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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算計

  • 尋不見柯
  • 脆白糖
  • 8017字
  • 2021-03-05 20:38:12

一條寂靜的水邊兩岸,向東一邊生機勃勃,藍天白云下是望不見邊境的草地,牛羊成群,處處透露著生機盎然。

向西一邊卻死氣沉沉,陰沉無比的天空下是比天空更要陰沉的土地,餓殍遍地,滿目蒼夷,樹木枯死,白骨成堆。

若說向東是天堂,那么向西便是地獄。

中間一道若河的水清澈無比,既沒有魚蝦成群,也沒有污濁不堪,仿佛是一條天然的分界線,隔絕了兩岸的生死。

突然,原本清澈見底的水里,開始渾濁起來,越來越混則混,做到看不清水里,然后一個人從水里露出了個頭。

衛柯從水里鉆了出來,露出頭,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那時候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茫然的環顧四周。

他記得他從那上面掉下來了,怎么突然掉水里了,這又是哪里,地府不是只有一條河嗎,這怎么看也不像是忘川呀,這兩邊兒怎么陰陽分明的。

不管了,先上岸再說,衛柯想著就打算往東邊游去,還沒游到岸邊兒,就按邊兒看著幾十頭眼冒綠光的狼,死死的盯著他。

衛柯默了默,果斷轉身往回游,雖然說游到西邊可能會比較危險,但游到東邊兒,絕對就會玩玩。

他暫時不想搞一個人狼大戰,并且在明顯打不過的趨勢下,傻子才往那邊游。

衛柯花了半個多小時游到那邊,氣喘吁吁的上岸,這河看著不大,怎么這么遠。

衛柯看到對面那幾只狼有些不甘心的走了,還有幾只依舊留在原地看著他,好像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就算他們都走了,衛柯也沒有力氣在往回游了,往這就往這兒吧,這里是地府,應該很快就有人找到他了吧。

雖然這里尸骨很多,但也不一定不安全呀,啊擦,地府真的絕了,口味這么重的嗎。

衛柯小心翼翼的避過,滿地的尸骨,有陰森森的白骨,還有腐爛到一半的尸體,甚至還有剛剛死去沒幾天的。

臭味兒彌漫著整個岸邊,好像天空都染上了味道,云朵都是黑的。

他約末又走了半天,沒見到一個活人,沒有一處人煙,遠處也是望不見盡頭,尸體發出的腐爛味兒,熏得他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

轉眼天已經開始黑了,雖說天空本就陰沉,但是如果天黑的話還是黑的很徹底的,不屬于太陽落山的那種感覺,天就慢慢的陰沉下來,本是透著淡淡的薄霧的感覺的,到后來直接透露著濃重的黑。

衛柯走了一個尸體比較少的石頭旁邊,坐在那里休息,他翻了翻包,里面有吃的喝的,還有……打火……火柴。

衛柯從包里拎出一個奶瓶,目光露出了今天的來最大的困惑。

這個包你也不曉得是誰給他的,好像是拿錯了吧,我一開始也沒拿包啊,還有之前系我身上的繩呢,我手里的珠子你,我怎么感覺有陰謀啊。

衛柯嘆了一口氣,趁著天黑,打算去早點兒能燒的生點火,見不遠處有一棵枯樹,便拿著背包走了過去。

他在地上撿了一些枯枝,覺得有些不夠,打算上樹上掰下來一點,當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落腳,就看見這個大樹下,大概到他腰的位置上居然有一個樹洞,樹洞很小,里面似乎還有東西。

衛柯彎下腰要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了一句包裹著薄薄的一層布料的嬰兒的骸骨,饒是他這樣冷血無情的人都忍不住嘆息,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沒了呢。

“唉……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吧,”衛柯對著它說了一句話,然后,就打算起身走了,剛站起被哇的一聲嚇的,差點一屁股坐下去。

