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松田安平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卻并沒有看見人。
“我在這里啦……”柯南有些無語地舉起手,讓松田安平注意到他,真是的,為什么我長得這么矮?
“小弟弟你好啊!”松田安平非常順手地摸了摸柯南的頭,笑嘻嘻地說道。
“……你好。”我喊他大哥哥,他喊我小弟弟,沒問題,但……我怎么覺得有那么一點點奇怪,柯南無語了一會,才虛著眼回道。
“柯南!你怎么又到處亂跑?”才發現柯南的毛利蘭從遠處跑過來,叉著腰,假裝生氣地說道。
“啊,這個這個,小蘭……姐姐,我只是想和這個哥哥打招呼。”偷跑被抓包的柯南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后腦勺,不斷地給松田安平使眼色。
“哦~原來這個喜歡到處亂跑的小弟弟他叫柯南啊~”松田安平意味深長地看著柯南說道。
好可怕,你要干嘛?柯南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我有個朋友長得和他很像,差點就以為是他的孩子了,但是想想,以他的年紀,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哦,對了,他好像叫,什么新一。”松田安平面帶微笑地說出了于柯南而言異常恐怖的話。
“新一?你認識他?”毛利蘭驚喜地問道。
不要!柯南著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卻意外地碰到了一些不應該是少年所擁有的東西。
槍???柯南僵了一下,又很大膽地踮起腳,往松田安平的口袋看。
你要不要這么作死?松田安平反手按住柯南的頭,淡定地繼續說著:“嗯,前幾天去警方那里做筆錄的時候認識的,看見他有好多筆錄要做,我就很好奇,然后就認識了,至于我為什么要去做筆錄,唔……我也是個偵探。”
“這樣啊,柯南!你在干什么?”毛利蘭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又皺著眉,喊道。
“額,我只是想和這個大哥哥說悄悄話……”柯南有些尷尬地想要推開松田安平的手,然而……根本推不開。
你松手啊!著急的柯南扯了扯松田安平的衣角。
松田安平無動于衷,還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柯南的頭。
松手!柯南再次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別扯了,松田安平立刻松開手,有些無語地按住快掉出來的槍,再扯就有寶貝掉出來了,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小蘭姐姐,新一是誰啊?”柯南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跑到毛利蘭身前,拉著她的衣角問道。
“新一啊……”毛利蘭微紅著臉。
“是她的男朋友。”松田安平笑嘻嘻地打斷道。
“不,不是,不是的。”毛利蘭的臉瞬間就變得通紅通紅的,她慌里慌張地擺著手,著急地反駁道。
“嗯嗯嗯。”柯南也忙不擇待地紅著臉點頭。
“誒?這個小姐姐臉紅我可以理解,柯南小弟弟,你怎么……也臉紅了啊?”松田安平笑瞇瞇地扒了一下柯南的馬甲。
“啊?這個,那個,我,我是因為天氣太熱,才,才臉紅的……”柯南愣了一下,急忙低下頭,用手摸了摸自己滾燙滾燙的臉,支支吾吾地回道,只是這理由吧,連他自己都不信。
熱?松田安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衛衣,又看了看柯南的短褲,再看了看毛利蘭的加厚絲襪,最后才虛著眼看著柯南,那你是挺熱的。
“天氣太熱……”毛利蘭有些尷尬地笑著,柯南好像很喜歡我,所以……應該是生氣得臉紅了,唉,我要怎樣讓他不吃新一的醋呢?
罷了,這就是柯學吧,“小弟弟你看起來確實是挺怕熱的,對了,我要走了,下次再見。”松田安平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又笑著擺了擺手,打算離開。
“不行!”柯南著急地拉住松田安平的衣角。
“柯南!”毛利蘭責怪地喊道。
你敢當著毛利蘭的面扒我馬甲一個試試?大不了互扒,看誰怕誰,“小弟弟,你是有什么悄悄話想和我說嗎?”松田安平故作疑惑地低頭看著他。
柯南肯定地點了點頭,拉著松田安平到一個毛利蘭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地方,才滿臉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安尼塞爾?”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柯南小弟弟,做事不要太囂張,小心我當著她把你馬甲扒了。”松田安平依然和善地笑著說道。
當著小蘭的面掀我馬甲?柯南光想后果就打了個寒戰,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甘于無法知道真相:“你就是安尼塞爾對吧?”
