認得我了?”
“安平先生?”柯南不禁愣了一下。
“難得你記得我。”松田安平搖了搖頭,戴上手套,伸手拉車門,同時用第三只手從里面打開車門。
矮矮的柯南并看不見松田安平做了什么,只知道他拉了一下門就開了。
柯南不禁有些呆滯,原來,車沒鎖嗎?可是我剛才怎么打不開啊?
“你想干嘛?”松田安平卷了卷自己的卷發,懶洋洋地問道。
“我想在車上放一個監聽器。”柯南一邊把一個口香糖粘在座椅下,一邊老老實實地回道。
“會被發現的。”松田安平滿臉平靜地勸道。
“至少在被發現之前可以聽到一些情報。”柯南不在乎地搖了搖頭。
“隨便你,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后果。”松田安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拎起柯南,丟下一根茶色的頭發,并關上車門。
“你要干嘛?”柯南有些慌張地掙扎著。
“沒干嘛。”松田安平從柯南的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機,打電話給阿笠博士。
“柯南?怎么了?”阿笠博士疑惑地接通電話。
“過來米花大道14號接小孩,下次別讓他到處亂跑了。”松田安平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撥了一些雪蓋住腳印,才拎著柯南躲到巷子里。
琴酒和伏特加很快就照著劇情出現了,不過由于松田安平把腳印抹去了的原因,琴酒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車已經被人動過了。
“大哥,我們接下來要去哪?”伏特加乖巧地問道。
“找個地方呆著。”琴酒頭也不抬地搗鼓著手機。
“不去市政廳?”伏特加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去,刺殺的地點也改了,不是在那里了。”琴酒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告訴安尼塞爾地點改了這回事。
“哦。”伏特加應了一聲便啟動車輛。
不用開車的琴酒默默地拿出手機打電話。
而另一邊,“杯戶飯店,皮斯克,刺殺……”偷聽中的柯南一邊聽,一邊念念有詞。
突然,“啪。”一切聲音都終止了。
被發現了嗎?柯南放下耳機,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
“阿笠博士來了。”見他這么難過,松田安平便好心提醒道。
“博士!”柯南立刻滿血復活,在空中掙扎了片刻才發現自己還被松田安平拎在手上。
“給你。”松田安平打開車門,把柯南丟進阿笠博士的車里。
“好疼。”柯南苦著臉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
“這都算好了,拎著你的是安平,剛接到電話還以為是什么壞人,好在我還是聽出了這是安平的聲音。”阿笠博士安慰地說了一句,又有些驕傲地自夸道。
“他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你現在載著他去吧。”松田安平非常自然地坐進車里。
“你跟上來干什么?”柯南虛著眼看著他。
“好奇,想知道你要干嘛。”松田安平毫不猶豫地回道。
“這可是很危險的。”坐在副駕駛上的灰原哀突然說道。
“???”松田安平有些懵看著灰原哀,不是,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應該在麻生成實家里嗎?
“雖然我也是因為好奇才來了。”灰原哀扭過頭去,眼神飄忽地看著車外飄落的雪花,沒想到去了一趟阿笠博士家還能有這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