只聽剛剛他認為已經是個死人的玩意,發出了哇的一聲哭聲,雖然哭的不是那么大聲,但哭的足以讓人震驚。

衛柯眉頭微抽,彎下腰查看,確定是那句他認為的尸骨所發出來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很清楚。

他雙手顫抖,猶豫了半天,還是把他給抱了出來,雖然抱著他的雙手依舊在顫抖,但他控制住沒有把他給扔出去。

衛柯在隱約聽到他的心跳后,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那心跳是不是錯覺。

衛柯抱著他到石頭邊上,生起了火,他也不再哭泣了。

衛柯把它放到一旁的石頭邊兒上,翻了翻背包,雖然有吃的,但是都是什么玩意兒,自熱火鍋,二鍋頭!!這都什么玩意兒。

衛柯看著手里的自熱火鍋和二鍋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看看那個孩子問,“你……可以喝酒嗎?你在好像也沒有牙呀,這……能吃東西嗎?”

那個孩子雖然是個骷髏,沒有眼睛,但衛柯好像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疑惑,以及略微的不解。

衛柯主要是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帶了奶瓶,為什么不多給一袋奶粉兒,能把二鍋頭換成水嗎,這到底是誰的背包。

衛柯把自熱火鍋弄好后,試探性的端到那個孩子的邊兒上,然后就聽見嘹亮的哭聲,“哇……”

他連忙把火鍋端走,衛柯又試探性的把白酒端了過去,那孩子依舊是。

衛柯:……算了,你餓死算了,不行,你現在也不能算活人吧,正常孩子這樣還能哭的嗎?我到底掉進了什么奇幻的世界里,這還是地府,我還是在做夢吧!!

衛柯默默的把火鍋給吃了,然后又喝了兩口二鍋頭,看著那個小孩心道,算了,自己都管不了,我還管你,你自生自滅吧。

然后就直接躺下了,十分鐘后,衛柯又默默的坐了起來,嘆了口氣,從背包里翻出一把匕首。

轉身坐到那小孩子的面前,拿刀的小孩子正上方,往自己手上劃了一下,但是鮮血順著他的手,落到那個孩子的嘴里。

“我就給你倆在一下子,然后你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我的血不流了,我就給你喝了,唉……造孽,”衛柯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無語來形容了,他的心情復雜程度直逼數學題,先是被一群人坑了過去找什么來著,然后又突然跑到這兒里,一時分不清我們兩個哪個更慘一點,再這么走下去早晚要涼。

就在衛柯的思緒飄到天外的時候,他面前的孩子,再喝了他的血以后,原本陰森森的白骨竟然覆蓋上了血肉。

等到手上不再流血的時候,衛柯他說用繃帶包扎了一下,低頭撇了一下那地上的玩意兒,頓時猶如被天雷劈中一樣。

只見之前,只有白骨的孩子,竟然突然間長出了血肉,只剩一小部分沒有血肉,還露著點兒白骨以外,其余地方基本已經重新長出了血肉。

雖然畫面比之前白骨森森的更恐怖一點,但是,多多少少有點兒生氣兒了。

衛柯在一次默了默問,“嗯,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那小孩一邊臉已經長出了眼睛,他萌萌的咋了咋大大的眼睛,雖然畫面很恐怖,但衛柯卻從他的眼里讀出了疑惑。

衛柯:……你疑惑個什么勁兒,我突然覺得我們兩個對比的話,我在這兒比你在危險的多。

衛柯決定不再說話,先睡一覺再說吧,說不定明天就變得正常了,衛柯脫下了僅剩的一件外套,蓋在那小孩身上,還好這里不算太冷。

……

衛柯睜開眼睛還有些許的迷茫,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骨堆,深深地嘆了口氣,不是做夢,真的一批。

他收拾好東西就打算繼續往前走,走之前看了一眼那小孩兒,就在整理背包的時候尋思著要不要把它帶上的時候。

衛柯突然小腿一沉,低頭一看,那小玩意兒抱著他的小腿,昂頭眼巴巴看著他,衛柯嘗試著輕輕的甩了一下腿,沒甩掉,嘖……抱的還挺緊。

就這樣一人一小孩兒,繼續往不知名的前方走,又走了半日,途中碰了個半死不活的馬和牛,本想殺了,但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還順便把他們身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沒有下手的原因無他,主要是他們求生的欲望太強了,強到衛柯無法下手。

