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老大功夫，在蔡芝助理引導下才來到辦公室，許華敲門。

“進”，門內傳出蔡芝有些勾人的聲音。

蔡芝看到推門進來的許華，微微一笑，問道：“怎么？大投資家遇到麻煩了？”

不得不說蔡芝有一股奇特的魅力，似乎無論多大的事情，她都能云淡風輕的面對，和她共事的人也能漸漸沉下心來。

“過來想和蔡姐確認一下，消息的來源。”

“我聽汪姐說過，你對小道消息向來不屑一顧。”

“只能說對絕大數小道消息不屑一顧，蔡姐的消息也算不上小道消息”。許華恭維道。

蔡芝掩嘴輕笑：“可別，把我們的大投資家變成一個聽信小道的庸俗投機客，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熟婦的魅力很大，展顏輕笑的時候即像在調侃，又像在勾引，不經意流露出的風情讓青春期的許華有些不淡定了，不過他是一個正派的人事，默念清心寡欲咒，壓下心底的躁動，面無表情道：“蔡姐是不支持做空優哭的決定了？”

蔡芝微微搖頭：“用人不疑，我既然把資金交給你運作，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投資的事情還是你自己決定就好。”

許華心下長舒一口氣，為蔡芝的通情達理感到欣慰。做基金和做個人投資者完全不同，他要運營一個公司，尤其要照顧投資者的想法，防止他們突然撤資。對一個開放式基金而言，份額持有者的兌現需求會逼迫公司拋售股票回籠資金，打亂投資部署，能得到蔡芝的保證，對許華至關重要。

“謝謝蔡姐。”

許華這句話發自真心。

蔡芝從書案后直起腰，輕輕錘著自己的肩膀，嘆口氣：“真羨慕你們年輕人這股沖勁，我得到的消息是，過段時間阿離集團將會注資優哭，現在還不確定是業務合作還是直接控股。”

“蔡姐的判斷呢？”

蔡芝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一邊攪拌，一邊說道：“我的判斷是，無論阿離是注資進行業務合作還是取得控股權，最終還是會謀求控制權，對整個公司的業務進行整改，深度介入。無他，阿離的風格就是如此。”

說完問許華：“你覺得呢？”

這話帶有考校的意味，許華也不以為意，對一個大學生執掌將近2億美金的資金，任誰心里面都會有些擔心，蔡芝相較于其她投資人已經好了不知多少倍。許華相信，大多數基金經理如果能遇到蔡芝這種客戶，絕對會激動的熱淚盈眶的。

許華默默思索片刻：“就算阿離進入優哭，想來也是瞄準了它的視頻文娛，我認為長遠來看，對優哭反倒是致命打擊。”

“哦？”蔡芝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資本有兩大特點，1.傲慢。2.忽視最基礎的用戶和支持者。阿離進入，或許會帶來巨額資金，但它的傲慢決定了他不會注重內容創作者和用戶的體驗，而我認為，娛樂業，最終歸根結底是離不開用戶和內容創作者的。”

“更何況，優哭本來就是一個由許多內容創作者撐起的平臺，當阿離進入，傲慢的資本方肯定渴望壟斷所有的利潤，最后有意無意逼迫內容創作者離開，用戶也隨之流失。”

“不過”，許華補充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市場在看空優哭！這是市場的整體選擇。而我是操作理念無非是邏輯選股，市場驗證，順應趨勢罷了。”

蔡芝看著許華風度翩翩的樣子，自信的言談，微微有些出神，其實后面許華說了什么，她沒在聽。直到許華喊了她幾聲才回過神來。

“嗯，不錯。”蔡芝喝了口咖啡，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許華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演講當中，為自己的清晰邏輯、流暢語言、雄偉格局所感動，他認為蔡芝也收到了這份感動。于是點點頭：“謝謝蔡姐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回報您的信任。”說完準備離開。

對一個大學生來說，他現在也算小小的成功人士，他很忙，既要在石卿柔和李樂菲之間雙線游走，還要出擊海外市場收割洋韭菜，順便還要完成學業。小小年紀承受了不該有的負擔。

雖然蔡芝也很漂亮，甚至可以說妖冶，但正派的許華實在沒時間傾聽她的教誨了。

“等一下”，蔡芝急忙說。

許華回頭，疑惑的看著她。

蔡芝笑盈盈的望著她，攏了攏發絲，問道：“還記得我給你5000萬美金的時候提的要求嗎？”

“做好業績，回報投資人？”許華不確定的問道。

蔡芝搖了搖頭。

“輸了賣身給蔡姐，去騰舟打工？”許華的面上有些驚恐了。蔡芝被打敗了，以手撫額，罕見的露出小女兒的神態，有些薄怒的說道：“是去當家教！幫我管教下小琪！”

“哦，哦”。許華心下并不是很情愿，那個死丫頭，很明顯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許老師可是一個青澀的五號青年，對這種小太妹怕是玩不轉啊。

于是他恭維蔡芝道：“小琪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要我做她的老師只怕會耽誤他，我聽說，騰舟公司的高材生數不勝數，比我學歷高的一抓一把，要不蔡姐您考慮下其他人？”

蔡芝不說話，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許華有些慫了，于是補充道：“當然，如果蔡姐一定需要我去當小琪同學的老師，我竭盡全力......”

蔡芝展顏一笑，不給許華拒絕的機會：“那好，就這么說定了，下午彤彤資本那邊讓汪琛她們負責，你幫我去麓山錦園教下小琪。”

許華頗為無奈，只好點頭應是。想起那個問題少女，感覺下午的陽光也不夠燦爛了。蔡芝又很精準的補刀：“抱歉哈，小琪這會應該在外面，你記得去把她帶回來。”

許華嘴唇哆嗦，終究是沒說出話來，蹣跚著離開蔡芝辦公室。

許華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并且對青少年始終懷著陽關心態去看待，說不定林小琪能在自己教導下改過自新，成為一個人人喜歡的美少女呢？

于是她撥通了電話，對面掛斷。

許華再次鍥而不舍的打過去，持續一分鐘，對面終于受不了，接通了。

“哪位？”林小琪的聲音極為清脆，但狂拽酷炫的中二語氣讓許華皺了皺眉頭。

“我，許華，你的家庭老師。”許華調整心態，對付中二不良少女要有耐心。

“不認識。”對面掛斷電話，之后就是一長串嘟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