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痛苦的筆錄才結束了。
“我覺得,”松田安平生無可戀地靠著墻,“我不想做警察和筆錄這個東西有關系。”
“主要是你參加的案件太多了的緣故。”安尼塞爾安慰般摸了摸松田安平的頭。
“很多嗎?一點都不多,”松田安平不滿地嘀咕了兩句,便伸了一個懶腰,“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
“不知道。”安尼塞爾搖了搖頭。
“那不如,跟著藤宮由己去找那個懸賞的人?”松田安平提議道。
“可以。”安尼塞爾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這個身份現(xiàn)在有些敏感啊。”松田安平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不如用“安尼塞爾”的身份吧。”安尼塞爾有些期待地看著松田安平。
“你也太壞了。”松田安平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個安尼塞爾被別人看見了不得懵逼。
“不好嗎?”安尼塞爾抬眼看著他。
“好,那你在這等我,我去洗手間一下。”松田安平比了個“OK”的手勢,扭頭走進隔壁超市的洗手間。
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那樣的自己了,安尼塞爾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眼神飄忽地望著松田安平離去的方向。
二十分鐘后,“猜猜我是誰?”松田安平從后面捂住安尼塞爾的眼睛,微笑著問道。
“別玩了。”安尼塞爾無奈地扒開他的手,抬頭看著松田安平的臉。
“好看嗎?”松田安平調皮地問道。
“當然好看。”安尼塞爾毫不猶豫地回道。
“你夸你自己夸得有夠果斷的。”松田安平啞然失笑。
“我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安尼塞爾面色平靜地回道。
“雖然是這么說……”松田安平苦惱地歪著頭想了一會,又嘆了一口氣,算了,告訴他也沒用,徒增傷心而已,我現(xiàn)在……真的很想試一試雙胞胎帥哥炸街的效果啊!
松田安平想到這就有些期待地說道:“安尼,你把魔法取消了吧。”
“好吧。”安尼塞爾無奈地聳了聳肩,老老實實地取消魔法。
于是乎,路上的人們便欣賞到了一對帥哥齊肩走在路上的景象。
“那個人好好看啊,不過,他到底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一個路過的路人疑惑地問道。
“就打扮來看,應該是男孩子。”她的閨蜜肯定地回答道。
“憑什么,女孩子也可以這么穿?”她男朋友反駁道。
“我不管,他就是男生,是女生也得給我是男生。”路人閨蜜不爽地回道。
“你不愛我了?”男生瞪大眼,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覺得那是一對男生很好。”路人閨蜜與路人對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們這幫腐女真是絕了……”男生無語地扭過頭去。
“安平。”安尼塞爾被路人們尤其是那些男生的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適,便扯了扯松田安平的袖子。
“沒事的,算了,我把帽子給你戴吧。”松田安平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下來,扣到安尼塞爾的頭上,落在安尼塞爾身上的那些灼熱的目光立刻減少了許多,但他們沒有走,而是轉移到了松田安平身上。
“這些人真是……”安尼塞爾表情不爽地看著那些人。
“人美是非多嘛,沒辦法的。”松田安平倒是很淡定。
“但是我好想把那些討厭鬼趕走。”安尼塞爾整理了一下帽子,用征詢的目光看著松田安平。
“這么多人在這,你不要搞事啊……”松田安平不禁扶額嘆息。
“只是真的,真的很不喜歡那些人。”安尼塞爾厭惡地看了一眼依然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猥瑣男,不自覺地插進口袋里的手蠢蠢欲動地握著電擊器。