衛柯往前走,身后跟著兩個,衛柯在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他最近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無語跟倒霉的事兒多的數不清。

第三天,天又漸漸黑了起來,衛柯剛打算找一個地方休息,就被一個滿是鮮血的手抓住了腳腕。

衛柯:……

他現在已經非常淡定了,哪怕被抓住腳腕,也絲毫不慌張,順著腳腕上的年望前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男子。

衛柯麻木的探了探他的鼻息,熟練的給他包扎,衛柯所以已經干的起皮了,實在沒有什么精力去驚訝和嘆息了。

衛柯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那個男子喂了一口二鍋頭,然后那男子就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嗆醒了。

衛柯看著他醒還是有些激動的,終于有個活人能說話的了,終于能問問具體情況的了。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衛柯無波無瀾的聲音響起。

那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還行,多謝兄弟!”

“不用謝,舉手之勞,”衛柯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那人微微坐起身背靠著石頭,“在下摩尼,不知恩公名,咳咳咳……”

“衛柯……”衛柯喝了口二鍋頭,問道,“你為什么會在這?怎么受的傷,你知道這里是哪里,我們應該怎么出去?”

摩尼咳嗽了兩聲,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這里是戰場,我是被迫來這兒的,照著這個方向再往前走一日,咳咳……大概就能看見下人間的主城了。”

衛柯帶著些疑惑的,“下……人間什么是下人間,”

摩尼看著他也有些疑惑,這時才突然注意到他的穿著,緊身衣袖,從未見過。

“您似乎并非下人間的人,也不是上人間的”摩尼想了想解道,“很久之前,人間是不分上人間和下人間的,后來不是從何時起,人間每一條大河分為了兩,剛開始也沒什么事,但是住在兩岸的居民,開始……失去肉身,后來住在兩岸的人越來越少,人間也從此被劃分,為上人間和下人間。

咳咳……上人間和下人間本相安無事,但近幾十,上人間的國主,在上人間培養了一批軍隊,開始渡過大河,攻打下人間,至此上人間和下人間開始長久的對戰……”

摩尼說完以后不住的搖頭,衛柯聽完以后其實不住的懵逼。

這個場景怎么感覺怎么像是傳說中的……穿越!!!

怎么什么上人間下人間,地府呢?上天庭呢西天吶!妖族呢我這是穿越到了遠古洪荒時期嗎這是哪門子的歷史。

衛柯問摩尼,“上人間為什么要攻打下人間”

摩尼嘆了一口氣,“此事說來話長……”

衛柯,“沒事,你長話短說,”

摩尼,“……咳咳……此事要從百年前說起那時盤古開天辟地……”

衛柯,“……嘖,說重點,”

摩尼,“哦,好,幾十年前,上人間的國主,不知從哪里聽說,下人間有一件寶物,說是能生人見白骨……反正就是特別神奇的寶物,上人間的國主似乎有什么特別想的事,于是就想得到這件寶物,便派兵攻打下人間。

雖然幾十年過去了,他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那件寶物,反倒是導致上人間合下人間不共戴天,下人間的戰場,更是讓無數人的肉身留在這里,甚至是意識也不放過,這也就導致了下人間越發的陰氣沉沉,有十幾年沒有出現藍色的天空了,太陽也仿佛消失了一樣,太陽從此只在上人間出現……”

“好了,可以了,”衛柯打斷他企圖長篇大論的發言,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就是上人間看不慣下人間,派兵攻打下人間,找那個什么寶物,所以他現在到底在哪個時空,過去嗎?

