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瀲還是不肯離開，直說自己紗裙被勾破，聰慧沒帶更換的衣裳。

紅素壓著火氣和她換了裝束。傅瀲這才道了謝，心滿意足出了樹林。

紅素看著她遠去，少不得又跟了上去。

下午風箏比賽開始，臨安王妃等都坐在正面樓上觀看，兩邊樓上都滿滿當當坐了人。

紅素見傅瀲前去參賽，這才松了口氣回來竹林外等傅城。小筑外仍舊重兵守著，紅素等了好一陣，才等到傅城出來。

紅素見著他，把人一周都看了一圈，沒看出什么端倪來，才問：“國師大人沒有為難你吧？”

“他倒是想為難我，只是沒那個膽量。”傅城笑，見紅素換了打扮，便問：“你怎么換了衣裳？”

紅素把傅瀲的事告訴他，傅城眉頭皺得更緊，“你縱容她做什么？”

“都是自家妹子，也沒什么關系。”紅素總不能說是為了阻攔傅瀲和祁連見面，忙換了話題，“你們都說了什么？呆了這么久？”

傅城聞言，見四周無人，才漫不經心道：“沒說什么。就是問我有沒有回去的法子，我說沒有。他要打我，被我揍了一頓。”

也許是傅城說得太過戲劇性，紅素信了前面，卻不信后面，“傳言在國師大人手中，片葉飛花皆可傷人。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可別說大話了。”

傅城見她不信，也不再多解釋，帶著人上了高樓。

樓下滿場鶯鶯燕燕都拽著風箏線跑，唯有傅瀲一只美人風箏飛得最高最好。

紅素聽見身旁有人議論傅瀲，也不做聲，只屏息靜氣聆聽。

卻聽那人道：“聽說那就是鎮國公第四個女兒，早些年及笄禮上就名動京畿，沒成想過了這幾年，出落越發標致了。”

紅素身后也有人在說：“據說當時媒人踏破了門檻也沒一門談妥，現在看來，確實是有這個資本挑揀的。”

“可不，聽說……”

還有人要說話，忽而被身邊的人扯了扯衣角，拿眼示意，才注意到紅素在這邊。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紅素目不斜視，仍舊站在欄桿邊看著底下的傅瀲。

傅城默默站在紅素身邊，擋住外人探視的目光。

紅素看了一圈，忽而覺得無趣，隨手拉住傅城的手臂，便道：“實在沒趣，我們走吧。”

等二人走遠，那些人才又圍在一起談論。

“那就是年初病得要沖喜的那位？”

“可不。聽說當時還驚動了國師……”

紅素拉著傅城離開，身后的談論也越來越遠。

等到再也聽不見身后談論，紅素才松開手道：“你別往心里去，傳言傳言，大家都不過……”

“我會在乎這些？”傅城笑問。

風箏比賽結束，紅素帶著傅城向臨安王妃辭行。

臨安王妃見著傅瀲，少不得又是一陣夸贊，臨走時命丫鬟送了禮，才讓他們離開

紅素原以為這事就這么過了，不想回去路上傅瀲抱著自己的美人風箏問她：“嫂子認識一個穿青翠衣衫的公子哥嗎？”

傅瀲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蹬著青緞紅底小朝靴。”

紅素想起祁連今日打扮，心中有不詳預感，反問他：“你們怎么認識的？我興許會有印象。”

“也沒怎么……”傅瀲垂下頭，薄金色面龐升起淡淡的粉，帶著些許羞澀，“只不過是我拿著風箏參賽，不知怎的被他丟的青果砸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