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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九十九:一切順利

琴酒再次盯著牛肉沉默許久,還是夾起一塊吃了下去。

辣在他還沒有咀嚼的時候便在嘴里爆開,像顆炸彈一樣席卷他的整個口腔,然后就是麻,麻得他感受不到辣,像酒一樣麻痹人,卻又不像酒一樣會讓他迷醉,而是讓他更加能夠感受到嘴里牛肉的鮮美。

“很好吃。”琴酒咽下牛肉,認同地點了點頭。

“嘿嘿……”松田安平給他來了個傻乎乎的瞇眼露齒笑,便繼續(xù)吃牛肉了。

這孩子的智商沒問題啊?沒問題吧?琴酒一邊吃著松田安平夾給他的牛肉,一邊沉思。

吃了好一會后,“琴,你想好住哪了嗎?”松田安平突然停下筷子。

“就住波士頓大酒店。”琴酒回過神,反應很快地回道。

“好,那我先去找一趟澤田弘樹,等會再去酒店找你。”松田安平一邊站起身,一邊拿出手機假裝發(fā)信息,賬的話,他剛剛已經(jīng)結了。

還有一些他不吃嗎?琴酒看了看被松田安平特意放到一個小盤里的吃的,開始光盤行動,浪費食物他心疼錢。

“喂喂,系統(tǒng),給個導航唄?”松田安平?jīng)]走出幾米就開始呼喚系統(tǒng)了。

“吶。”諸伏景光默默地現(xiàn)出箭頭。

“還挺遠的,算了,先去換點梅元。”松田安平嘀咕了幾句,走進銀行。

“你好,存或取?”看起來并沒什么精神的銀行服務員懶洋洋地問道。

“我是來兌換貨幣的,用日幣換美元,要七千美元。”松田安平壕氣地說道。

那個服務員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他手腳麻利點好錢,然后居然趁著這個時機拿了一張錢藏起來,再故作無事般把七千梅元交給松田安平。

這么明目張膽的嗎?松田安平眨了眨眼,默默地收起錢,反正虧的人不是我,管他干嘛呢?

半個小時后,澤田弘樹坐在電腦前工作著,一只黑色鳳尾蝶突然從窗外飛進來,落在他的手上。

“蝴蝶?”澤田弘樹奇怪地抬起手,新奇地打量著蝴蝶。

突然,更多的蝴蝶從窗外飛了進來,它們有的落在攝像頭上,有的落在澤田弘樹的臉上,擋住了視線。

“有興趣去日本玩嗎?”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他耳邊。

澤田弘樹冷靜地扭頭,便看見了一張笑盈盈的陌生的臉,他左眼的單邊鏡還微微反著光。

他的打扮跟怪盜基德很像啊,澤田弘樹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又好奇地打量著他。

“我們換個地方聊如何?”松田安平聽見門外“噠噠”的腳步聲,扭頭看向澤田弘樹,用眼神咨詢他的意見。

“你會被抓住嗎?”澤田弘樹擔憂地看著他。

“不會的。”松田安平笑著搖了搖頭,抱起澤田弘樹,閉上眼,帶著他化作無數(shù)蝴蝶。

“剛才那是魔法嗎?”澤田弘樹從他的懷里探出頭,滿臉驚訝地看著完全陌生的周圍。

“嗯。”安尼塞爾冷漠地點了點頭,放下他。

“誒?”澤田弘樹抬起頭,奇怪地看著安尼塞爾。

“他不能帶人傳送,所以叫我來了。”安尼塞爾隨口解釋了一句,便閉上眼。

“你們是雙重人格啊?”澤田弘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是的。”松田安平睜開眼,用“一鍵換裝”換回自己原本穿著的衣服,再給澤田弘樹套上一件有些大的衛(wèi)衣,用兜帽遮住他的臉。

“你是要帶我去日本嗎?”澤田弘樹小聲地問道。

“嗯。”松田安平肯定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澤田弘樹沉默了一會,又很突兀地說道。

“沒關系。”松田安平順手揉了揉他的頭。

“你救了我,本來,我完成人工智能后就會死的。”澤田弘樹解釋道。

“所以你完成了?”松田安平有些好奇地看著澤田弘樹。

“嗯,就在你來之前不久,”澤田弘樹點了點頭,又嘆了一口氣,“但其實我們還是會被他們抓回去的吧?”

