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曾經(jīng)的過去(八)
- 霹靂江湖之丹心藏鏡
- 是郎討命來
- 2231字
- 2021-03-04 23:45:00
看了看神傷的湘靈,寒煙翠對著罪魁禍?zhǔn)撞粣偟恼f道:“青黎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在下只是覺得碎島的制度對女子不太友好,為她們惋惜而已。”青璃以墨玉扇掩唇。
繼而嘆道:“在吾的家鄉(xiāng),雖然不能做到男女之間的絕對平等,但卻也是女子擁有自由的時代,只要她們自強自立,也是可以撐起一片天的人。”
“青黎公子,你能說一說你的家鄉(xiāng)嗎?”聽了青璃的話,湘靈眼中不由升起了一點點的向往。
青璃看了看不斷用眼神替湘靈催促她的寒煙翠,目光遠眺,回憶著幾分模糊的前生記憶:“我的家鄉(xiāng)啊,其實不在苦境,在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如苦境那般腥風(fēng)血雨,動蕩不安,可以說是個和平的地方,普通人的生命不會輕賤如螻蟻一般無人在意。
法律是很多人保證自身利益的王牌,雖然少不了搬弄口舌,顛倒是非的小人,終究是好心人多……
我很喜歡我的家鄉(xiāng),只是離開的久了,便記不得家鄉(xiāng)的樣子,只是依稀還記得,那個地方風(fēng)景不如苦境,也是別有特色。”
“公子的家鄉(xiāng)聽起來真是令人向往。”聽完這些話,湘靈心中向往之意更甚。
不過,屬于女子細膩,讓她注意到了面前這位公子,在提起自己家鄉(xiāng)時,眼中出現(xiàn)的落寞。
“是啊。”青璃滿心復(fù)雜,縱然曾經(jīng)說它萬般不好,現(xiàn)在卻仍是不住的去懷念,這也是人類的劣根性之一。
身在福中不知福,直到失去了以后,才懂得珍惜與懷念過去。
為了轉(zhuǎn)移這個令人傷感的話題,青璃說道:“她們已經(jīng)忙的差不多了,青黎便隨王女一行吧。”
在她們聊天的時候,那群姑娘們就一直沒閑著。
“公子。”一直靜候在一邊的少女謹記著自己侍女的本分,等她們說完話了,才出聲。
“忙活那么久了,你們自己休息一段時間吧,至于對于你們以后的安排,就等我回來再說吧。”青璃很是隨意的安排著。
她一向都是比較隨意的,現(xiàn)在帶回來這么多人,待會得順便想想怎么安置她們,這一群人里頭,她只要挑出那么一兩個做心腹就好。
多了也是無益,畢竟兵貴于精而不在多。
“勞煩兩位王女,現(xiàn)在隨在下走吧。”青璃對著兩位王女笑瞇瞇的說道。
轉(zhuǎn)眼想了想,自己必要的施法步驟,顧慮著她們的身份,她提醒著說道:“去之前,我們要準(zhǔn)備好一把傘。”
不然,會被雨淋成落湯雞的。
“請公子帶路吧。”寒煙翠一直帶著自己的娟傘,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和凱旋侯打聽過了。
“……”
青璃但笑不語,以言語激起一個人對于美好的向往其實不難,難的是如何說服一個人突破自我,去過為自己夢想的生活。
嗯,改天找個機會名正言順的上門找王姐聊一聊天,反正王樹的已經(jīng)被自己掌控,碎島的變化很快就會顯露出來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功勞變成他們心目中的王樹賜福,邀功這種事趕早不趕晚。
……
浮夢小樓。
院間的梅樹上落著霜雪,純白的花蕾含苞待放,讓人不由想起一句古詩。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這一句詩詞,用來形容此刻的梅與雪是最恰當(dāng)不過了。
“阿牧,你說她什么時候回來啊?”七色翎獨依在窗邊,怔怔的看著那要開不開的一樹白梅花。
自青璃去學(xué)海無涯算起,她們也有將近一年沒有見過面了。
前些日子她倒是挑著時間去了一趟天都,只可惜剛好撞上青璃剛剛為她家徒弟尋找救治方法,留書一封就又跑路了。
她還記得那天見到冷吹血時,他臉上的神色,好好一個帥氣小哥哥因為這么一位喜歡坑他的人把臉拉得老長。
“哈。”七色翎不自覺的輕笑出聲,在她身后,某人那些狐裘披風(fēng)披到了她身上。
“個人有個人的路,只有同路人才能相互扶持,她從來都沒有把你卷入麻煩事的打算。
她看的長遠,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要去做,在沒有牽扯到我們身上的時候,便安心過好我們自己的生活就好。”牧神自然而然的牽過自家媳婦冰涼冰涼的一雙手,把暖爐放到了她手里。
擁著自家媳婦就是一臉心疼的說道:“這幾日天氣這般冷,你還是不要總是衣衫單薄的坐在這里了。”
“我又不是普通人,沒那么容易生病,你總是想太多了。”七色翎自然的依靠著這個懷抱,嘴上嗔怪著,眼中卻是滿滿的甜蜜。
“最近貌似就是要過年的時候了,天都那邊很熱鬧,你要過去看看嗎?我陪你一起。”牧神為了自家媳婦不到處跑,還是覺得自己也跟著比較好。
“聽說,是青璃走之前安排的拜年祭,是她提出來的活動,那些人都會盡力去辦好的,畢竟她在西武林如此受人尊崇。”七色翎心中不由滿是感慨。
同樣是穿越者,她是那么的平凡,而對方地位顯赫,受人如此尊崇與愛戴。
她倒是不羨慕,畢竟兩個人性格與心態(tài)不同,她要的已經(jīng)在她的身邊了,而對方,卻還在通往自己理想的路上奔波不停。
“我們還是不去了。”七色翎嘴角揚起笑容,單手輕撫自己的小腹:“過年最重要的,不過就是一家人團圓,你,我以及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都在這里了,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我們不如給孩子提前起個名字吧。”牧神提議著。
“我都想好了。”七色翎眸中情緒莫名,三分期盼,三分糾結(jié),余下四分卻是哀傷。
不過這般復(fù)雜的變化也只是一瞬,一閃而逝,她掩飾的極好,那個沉浸在做父親喜悅中的人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就叫若梅,凜若梅。”七色翎輕語著,抬眸望向自己問話的人問道:“阿牧,你說這名字怎么樣?”
“是你取的名字自然都好聽,不過,你就那么肯定是個女兒嗎?萬一是個兒子呢?”牧神對于自家媳婦的篤定表示不太理解。
“你是不喜歡女兒嗎?”七色翎聽到這話就沒好氣的說道。
“只要是你喜歡的,不管是兒子女兒,我都喜歡。”牧神微微矮下身子,在自家媳婦眉心落下一記輕吻,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這還差不多。”七色翎臉色微紅的嘴硬著,對著一雙款款深情注視著自己的眸子漸漸消了聲。
“屏姬……”牧神輕喚著。
“嗯,我在。”七色翎應(yīng)聲。
窗外的白梅不知不覺綻放,一縷幽香悄然飄入。
“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