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劍成與遲來的麻煩
- 從閻魔亭開始的型月旅途
- 烏蜩
- 2153字
- 2025-07-06 18:25:55
遠坂凜用帶著濃厚黑眼圈的死魚眼看著桌子上那個滿布著惡趣味的造物…
“我記得…”遠坂凜看著哼著歌的從者,“我昨晚是全程參與來著。”
“沒錯啊。”陸秉點了點頭,將一個金屬部件加裝在桌上的物品上。
“我記得…”遠坂凜努力咬起牙,“昨晚上我加工的寶石原件超過六百個。”
“是啊,我也順道幫你加工了一千七百二十四個,并且完成調(diào)試和組裝。”陸秉點了點頭如是說道。
“那這是什么?!”遠坂凜抄起桌上的金屬圓筒,“手電?還有你是怎么把那么多玩意塞到這小玩意兒里的!”
“難道你想拿著門板大劍跟人肉搏?”陸秉虛著眼看著某人的小胳膊小腿。
“你那是什么眼神?”遠坂凜猛然站起來,比了比自己的個頭,“你丫跟我差多少?你不還是拎把大劍跟人互相開片!”
“更何況!”遠坂凜將圓筒擲向一身黑衣的從者,“我拿這玩意兒干什么?閃瞎別人嘛!”
陸秉一手接過圓筒,按下一個按鍵,隨著一聲充滿科技感的“嗞嗡”,一道形若等離子體的魔力光束在圓筒上方綻放…
“…”遠坂凜滿臉黑線地看著看著那白色的光柱和其中以危險凸顯自己存在的黑腔,“所以…為了你丫扭曲的審美,你讓我去cos在宇宙殖民時期不用巨艦大炮而是專注于村口械斗的混混?”
陸秉杵著下巴思考片刻,隨后從窗子上扯下一截窗簾,在正中間挖了個窟窿,然后不由分說地套到遠坂凜身上,點了點頭,“這樣才算cos。”
“給我去死啊!!”遠坂.絕地大師.凜怒哮道。
...
孩子總有天真的余裕,就像養(yǎng)寵物,孩子總能在體會到寵物萌度的同時忽視掉鏟屎的義務(wù),因為苦逼的爹媽哪怕再抱怨也總會把鏟屎的活包圓。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遠坂凜去熟悉她的“寶石光劍”去了,而間桐雁夜則找到了陸秉。
“小櫻一直沒有醒過來...”間桐雁夜急躁地說到,“呼吸什么的都正常...我們要不要把小櫻送到醫(yī)院啊。”
“是沒有醒過來...”陸秉敲了敲桌子,“還是不愿醒過來?”
“不愿!?”間桐雁夜震驚到,“為什么?我們不是將她就出來了嗎?現(xiàn)在的日子難道會比每天進蟲窟要差嗎?”
“為什么所有人都這么想當(dāng)然呢?”陸秉將手指定住,“一個小女孩被人拋棄,并送入魔窟,然后被蟲子在身上筑巢...你當(dāng)這種痛苦只有哭求禮物而不得的程度嗎?”
“...”間桐雁夜無言。
“也許對當(dāng)時的她來說...”陸秉拍了拍間桐雁夜的肩膀,“希望是獲得救贖的渴望,而這種東西所帶來的慰藉只能持續(xù)一瞬,而痛苦會讓一瞬變得分外漫長...”
“而當(dāng)這一瞬結(jié)束...她能想到什么?”陸秉望著間桐雁夜。
“我不知道...”間桐雁夜囁嚅著。
“你當(dāng)然不知道。”陸秉嘆了口氣,“那一瞬后涌上來的是不自信,不自信于自己是否能夠得到救贖。”
“...”
“再之后...”陸秉苦笑,“她就會計算自己獲得救贖的概率,嗯...考慮到她是被親生父親送到那個境遇的...她大概會把這個概率直接歸零,因為最不可能傷害她的人正是她現(xiàn)在處境的罪魁禍?zhǔn)住!?
“...該死的遠坂時臣!”
“還沒完。”陸秉抬手打斷,“而在這一層心境下,她所有的美好回憶都會化成切割心肺的利刃,所以,你覺得為了自救,她會怎么做?”
“...”間桐雁夜愣在原地。
“鈍化痛感,拋棄自我,自認下流,將可以獲得救贖的想法徹底打碎,然后以最卑微的姿態(tài)來討得施暴者的歡心...”陸秉緩緩道,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到他眼中騰起的火光。
“你...很生氣?”間桐雁夜小心翼翼地問到。
“是啊...”陸秉攥了攥拳,一陣骨骼的噼啪聲讓他略微舒緩了心中的暴躁與厭惡,“在二十世紀(jì)末搞奴隸制...怎么可能讓人高興的起來?”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間桐雁夜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對現(xiàn)下的情況沒有絲毫辦法。
“我去找她聊聊吧...”陸秉起身,“如果不成功...”
“不成功...”間桐雁夜死死地皺著眉頭,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對那個不成功的未來。
“那就只能依靠時間了。”
...
陸秉打開房門,看到的是無聲無息的間桐櫻,而那躺在床上的姿態(tài)則如尸體般毫無起伏。
陸秉走近,拉了一條椅子,坐在床邊...
然后開始保養(yǎng)毗嵐...
從符文更新,到刀鐔的重裝,陸秉既沒有可以放低聲音也沒有制造多余的聲響,仿佛他只是想找個清靜地地方做自己的事情一樣。
某一刻,陸秉抬了抬眉,看了眼仍然沒有動靜的間桐櫻說道,“我不是來說教的。”
陸秉低頭,繼續(xù)刀柄纏繩。
“那樣站的太高,而我不覺得自己應(yīng)該比你高,所以高處就由那些道德圣人占領(lǐng)吧,世間的位置很多,沒必要去跟他們搶,不如說挨著他們就跟踩到屎沒什么區(qū)別,所以還是離得遠點有益身心。”
陸秉也不管床上的小姑娘是否有回應(yīng),他彈了彈刀刃,那清澈的鳴響讓他不由得點了點頭。
“我也不是來勸你放下的。”
陸秉掏出一塊磨刀石,然后順帶手地把斷劍魚腸從腰間抽出。
“沒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人們總是有余裕告知別人這不算什么。”陸秉嗤笑道,“當(dāng)然真等事情發(fā)生他們是一副什么嘴臉我也沒少見,這種寬于律己,嚴(yán)于律人的貨色所散發(fā)的惡臭,隔著三里地我都覺得刺鼻。”
陸秉將斷劍放到磨刀石上吭哧吭哧地磨了起來,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有點大,床上的小姑娘仍然平躺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只不過...
陸秉看到了她那略微起伏的眉峰。
“當(dāng)然我也不是來勸你忘記的。”陸秉隨手畫了一個符文,清澈的水流在空中凝聚,陸秉引水流過打磨的劍刃。
“這么慘痛的經(jīng)歷如果能忘...”
陸秉搖了搖頭,“那我就不該在這兒跟你扯閑篇,而是把你的神經(jīng)掰下來做成武器。”
“...那...你來干嘛。”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滯澀飄來。
陸秉瞟了一眼已經(jīng)睜開眼睛的小姑娘,從懷中拿出一個水晶,只是想帶你看看電影。
“只...是這樣...”
“嗯,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