“不要那么悲觀嘛,”松田安平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們組織也沒有比他差到哪里去的。”

“你們組織?”澤田弘樹眼睛里的光突然黯淡了一下,又故作無事地問道:“那我可以叫你什么呢?”

“和,就叫我和吧。”松田安平感受到他那一瞬間的失望,不禁再次摸了摸他的頭。

“其實你們都只是想要利用我的吧?”澤田弘樹苦笑一聲,趴在他的肩膀呢喃道:“不過,如果你們真的能帶我去日本玩,也算是彌補了我的遺憾。”

十五分鐘后,“他就是澤田弘樹?”琴酒抱著手看著澤田弘樹。

“嗯。”松田安平點了點頭,懶洋洋地躺倒在床上。

這前后不到一個小時你就把澤田弘樹綁回來了?琴酒拿出手機看了看剛才負責這邊的人給他發(fā)的郵件,發(fā)現(xiàn)事實真的就是如此。

所司和的能力也許要重新評定了,琴酒想起他上次打狙時的表現(xiàn),不禁用贊賞的眼神看著松田安平。

老琴這是干嘛?松田安平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默默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擋住露出來的肚皮。

“我們什么時候去日本?”澤田弘樹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松田安平,決定問看起來比較溫和的松田安平。

“不出意外的話……等會。”松田安平側頭看了一眼琴酒,琴酒默默點了點頭,發(fā)郵件給這邊的成員。

“這么快?”澤田弘樹驚喜地看著松田安平。

“嗯,不過,由于機場不好敷衍,我們要做輪船。”松田安平翻了個身,抱著枕頭說道。

“總覺得你不像是個有組織的人,倒像個還沒睡醒的少年。”澤田弘樹汗了一下,小聲地吐槽道。

“我本來就是個少年好吧?”聽見了的松田安平不滿地抱怨道。

澤田弘樹愣了一下,伸手掐了掐松田安平的臉,然后莫名地把目光投向了琴酒。

?琴酒有些疑惑,但仍然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那個,你是他的哥哥嗎?”澤田弘樹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奇又羨慕地問了。

琴酒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嘿,什么時候走呢?”松田安平竊笑一聲,又故作無事地問道。

你剛才笑了吧?琴酒忍不住虛著眼看著他。

“咳,什么時候嘛?”松田安平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撒嬌的語氣問道。

“過會,我們先走去碼頭吧,碼頭就在這附近。”琴酒收回視線。

“但是這下面已經(jīng)有人在查了。”松田安平探頭看了一眼。

“麻煩,我叫人去制造點混亂,你抱著澤田弘樹走。”琴酒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打電話。

“那你?”松田安平欲言又止。

“過會我再上船。”琴酒低聲回了一句,便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去了。

難搞,松田安平摸了摸后腦勺,看著酒店門口突然爆炸了一下,在下面虎視眈眈的人也被慌亂的人群沖散了。

“走。”琴酒推了一下松田安平,催促他趕緊走。

松田安平一聲不吭地抱起澤田弘樹,混在人群里往外跑。

“會死人對吧?”澤田弘樹小心地打量著周圍。

“人總是得死的,只是有的人死得毫無價值,有的人死了依然有價值。”松田安平隨口安慰道。

“這樣嗎?”澤田弘樹嘀咕了一聲,縮起來,藏起自己的臉。

“喂!那邊那個,讓你弟弟抬起頭來。”一個壯漢突然把目光投了過來。

怎么突然就關注到我了呢?松田安平僵了一下,借著人群的掩護把一點人皮面具糊到澤田弘樹臉上,幫他捏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的臉,才慢吞吞地轉過頭,故作不滿地說道:“這明明是個妹妹。”

