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紅素怕說多了給底下侍奉的人發現端倪，便不再詢問。

等到了素云居，摒退院內丫鬟，傅城才打開了箱子。箱里非金非銀，而是各色珍稀玉石。

紅素看了也不由得嘖嘖稱贊：“國師大人果真看重你，這些玉石那一塊拿出去只怕都要引發爭搶。”

傅城卻毫不在意，隨手拿了一塊巴掌大的和田玉在手里，云淡風輕道：“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先拿出來。”

紅素乖乖挑了幾塊造型奇特的出來，想要看看他會如何處置這剩下的玉石。

傅城攤開手掌，將那和田玉放在手心笑問紅素：“想看變戲法嗎？”

“你會？”

傅城點頭。紅素急忙挪到他跟前雙手托腮看他能變出什么花樣來。

果然，不多時，那和田玉便開始變化，先是表面出現裂痕，隨之有粉塵揚起。

紅素忙捂住口鼻，轉眼間那玉就成了齏粉。紅素捻了一捻，沾了滿手灰。

她將傅城四周看了個遍，連那塊和田玉的影子都沒有。

“玉呢？”她問。

“沒了。”

應紅素的要求，傅城又重新挑了一塊玉放在手心。這次紅素連眼睛也不敢眨，那玉仍舊轉瞬間沒了蹤影。

紅素這回總算是信了，訥訥問他：“你是不是妖怪？”否則怎么會妖法？

傅城被她的問話問住，將箱子鎖上才回答他：“其實和你們國師一樣，我也是謫仙。你相信嗎？”

他原不過是隨口一說，可紅素卻信了七八分。

次日一早老夫人便帶著禮物去了國師府。可她才走沒多久，國師府的人則又帶著禮物上了門。

領頭的還是昨日那位老者，在得知素云居方位后，徑自把人帶了過來。

彼時紅素好了傷疤忘了疼，正在廚房里學做牡丹魚片。只可惜她手笨，斷斷續續學了小半天也沒做出個模樣來。

吳嫂子是個沉悶且話少的人，看見紅素的刀法忍不住拿了刀自己切片。

紅素忙巴巴地端了碗裝上冰水、鹽、蔥姜料酒等著吳嫂子切片之后腌制。

丫鬟玉衡從外面進來，看見紅素還在倒料酒，連忙道：“夫人怎么還在這里忙活，外頭國師府的都給爺送姨娘來了。”

玉衡的大嗓門把紅素嚇了一跳。紅素被嚇得手一抖，半瓶酒就倒了出去。

玉衡也不在意，拉著紅素就往廚房外走。

果然，院內昨日那位長史身后站著四個曼妙綽約的姑娘，都齊刷刷望著身前的傅城。

此時正值仲春時節，院內桃花簌簌而落，鋪在地上靡靡似雪。那四個姑娘就站立桃花樹下，宛若仙子。

紅素走得近了，隱約聽見那長史在介紹那幾位女子。

“這是風吟，善舞，能做掌上舞、驚鴻舞、白纻舞等。這是解語，善琴，高山流水、陽春白雪，無一不精。這是……”

紅素默默走到傅城身后，那長史恍若不知，仍舊在介紹最后一位女子。

紅素抬手咳了一咳，那長史才作后知后覺狀朝紅素行禮，說道：“五夫人，我們國師昨日與五爺一見如故，今兒特意送來幾位歌姬舞姬，聊表心意。”

“是嗎？”紅素一一把四個人都看了遍，果然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她回頭去問傅城：“不知夫君看上了哪一個？”

傅城有意捉弄她，便道：“夫人說要哪一個，就留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