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笑著說:“樂兒真是心思縝密,競技固然有很多不確定性,比如對手的失誤,規(guī)則的限制等等,因此就算強弱懸殊,也不會有人認輸?shù)模螞r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又是幾十年宿敵,此次競技又事關(guān)重大,自然都會全力以赴!不過我也是看好章澤罷了!”
公孫樂兒這時突然對錢峰說:“你們剛才不是在押誰輸誰贏?我現(xiàn)在就和你賭第一局的輸贏,怎么樣?”
一般競技下注都是開賽前,莊家很少接受賽事中途下注。
錢峰笑著說:“只要樂兒喜歡,我隨時奉陪。”
公孫樂兒也笑著說:“那一言為定,不可反悔啊!”
看到公孫樂兒對自己笑,錢峰覺得自己已經(jīng)贏了,競技輸贏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娛樂和生意。然而公孫樂兒卻是自己真正追求,兩年多了,這是第一次看到公孫樂兒對自己笑!今天真是天賜良機。現(xiàn)在倒是有點擔心公孫樂兒輸了,會不開心!他知道,這場競技章澤必勝!
錢峰笑著說:“絕不反悔,樂兒所有下注,我都是一賠三。”
那邊沈洪波內(nèi)心想:這哪里是賭博,分明就是送錢,我如果分別押雙方,那就是穩(wěn)賺不賠了!這追求討好公孫樂兒手法也太直白了。
沈洪波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想法,別看錢峰對著公孫樂兒總是笑容滿面,但是他知道,錢峰的逆鱗就是公孫樂兒,他為什么寧愿抽自己嘴巴,也就是這個錢峰真的惹不起!哪怕錢峰對自己有一絲敵意,自己面對的就是滅頂之災(zāi),甚至整個家族都會受到影響,誰叫家里生意需要天娛坊,這就是實力決定一切。
李天宇心想:錢峰分析的頭頭是道,又信心滿滿,自然是有自己的憑據(jù)的。樂兒跟他對賭,輸多贏少。
公孫樂兒笑著說:“我也不占你便宜,就一賠一,賭勝負,現(xiàn)在可以下注了?”
錢峰笑著說:“一切按你的意思。”
公孫樂兒從身上掏出一個金幣,說:“不得反悔!”
錢峰一如既往的笑著說:“絕不反悔!”
看到公孫樂兒手上一個金幣,別說賭輸,就算天天輸,局局輸,錢峰也是求之不得!
公孫樂兒貌似很認真思索的說:“好,那我押一個金幣章澤贏!”
押章澤贏!
錢峰這次是真的笑了!意料之外,原本他還在擔心公孫樂兒如果押任重道,輸了會不開心,就算自己把金幣還回去,公孫樂兒也不見得會接受的,現(xiàn)在公孫樂兒押章澤,錢峰不僅樂見其成,還略微有點開心,公孫樂兒是認可自己之前的分析,才會押章澤的!心里也是想,這師妹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按套路出牌,做事總是出人意料!
公孫樂兒說:“笑什么,不能押章澤?我可從來沒說過押任重道!”
錢峰笑著說:“當然可以押章澤,誰輸誰贏未得而知!”
公孫樂兒突然說:“等等,不會打平手把!”
理論上說,有可能兩敗俱傷,但是兩個玄級高手比拼體技,又不是決勝局,可能性為零。
錢峰笑著說:“平局的話,算樂兒贏!”
公孫樂兒立馬說:“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
公孫樂兒風格伶牙利嘴。
李天宇心想,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先讓錢峰分析輸贏,再下注,公孫樂兒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他也看出,公孫樂兒做事看似任性妄為,但絕不固執(zhí)己見,心思縝密,環(huán)環(huán)相扣,因勢利導(dǎo)。
錢峰當然不會認為公孫樂兒是為了賺那一個金幣,如果公孫樂兒天天這樣賺他便宜,還真的求之不得,他知道這是公孫樂兒好玩好勝的個性。
公孫樂兒確實是因為好玩,但也是想賺點錢,雖然有點投機取巧,畢竟接著一個月還是要花錢的,要讓長輩知道自己是可以獨立!
李天宇看著臺上兩人似乎也慢慢進入膠著狀態(tài),任重道還手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但是每次還手都是身形一滯!看來很快就要決勝負了。
任重道身法再快,沒有擊敗章澤的手段,也就只能挨打了。
果然,拳掌相交,砰的一聲,任重道借著拳勁飄后幾步。
章澤似乎已經(jīng)勝券在握,大喝一聲:“再接我一拳!”同時章澤拳頭似乎增大了一倍!
任重道避無可避,只能揮掌迎上拳頭,又是一聲“砰”,任重道又是退后幾步,這次施展開的身形已經(jīng)基本停滯。
第三拳,又是一聲對碰,任重道又是一次后退。
此時任重道身形已經(jīng)無法展開,沒有了速度優(yōu)勢,又是硬拼。
這也是由于競技場場地限制,有限的場地,身形變化再快也沒有拳法快,如果是沒有場地限制的實戰(zhàn),任重道還可以借助障礙物或者躲避,情況可能會截然不同!
果然幾次對碰之后,任重道已經(jīng)被逼出圈外!
其實任重道如果要竭力游走,章澤想把任重道逼出場地,也不是易事,但那樣只會是一場持久戰(zhàn),結(jié)局也不會太多改變,這只是任重道一種另類的認輸。
裁判包不同宣布:“第一場體技較量,二號章澤戰(zhàn)勝八號任重道,累積一分!接著競技雙方休整時間,接著更加精彩!”
公孫樂兒笑著對錢峰說:“錢老板,誠惠一個金幣!”
錢峰笑著說:“第二場不押了?”
公孫樂兒說:“有人教導(dǎo)見好就收。”
其實公孫樂兒是感覺沒有想象中的好玩,或許這是女性和男性對競技賭博的天性區(qū)別吧。
錢峰拿出一個金幣遞給公孫樂兒。
公孫樂兒接下金幣,又開始覺得無聊了。
于是對李天宇說:“你要不要跟錢峰錢大老板賭上一局?!”
李天宇說:“我的錢要留著吃飯!我可沒有你穩(wěn)操勝券的把握。”
沈洪波和另外幾個人早已經(jīng)離開觀賞座位,去到沙發(fā)座椅上聊天去了。
不久,第二場比賽開始了,這次是氣功較量,體技是可以使用的,但是不能使用玄功,玄級高手自然都是九級氣功大師了,都達到化氣成形的境界。
章澤修煉的是護體罡氣,在裁判包不同叫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運氣護體,此時章澤全身周圍泛起一陣紅色光暈,章澤的罡氣確實非同小可,罡氣化形于外,而且護住全身,此時采取的策略竟然是先防御,而且是全面防御,跟體技較量時的強攻,截然不同!
而任重道早已經(jīng)在競技場飛速游走起來,賽場上,似乎全部被任重道身影覆蓋起來了,任重道的氣功修煉主要是雙腿氣旋和雙手氣斬刀,雙腿氣旋能極大的提供速度優(yōu)勢,而雙手氣斬刀,則是克敵制勝的殺招,氣斬就像一把鋒利的大刀,唯一缺陷就是攻擊距離越遠,威力越小。
兩人一開始就使出自己拿手氣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