鬼知道你打扮成這樣的小孩,居然是個女的?壯漢汗了一下,繼續(xù)滿臉嚴肅地打量著混亂的人群里的小孩。

真是的,松田安平松了口氣,默默地加快腳步。

不遠處,一輛車停在那,里面坐著一個松田安平不認識的組織成員,不要問為什么他知道他是組織成員,因為那一身黑實在是太吸睛了。

松田安平快步走到車旁,把澤田弘樹放進去。

“你不走嗎?”澤田弘樹疑惑地看著松田安平。

“等會。”松田安平瞥了一眼那邊探頭過來的壯漢,打電話給琴酒。

“出事了?”一接通,琴酒便低聲問道,隱隱可以聽見他那邊吵吵鬧鬧的人聲。

“有個人盯著我,你問問那邊,還能制造些混亂不?”松田安平同樣低聲問道。

“能,你等會。”琴酒說完也沒有掛電話,而是用另一個手機給其他人發(fā)郵件。

沒過幾會,酒店門口前的路也被炸了。

那個一直盯著他們的壯漢也終于轉移了視線。

“走。”松田安平迅速坐上車,催促司機開車。

“沒想到我們組織里有這么年輕的人。”司機嘀咕一聲,才慢吞吞地啟動車輛。

大叔,你想聊家常也等再會聊啊!松田安平有些無語地看著司機。

“我去了日本以后要干什么?”澤田弘樹摘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乖巧地還給松田安平。

“先玩,玩完再說。”松田安平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太想被別人監(jiān)視著玩……”澤田弘樹弱弱地說道。

“我陪著你玩就不算監(jiān)視了吧?”那叫一起玩,松田安平狡猾地反問道。

“……唉,罷了,也行。”澤田弘樹沉默了一會,才嘆了口氣,其實也就是換了個地方被監(jiān)視吧?不過,應該比在這里好,不用被一堆人監(jiān)視,還要被關在房間里。

十五分鐘,他們很成功地到達了碼頭,在岸邊無聊地等了一會,才等到那艘過來載他們的船。

只是這船……松田安平看著眼前的小漁船,嘴角不禁抽了抽,也太小了吧?這真的能漂洋過海,不會被一個大浪就掀翻嗎?

“方舟說,這艘船沒有辦法帶著我們?nèi)ト毡尽!睗商锖霕淠靥嵝训馈?

“方舟?”松田安平疑惑地看了一眼澤田弘樹。

“剛才酒店里有網(wǎng)線,我就把方舟傳到我手機里了,但是手機性能太差,不能讓它都進來,所以我只傳了它的核心代碼。”澤田弘樹耐心地解釋道。

“這樣啊。”松田安平跳到船上,坐在可能是座位的船板上。

“喂,你不會真的想坐著這艘船回日本吧?”澤田弘樹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松田安平。

“相信我們嘛,不會讓你坐這艘船去日本的。”松田安平安慰般說道。

“也不可能好吧,只是梅國的巡航強度比較大,大的船進不來,才需要坐小船去外海先。”船夫笑著解釋道。

“這樣啊。”澤田弘樹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好奇地看著藍色的海洋。

“你沒見過海嗎?”松田安平晃悠著腳丫子,一點也不害怕船晃來晃去的。

“見過,但沒有,”澤田弘樹走到船上,伸出雙手,靠在船邊撥弄著還算清澈的海水,“這么近距離的感受它。”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松田安平嘀咕了一句,看著琴酒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習以為常地走上船。

“開船嘍!”船夫用華語呼喊一聲,打開馬達。

“你是華國人啊?”松田安平大聲地喊道,因為馬達真的很吵。

“是啊!”漁夫也大聲地回道。

“怎么覺得他倆不是偷渡的,像光明正大地過去對面而已。”澤田弘樹小聲地嘀咕道。

“……”別說了,我也覺得了,琴酒沉默地看著他們倆在船邊玩水。

直到開出去看不到岸了,兩個玩水的“小朋友”才收斂了些,躲到船艙里去了。

“這就是年輕啊。”漁夫感慨一句,熟料地撒網(wǎng)。

這人怎么不像是干偷渡的?琴酒拉開竹簾,有些無語地看著他撒網(wǎng)收網(wǎng),像個漁夫一樣工作著。

不遠處,一艘軍艦駛過,仿佛沒看見這艘小船般。

待軍艦駛出很遠,漁夫才向船里打了個招呼:“可以了,安全了。”

這漁夫打漁是為了偽裝嗎?琴酒突然明白了。

“偷渡這點錢可不夠我生活的,更何況我這與其說是偷渡,不如說是順手送客罷了。”漁夫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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