摩尼看著他思索剛要開口,就忽然注意到他腿上一個小孩發出聲音,摩尼看著衛柯的腿問道,“……不知這是……”

衛柯低頭看了自己小腿,這兩天這個小玩意皮膚已經完全長出來了,看著跟正常小孩兒好像沒有什么兩樣,雖然沒有一個正常小孩兒能正常情況下能抱著他腿抱這么久。

衛柯道,“不知道路上撿的,”

摩尼望向他身后,千里無人煙白骨成堆的,也是有些想不明白哪里來的小孩兒,居然還能活著。

摩尼想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這小孩兒奇怪,但在場的沒有一位不奇怪的吧,奇奇怪怪的到現在還活著小孩兒。

從若河方向過來的男人,似乎聽他說是從若河水里游過來的,那喝水生人不可碰,碰者肉可見白骨,那河底不知道沉了多少尸體。

還有他身后跟著的牛和馬,那么重的傷,這兩個畜生到現在還沒有死,要不是這兩個畜生還在喘氣兒,他都要以為怎么了呢。

至于他自己摩尼只有兩個字兒,呵呵……

衛柯看他沉思,也不跟他說話了,找了塊平坡的石頭躺下了。

摩尼回過神以后,看著躺在石頭上睡得安穩的人,再度陷入了沉思。

轉眼天亮了,不知道是不是摩尼的錯覺,他覺得今天的天比昨天的天要亮一些,好像烏云沒有那么厚了。

衛柯把受傷的摩尼放到了馬背上,讓媽坨著他走,于是五個老弱病殘,就這樣磕磕絆絆的走了兩天,才見到傳說中得下人間的城門。

衛柯問摩尼,“我們現在該去哪,嗯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摩尼:……我該怎么說,這里并沒有我家呀,我也沒擱這兒住過呀。

摩尼虛弱的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對衛柯說,“咳咳……用這些我們去住客棧吧,我在這沒有家,”

衛柯你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后拿了東西,里面是七彩的礦物,“嗯……這是你們這的錢”

摩尼疑惑,“錢此為何物,”

衛柯揚了揚手上的東西,“這個啊,”

摩尼虛弱地扯了扯嘴角,“這個是能量,”

衛柯用疑惑的眼神看過去,摩尼指了指不遠處的客棧走過去,“這個傳說是女媧補天的原石,是補天后剩下的,我們都是用來交換物品的,能量是人保持肉身不死的來源,”

衛柯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我懂的的表情,這不就是錢嗎,不過,“肉身不死”

摩尼道,“就是,人到了一定時間以后,若沒有能源的補充,人的肉身就會衰老,衰老到一定程度后就會消失,只留下意識存在,意識雖然看得見,摸得著,但意識遭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以后,就會永遠消失,因此能源是很重要的,與食物平等,當然,要是不吃食物的話,很快就會死,”

說白了就是長生不死唄,這個玩意還是比錢重要的,畢竟真能買命啊。

到了客棧以后,衛柯用一顆赤色的石頭搞了一個房間,把牛和馬脫給老板照顧,把摩尼扶到床上躺下后,看著自己身上的奇裝異服,又看了看他身上宛如乞丐的衣服,決定去買兩身衣服。

雖然這不是他的錢,但是他用的十分的心安理得理直氣壯,出門就去買了兩件衣服。

有一說一這個地方的衣服手感真不錯,質感相當好。

衛柯穿上以后,到和下人間的人顯得有些相似了,不過沒有他們這么長的頭發。

他出來這一趟也不單單是要去買兩件衣服,他打算去找看有沒有租房子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這一天就要一塊石頭,也是傷不起呀。

衛柯兜兜轉轉半天,再稍微有些僻靜的地方找到了一間竹屋,雖然有些破,但不漏風不漏雨,重要的是便宜,用一塊黃色的石頭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衛柯回到客棧以后天已經黑了,給摩尼拿了吃的后就歇下了。

第二天帶著他們就搬了過去。衛柯總有一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精神,一點也不著急,就這么過了一個月。