“有的人確實很討厭,但是你不能沖動地沖上去打他,而是要……誒!安尼!”松田安平剛勸兩句,怒火中燒的安尼塞爾已經(jīng)開著隱身跑過去了。
“啊!”志賀遠慘叫一聲,捂著檔跪倒在地,指間還流出了白色液體。
“你對他做了什么?”松田安平看見志賀遠的慘狀,不禁有些汗顏。
“他不是很想做一些事嗎?我只是幫他罷了。”安尼塞爾安然自若地收起電擊器,看都不看那邊的志賀遠一眼。
“不要那么沖動啊……”松田安平捂額嘆息。
“下次不會了。”安尼塞爾滿臉認真地保證道,至于到底有多少真……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這還真是……算了,反正他不知道是誰干的。”松田安平嘆了一口氣,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用一鍵換裝換成巴特菲的裝束,淡定地走向蜘蛛上次去的那個黑市入口。
“你這套衣服……也有隱身效果嗎?”安尼塞爾看了看四周,再好奇地看著松田安平問道。
“不是隱身,只是他們注意不到我,一直都把這套衣服當工具用,倒差點是忘了他還可以像你的半隱身一樣。”松田安平解釋道。
“嗯,對了,你巴特菲的身份和安尼塞爾的身份扯在一起,會不會影響你啊?”安尼塞爾滿眼憂慮。
“不會,琴酒早就覺得巴特菲是我了,只要我……等等,”松田安平說到一半便立刻停止了,“我差點又豎了小旗子。”
“這個小旗子,到底是什么?”安尼塞爾不解地看著松田安平。
“就是額……類似目標一樣的東西,只要你說出來了,只要是有可能發(fā)生的事,就會一定會發(fā)生,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個人迷信,具體到底是不是這樣,我不清楚,哎呀,要是真的不能理解,你就把它當墨菲定律吧,”松田安平含糊地解釋了幾句,便轉移開,“你說那個人為什么要抓我啊?還強調說只要活人。”
“不知道,但依我問蜘蛛所知道的消息來看,他應該是以為你是哪位冒充華國人的日本間諜。”安尼塞爾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所以他就要抓我?”松田安平攤開手,滿臉不解地看著安尼塞爾。
“唔……現(xiàn)在也算是新中國成立不久,可能是想干點什么事出來吧?”安尼塞爾摸著下巴猜測道。
“沒準是看上了我的才能,想把我綁回去當臥底。”松田安平開玩笑道。
“也有可能。”安尼塞爾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開個玩笑而已……就我“所司和”這個身份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沒人要的。”松田安平急忙安慰道。
“你小看你自己了。”安尼塞爾否認地搖了搖頭。
“怎么說?”松田安平好奇地看著安尼塞爾。
“首先,所司和展現(xiàn)出來的品格良好,第二,收集信息的能力好,第三,你前段時間不是把那兩根頭發(fā)丟給琴酒了嗎?他檢測完以后就應該會把你當真正的弟弟看了,雖然那不一定是好結果,但對于那些人來說,收服你是一個打擊組織的機會。”安尼塞爾細細地跟松田安平分析道。
“他們消息,有這么靈通嗎?”松田安平愣愣地看著安尼塞爾。
“有,由于組織的人比較多,涉及到各個方面又比較敏感危險,特別是軍火,這會引起各個國家的注意,所以組織里面混著的臥底肯定不會少。”安尼塞爾肯定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但是,”松田安平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我真的沒有感受到組織的人多。”
“你沒注意而已,你去梅國那次,琴酒前后聯(lián)系了兩次人,而那兩個人都不是一個人,再加上司機和聯(lián)系漁夫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安尼塞爾滿臉認真地說道。
“是嗎?那可能是我真的沒注意到吧。”松田安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畢竟酒廠水多酒少的謠言在他上世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他也難免信了。
