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他奶奶來了
- 最佳監(jiān)護人
- 土豆兔
- 2147字
- 2021-02-11 19:59:00
對于自己剛醞釀到位的情緒被打斷,盧堅可以不在意。但大力這沒頭沒腦的一闖一喊,尤其當(dāng)著唐筠譚鱗甲等人的面,豈非現(xiàn)身說法地點贊譚鱗甲、打臉他盧堅?擺明了要告訴別人他盧副隊長用人不力,堪比鹵蛋?
總之,盧堅臉色一沉,不悅反問:“誰奶奶來了?”
大力雖莽,但由盧隊和師父的臉色,也知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又見盧隊黑著臉問,師父皺著眉給眼色,只好硬著頭皮匯報:“是許拉森的媽來了,說要來看他小孫……”
話沒說完,盧堅和老孔已雙雙起身,迎著大力走去,一直推他到門外。
唐筠不放心,起身跟上,并又小心將門帶上。外面你來我往的說話聲頓時模糊,變成含混不清的嘰里咕嚕。
榜榜不安地問譚鱗甲:“鎧甲哥,他說誰奶奶???”
譚鱗甲說:“不是誰奶奶,是許拉森的媽!”
榜榜略微放心,自己再說一遍給自己聽:“哦,不是誰的奶奶,是許拉森的媽?!?
譚鱗甲看著他自言自語,始知他的擔(dān)心不安,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地問他:“榜榜,你想好了嗎?真要和你媽媽一起生活?”
榜榜問:“和媽媽一起生活,不對嗎?”
譚鱗甲搖頭:“不是說不對,就是……”
為難地看向會議室的門,聽著門外嘰里咕嚕含混不清的說話聲,終于下了決心般,向榜榜道:“就是你媽媽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你要和她一起生活,就得也和你媽媽的丈夫許拉森,還有她的婆婆——也就是許拉森的媽,你要和他們所有人一起生活?!?
榜榜再次不安,局促地說:“不能……不能只和我媽媽一起嗎?”
譚鱗甲搖頭:“恐怕不行?!?
見榜榜要哭,又改口:“當(dāng)然這得看你媽!”
完了還找呆呆的法援小姐姐確認:“對嗎?”
法援律師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對榜榜說:“從法律上,你媽對你有撫養(yǎng)義務(wù)。但如果她和你爸離婚時,已經(jīng)聲明放棄……”
“總之就是得看你媽!”
譚鱗甲及時打斷她,改口安慰榜榜:“其實和后爸一起生活也沒什么的,總比后媽好。再說了,許拉森的媽都親自來公安局看你了,應(yīng)該是很喜歡你,那你跟他們一起生活,怎么也比待在孤兒院強。何況還有你媽,對吧?”
雖然是安慰,但最后“對吧”這句卻暴露了譚鱗甲的心里沒底。
蔣美麗如果真的那么靠譜,為什么不在D市乖乖等著榜榜?為什么偏偏他們來,她就飛去別的地方?為什么他們兩夫妻沒影,卻偏偏叫一個老太婆來?來干什么?看榜榜?怎么看?看了之后呢?
一門之隔,譚鱗甲的這些想法和盧堅正訓(xùn)大力的,不謀而合。
“你沒問她看什么?代表誰來看?看完怎么辦?是當(dāng)場領(lǐng)家養(yǎng)去?還是替他兒子兒媳說不?又或者先來驗貨,看著好就養(yǎng),不滿意就退貨?”
大力被問得面紅耳赤:“這個……她說……我沒問……”
“還有,”盧堅今天被大力得罪到底,不依不饒,“老太婆到底知不知道他兒子在外面欠了賬?又知不知道他兒子兒媳一直沒影?好不容易她自投羅網(wǎng),你沒問問那兩口去哪了?”
大力被為難得嘴都快沒了。
老孔看不下去,替徒弟攬包:“那啥盧隊,我?guī)Т罅ο热ズ退牧模瑔柷宄僬f?!?
盧堅勉強同意,囑咐老孔:“你和她說我們這有案子在查,讓她見到我之前先別走?!?
老孔和大力領(lǐng)了命先走,盧堅氣呼呼就要往門里進,被唐筠攔住,說他:“你情緒不先處理一下?”
盧堅指著大力離開的背影,向唐筠吐槽:“我就沒見過這么笨的!”
唐筠說:“照我看你的問題更大?!?
盧堅不悅:“我有什么問題?”
唐筠說:“本來你工作上的問題,我不該說。但現(xiàn)在涉及到里面那孩子,盧隊就別怪我冒犯了?!?
如她所說,唐筠向來界限分明,極少發(fā)表越界言論。即使看不過眼。今天既然這么說,一為難得,二來自己大概確有惹到她的地方。
因此,盧堅不由興致高漲,連大力的氣也拋諸腦后,不無期待地拱火唐筠:“我不怪你,你隨便說?!?
唐筠遂直言不諱:“我希望盧隊能多些耐心,不管是對你手下自己人,還是里面那孩子?!?
“你是說我脾氣急,沒耐心?”
盧堅不服,但剛要反駁又放下與她爭強之心,改口問:“你為什么老替譚鱗甲說話?唐筠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和他什么關(guān)系?”
唐筠見話題偏離,恢復(fù)立場,拒絕道:“盧隊別白費力氣。”
盧堅見她嚴防死守,滴水不漏,一邊惱,一邊佩服,最終無奈。搖搖頭,平復(fù)心情,擠出笑容,推門回會議室。
盧堅的回來讓譚鱗甲頗感意外。
尤其意外的是,他絕口不提許拉森媽的事,反而面不改色、比之前更有耐心地問他戒指的事。
唐筠姐也不提剛才的中斷。
這讓譚鱗甲心中沒底,頻頻扭頭看向唐筠和榜榜的方向。奈何榜榜已被唐筠哄好,正和她在打開的本子上寫寫畫畫,一副全沒受剛才干擾的樣子。法援小姐姐更是冷靜得出奇。
一圈看下來,只有譚鱗甲心中諸多疑問卻不能提,其他人全沒事。就好像記憶清除大師光顧,卻唯獨漏掉他。
偏盧堅攻勢兇猛,不停問他:“時間和地點都說清楚了,那人呢?兩年前七月十四號當(dāng)晚,你撿到戒指的地方,有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算?!?
譚鱗甲心猿意馬,不知怎么回答。
“譚鱗甲!鎧甲哥!”
盧堅注意到他走神,通過叫名字的方法喚回他注意力,然后諄諄善誘:“我之前已經(jīng)和你說清,如果你參與其中,法律會保護你;如果你沒有,更該說出實情,幫助警方找到壞人!”
譚鱗甲仍然沒有說話。
盧堅繼續(xù)攻心:“鎧甲哥,這個稱呼有什么特別含義嗎?是為了表示你特別仗義,能無私保護別人?既然這樣,為什么不保護幫助被害的如夢一家?難得你不知道他們和你唐筠姐的關(guān)系?”
盧堅語速太快,唐筠沒來得及阻止,譚鱗甲一字不漏聽進耳朵,大為震驚:兩年前發(fā)生在玉麟園的入室搶劫殺人放火大案,和唐筠姐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