摩尼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連那個牛和馬都已經活蹦亂跳的了,但是衛柯卻還是沒能把他腿上抱著的那個孩子給弄一下來,也弄下來過,但沒過多久又抱上來了,重復幾次以后衛柯就放棄了,抱著就抱著吧,也沒有多沉。

衛柯為了生記不得不被迫打工,他隔壁有一戶人家,家里有個小姑娘叫彼岸,他天天跟著彼岸去給別人幫忙,一天才一個赤色石頭。

本來他一個人的話也用不著這么辛苦,但是,他有一大堆傷員要養活,總是要給摩尼抓藥,他也是不曉得這里的藥為什么這么貴。

還有牛和馬的口糧,雖然這個比較簡單,但他還是沒錢了,這天晚上,他躺在院子里,仰頭望著幾顆稀疏的星星感嘆,嗯……星星

衛柯站起來咋了咋眼睛繼續看,發現確實沒有看錯,是有幾顆星星,他來到這一個多月,從來沒有見到星星,這讓他一度以為這個星球沒有星星這個玩意兒。

話說,這兒的天好像一天比一天的亮,聽彼岸說,十幾年前的天空,黑的不分白天和黑夜,哪怕是白天也沒有多少光亮,也就是最近才稍微亮了點兒。

不過最近一個月天是一天比一天亮,不少人都說,神明重現人間,拯救滿目蒼夷的下人間。

這時,隔壁的彼岸走了過來,激動的對衛柯說,“你看到了沒,天上出現了亮點了,下人間有救了,”

這姑娘長得倒是漂亮,就是性格有一點點的火爆,跟個辣椒似的。

衛柯指著天上的亮點對彼岸說,“那個,叫星星,”

彼岸走到他面前走了一個小石凳坐下,念著剛才那兩個字,“星星什么意思,為什么叫星星,”

衛柯:……呃,我的知識儲備量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衛柯決定討論下個話題,“彼岸啊,你們下人間以前是什么樣子的,既然在這里過的這么不好,為什么不去上了人間?”

“我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樣子的,我才出生他人間就是白天也是黑的,”彼岸稍稍迷茫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我阿娘說,我們要想去上人間,就要經過若河,可是若河的水會讓人變成白骨,連意識也會消失的,所以我們根本去不了上人間,”

衛柯有些驚訝的挑了個眉,“那若河的水要是這樣你說的那樣,那上人間是怎么過來攻打你們的?”那他剛開始從那水里游過來,怎么沒點兒問題呢,這是封建迷信還是危言聳聽。

彼岸白了他一眼,“我怎么會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就去上人間了,”

衛柯摸了摸鼻子道,“你說的有道理,”

彼岸問衛柯道,“你們家那個……摩……摩尼傷好了嗎,”

衛柯道,“差不多了吧,估計好了,現在都不用吃藥了,也能跑能跳的了,”

彼岸問道,“那你明天還去嗎”

衛柯搖了搖頭,“不去了,明天,有事兒,”

彼岸有些好奇的問,“你有什么事?”

衛柯假笑道,“沒什么去見朋友,行了,回去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衛柯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看著面前的留言默默無語。

衛兄,我有急事先行離開,感謝衛兄救命之恩,他是有緣必當相報,留下玉佩當做信物,他日你到上人間,可到天吉閣來找我,必當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衛柯看完后微微一笑,決定下次見到他,先給他后腦勺來上一下。

他來的一座茶館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聽著底下說著戲文,沒一會一個一身玄色衣衫,眉目如畫的男人,十分風騷地搖著一把扇子走了過來。

衛柯翻手拿起一個杯子,給面前的這人倒上了一杯茶。

這人是他前幾天遇到的,在一個講故事的人那里,這人似乎十分愛聽故事,那天閑著沒事兒給幾個人講了一出孟姜女哭長城。

然后這個人就纏上他了,讓他給他講故事,衛柯他本來不同意,懶得講,但是在他拿出石頭后,瞬間同意了。

衛柯看著他說,“在樓下的戲文不也不錯嗎,你怎么不聽這的,”