“動畫和現(xiàn)實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很多東西在動畫里,為了襯托主角的強大,弱化反派在觀眾眼里的形象,會省略很多東西,就像柯南里的酒廠,來來去去就那幾個人,而你現(xiàn)在來到了柯南世界里,這是一個現(xiàn)實的,黑暗的世界,所以你就會發(fā)現(xiàn)動畫里沒有提及跑的黑暗。”安尼塞爾拍了拍松田安平的肩膀,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吧,在這樣的經(jīng)濟危機下,無論是什么人都通通會被歷史滾輪碾成渣渣,成為歷史之書上的一個小字,看起來不可信的真相……也隨之掩埋了。”松田安平認可地點了點頭,扭頭跟老板說了一句暗號,便下去黑市里了。
他來到上次買金屬的攤前,但是這個攤位的老板已經(jīng)換了,出售的東西也不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金屬,而是各種炸藥,唯一相同的,是攤主的國籍。
“這一口華國方言……”松田安平有些無語地小聲吐槽道。
“你說,他會不會和那個懸賞你的人有關系?”安尼塞爾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那個攤主。
“唔,我也覺得沒有那么巧,每次遇見在這擺攤的人都是華國人。”松田安平肯定地點了點頭。
令他肯定這個攤主和那個攤主有關的是,自他們走過來以后,那個人就一直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這跟其他根本不理睬他們的人完全不同。
“他能看破魔法的效果嗎?”松田安平不禁扭頭問道。
“我覺得是,但是他還算不錯,只有欣賞沒有邪欲。”安尼塞爾點了點頭。
“還好只是欣賞,不然他要是知道我們是男生肯定大為失望。”松田安平不禁調侃道。
“有些人……”安尼塞爾欲言又止。
“我知道,不在乎這些,但是我覺得吧,要抓我們,沒個上百人行不通。”松田安平滿臉驕傲地叉著腰說道。
“不要驕傲自滿。”安尼塞爾踮起腳來拍了拍松田安平的肩膀。
“放心啦,我再驕傲自滿不也還有你這個時刻冷靜的人嘛。”松田安平壞笑著拍馬屁道。
“你再拍幾下馬屁我就不冷靜了,”安尼塞爾不自然地扭過頭去,“畢竟我不是圣人,不可能一直冷靜。”
“哈哈哈……”松田安平看見他那副窘迫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再調侃我了。”安尼塞爾羞惱地制止道。
“好好好,我不調侃你。”松田安平無奈地舉手投降。
而那邊的鄭俊函看著看著就默默地低下頭。
“喂,你為什么要盯著我們啊?”松田安平突然轉移目標,對著鄭俊函說道。
“你就是所司和吧?”鄭俊函肯定地說道。
“所以就是你這個混蛋懸賞的?”松田安平看著眼前這張顯然是假臉的臉說道。
“抱歉,因為我知道單靠我一人是找不到你的。”鄭俊函很果斷地道歉道。
“你找我干嘛?”松田安平皺起眉。
“怎么說呢……”鄭俊函頭疼地摸了摸后腦勺,又看了看四周,“我們去其他地方說吧。”
“去哪里?”安尼塞爾謹慎地問道。
“這附近有個奶茶店,我們去那里聊吧。”鄭俊函提議道。
“好。”松田安平與安尼塞爾對視一眼,肯定地點了點頭
十五分鐘后,“你說,我?guī)煾岛投绮攀钦嬲拇┰秸撸俊彼商锇财教袅颂裘肌?
“是的,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你二哥沒有穿越到正確的身體上,也就導致后來的一切開始變軌。”鄭俊函肯定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二哥……現(xiàn)在是哪個?”松田安平托著下巴問道。
“黑貓,他是一只黑貓。”鄭俊函肯定地說道。
“黑貓……”松田安平與安尼塞爾面面相覷,上次那只闖進他們房間里的黑貓?
“……難怪會叫我們小弟。”安尼塞爾沉思了一會,了然地點了點頭。
“所以,對于我們這些錯闖進來的穿越者,你打算怎么樣?”原本半信半疑的松田安平開始有些相信了。
“我能對你們怎么樣?你們現(xiàn)在可是這個世界的寵兒,”鄭俊函苦笑一聲,又笑盈盈地調侃道:“雖然這個寵的方式有些奇怪。”
“不單是奇怪了好嗎?”松田安平虛著眼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