扒馬甲有意思?不過,讓他知道也無妨,反正這個也是馬甲,松田安平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是”。
“你到底,有什么意圖?”柯南看著眼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不禁有些疑惑。
“只是覺得很有意思罷了。”松田安平聳了聳肩,瞇著眼說道。
“有意思?”柯南皺著眉嘟囔了一句,又好奇地問道:“你到底多少歲?”
“嘖,你猜?”扒完馬甲還想扒年齡?是我太和善了還是你嫌你死得不夠早?松田安平有些不爽地抱著手,挑釁般挑了挑眉。
“和我差不多。”柯南非常肯定地說道。
“我可不是七歲小孩。”松田安平用力地搓了搓他的頭,才表情舒爽地把還有些懵的柯南拎起來,提到毛利蘭面前放下,干脆利落地邁步離開。
好奇怪,這人既像少年,又像經歷過人情世故的老滑頭,柯南捂著自己凌亂的頭發看著松田安平的背影。
一個小時后,洗完澡的松田安平癱在榻榻米上一動也不想動。
“安尼塞爾?”他躺著躺著,突然在心里呼喚道。
“怎么了?”安尼塞爾秒回。
“你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感覺?”松田安平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開始覺得暢快淋漓,后來就很難受。”安尼塞爾平靜地回道。
“啊?”松田安平愣了一下,“為什么?”
“因為我第一次親手殺死的人,是殺了二哥的那個毒販,殺他的時候覺得我給二哥報仇了,殺完以后,覺得即便是殺了他,二哥也活不過來了。”安尼塞爾心情低落地解釋道。
“這樣啊……”松田安平嘆了一口氣,疲憊地瞇著眼看著在窗外的晃來晃去的風鈴。
看著看著,他便慢慢地睡著了。
安平也是像我一樣,后悔于做了殺人這件事吧,安尼塞爾默默地睜開眼,從榻榻米上爬起來,整理好衣服,跑到隔壁的宅子門前敲門。
“誰啊?哦,安平啊,等等哈,東西已經做好了。”阿笠博士有些迷糊地打開門,看見是松田安平,立刻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跑回實驗室拿東西,以至于連眼前人與松田安平的氣質之差都沒有發現。
是裝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安尼塞爾皺了皺眉,又松開眉頭,罷了,就這樣吧。
“吶,對了安平,你今天,心情不太好?”阿笠博士很快就扛著一桿足足有一米五長的狙擊槍模型走出來,并把狙擊槍橫放著雙手遞給安尼塞爾。
安尼塞爾默默地把狙擊槍斜放,才把將近三十斤的槍抱在懷里。
“額……”突然反應過來的阿笠博士有些尷尬地笑著。
“多謝,我走了。”安尼塞爾用清冷的聲音說道,說完便毫不留情地轉身,走回工藤家。
他怎么了?阿笠博士有些不解地摸了摸后腦勺,搖頭晃腦地關上門。
“系統,”已經開始改裝的安尼塞爾熟練地拆開狙擊槍模型,“安平什么時候醒?”
“這我怎么知道?”系統有些無語地吐槽了一句,又老老實實地回道:“現在還沒醒。”
“哦。”安尼塞爾應了一聲就埋頭苦干起來。
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系統看著他把銅線剪成幾段長短一致的線,又把一頭在不知道哪里來的酒精燈上燒至微熔,才將兩頭拼在一起,卷成一個圈,放于一旁,繼續操作。
不過,好像和電有關系,系統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警校里學過的各種知識,只想到了與銅線有關的電。
只是,為什么要做成環呢?百思不得其解的系統選擇放棄。
三個小時后,睡醒了的松田安平看見身旁顯然和正常狙擊槍不同的狙擊槍,有些懵。
這是安尼塞爾去博士那里拿來的?松田安平好奇又欣喜地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狙擊槍身,還改裝好了。
至于安尼塞爾能操控身體這件事,松田安平表示在安尼塞爾每天晚上都幫他蓋被子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畢竟,他這么一個成天喜歡折騰被子的人,怎么可能一覺醒來被子還是整整齊齊的!