男人搖了搖扇子,“哎,這些若沒有聽過也還好,我全部都聽過了,難免有些乏味,”

衛柯微微一笑,“聽了這么多還不膩嗎,”

“哎,這不是來找你了嗎,你那天講的孟姜女哭長城,真的是頂好頂好的,今天你想給我講個什么,”男人一把折扇搖的風生水起,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問,“不知先生大名,”

衛柯笑答,“姓衛單名一個柯,你呢,”

“衛先生好,在下叫閻,他們都稱呼我為閻王,”那人同樣笑道。

“閻王”衛柯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眉頭都有些抽筋兒,他伸手按了按眉頭,“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閻王道,“我本叫閻,是下人間的王,于是他們就叫我閻王,”

衛柯,“……呵呵,挺隨性哈,來來我今天給你講講,《梁山伯與祝英臺》”

半晚時分,衛柯和閻王離開了茶館,走在一條大街上,本來正在聊天聊的好好的。

閻王臉卻突然紅了,直勾勾的看著某個地方,衛柯順著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賣吃的的女子。

衛柯用手肘捅了捅閻王笑道,“怎么的,心上人?去看看,”

閻王突然有些慌亂的道,“我不是你別瞎說,”

衛柯也不聽他解釋,在他眼里解釋就等于掩飾,掩飾就等于事實,事實就等于確有其事。

直接把他拉了過去,坐到椅子上,那女子走過來問道,“閻大哥,你來了,”

閻王道,“嗯,來了,來兩碗湯,”

衛柯看到他的時候,眉頭跳了跳,把手支在桌子上,對閻王問道,“他叫什么,年方幾何,可有婚配”

閻王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衛柯看著他不爭氣的樣子,嘆息道,“嘖……你這個樣子是追不到女孩子的,”

閻王有些害羞反駁道,“怎么你就追到女孩子了?”

衛.母胎solo.柯:……

“湯來了!”那姑娘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桌上放著兩碗剛剛端過來的,熱氣騰騰的湯。

衛柯看著那姑娘說道,“姑娘忙不忙?不忙的話坐這里聊聊,”

“不忙,也沒有多少客人,對了閻大哥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那姑娘說著就坐到他的對面。

衛柯看著他不成器的樣子,“你好,我叫衛柯,不知姑娘叫什么,”衛柯看著面前的湯,感覺味道應該不錯,端起來喝了一口。

那姑娘笑盈盈的說,“衛先生好,我叫孟,他們都叫我孟婆,”

“咳咳咳……”衛柯剛喝一口湯,差點背著一口湯給嗆死,衛柯緩過勁兒來以后默默的把孟婆湯給放了下去,盡量保持微笑的問,“孟……孟姑娘,你這湯挺好喝的,拿什么做的?”

孟婆道,“好喝吧,雞和鴨還有大骨頭熬的,一鍋湯要熬一整天,可鮮了……”沒說完,就有一桌客人走了過來,她還沒說完就轉身招呼了幾個客人去了。

衛柯神經有些恍惚的問閻王,“這個孟……孟婆姑娘跟……跟你,”

閻王默默搖頭道,“孟姑娘有心上人,聽說是一位叫月的人,不過我從未見過,但他們從小兩情相悅,不知何種原因月消失了而已。”

衛柯此時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他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閻王孟婆,月,月老嗎,這不是地府的標配嗎,也就是說,下人間會變成地府,地府的前身是下人間,若河就是忘川河,上人間就是人間,啊,擦!造孽呀,他都進來的有什么地方?月老不是上天庭的嗎。

衛柯喝完了那碗湯后就跟他告別了,神情有些恍惚的回去了,回到茅屋以后看著面前的牛和馬,嘴角微抽,心里默默的想著,這……應該不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吧,這應該是純種的牛和純種的馬,這沒有雜交的可能吧。

衛柯看了看腿上抱著他的小孩兒,把他放到床上和的大眼瞪小眼,喃喃自語道,“那你又屬于個什么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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