“系統,這個狙擊槍能算特殊道具嗎?”松田安平有些費力地抱起狙擊槍,疑惑地在心里問道。
“它就是……”系統默默地現出兩行字,“電磁狙擊槍:顯然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槍(其實叫炮更適合。)”
“!!!”沒想啊!安尼塞爾會改裝就算了,還會搗鼓這些,松田安平驚訝地看了一眼狙擊槍槍口周圍的線圈以及被安在槍身上的裸露在外的電線與電源。
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安全,卻有一種異樣的美感呢,松田安平小心翼翼避開那些看起來就很容易觸電的電線,打開彈倉看了一眼,幾顆鋼珠正安靜地躺在里面。
“咦?為什么不用子彈呢?”松田安平有些迷茫地摸著后腦勺。
“我怎么知道?”系統有些無語地懟道。
“廢物系統,所以我以后要隨時隨地地帶著這些異常沉重的鋼珠了。”松田安平一邊盤著手里的鋼珠,一邊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哪些東西不是隨時隨地帶著的?系統有些無語。
“話說,今天,啊~有什么案件嗎?”松田安平說著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新干線上有炸彈。”系統默默回道。
“又是炸彈?”松田安平一想到要拆炸彈就覺得頭疼。
“是的。”系統肯定地現道。
“可是我不會拆彈……”松田安平弱弱地提醒道。
“你可以叫零……”系統剛打完就又立刻刪除了,“安室透來拆。”
“安室透?那我要怎么和他解釋我是怎么發現這個炸彈的?”并沒有看見那個“零”字的松田安平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有很多馬……身份嘛?”系統默默現道。
“說來也是,就用所司和的身份告訴他好了。”很少拖泥帶水的松田安平立刻換成“所司和”的裝束,從工藤家后庭翻出去,隨意地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撥打安室透的電話。
“喂?”安室透疑惑地接起電話。
“先生你好,新干線上有個炸彈,可以去拆一下嗎~”松田安平有些俏皮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安室透皺起眉,滿臉嚴肅地反問道。
“因為我是好人。”松田安平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壓低頭上的鴨舌帽,擋住自己那著實顯眼的卷毛,才走出電話亭。
電話亭附近少有的監視器特別實誠地記錄了他的到來。
“炸彈?”安室透嘟囔了一句,突然想起琴酒好像就是今天去做任務。
他說的炸彈不會就是琴酒帶上去的吧?安室透表情古怪地摸著下巴沉思,那我到底要不要去摻這一腳?
萬一又被琴酒懷疑……安室透咬了咬唇,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的,為什么要告訴我啊?
以為是另一個案件的松田安平還在逛街買東西。
“可惡,又輸了。”一個穿得很對稱的中年人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松田安平瞥了一眼,看見是一個叫喵里奧的游戲,便也好奇地跑過去玩了一會。
“為什么你可以玩得這么厲害?”森谷帝二不解地看著松田安平輕松地破解各種坑人的陷阱。
“無非是套路與反套路,看起來簡單的答案反而更容易坑人。”松田安平隨口回道。
“這樣么……”森谷帝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沉迷游戲的松田安平打通關后,才繼續購物。
在買了一個與安室透的頭發發色一模一樣的假發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現在好像已經十二點了。
這個事件好像是在下午還是夕陽的時候發生的,要不,我提前去拆了它算了,松田安平非常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想法的可能性,果斷放棄,要是我被車撞了怎么辦?我可不想再被撞死一次。
至于安室透,他有靠山,可以知道車什么時候來,松田安平心安理得地繼續購買了一個銀白色的長長的假發。
有沒有工藤新一的假發?松田安平用挑剔的目光在各色假發中搜尋了一下,有些遺憾地發現并沒有和工藤新一的頭發一樣的假發。
好可惜,松田安平嘆了一口氣,用技能從路人身上掏了一張銀行卡,在售貨員遞過來的刷卡機上刷了一下。
反正不過兩百不用密碼,松田安平刷完就又塞回去原處,淡定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