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再次從睡夢中醒來,這一個月來,他在夢中每每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在生死之間掙扎。
就像昨天晚上,姜寧就在夢中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他身纏重病,又被父母拋棄,甚至連爺爺留給他的房子都被奪走了。
……
姜寧在衛生間擦了擦臉,然后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昨天晚上殘存的記憶,依舊在困擾著他。
“真是年紀大了,見不得這種事了……”
他從衛生間里出來,發現櫻已經踩著小板凳在做早餐了,雖然只是把吐司和牛奶熱了一下。
“哥哥,你醒了啊。”不知道啥時候,櫻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哥哥,不過也挺好的,聽著年輕!
櫻看到他下樓,立馬就放下餐盤,朝著他跑了過來。
“辛苦了啊,小櫻。”姜寧一把抄起她,抱到了椅子上面,然后自個兒也坐到了旁邊。
就在兩人吃早餐這會兒,外面的門鈴響了,姜寧看了看櫻,三兩下就把吐司塞進了嘴里,然后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姜寧就發現一條薰正站在門口,身邊還站著一位女警。
“嗯?薰哥,你怎么來了?”
姜寧有些奇怪地看著兩人,然后帶著兩人進了屋。
“這次我來呢,是找你來幫忙的。”一條薰先是和櫻打了個招呼,然后坐下和姜寧說道。
“嗯?又出什么事了嗎?”
“有希子,你來說吧。”
一條薰嘆了口氣,然后向身邊的女警說道。
“那么接下來就由我來說明這次的委托吧。”真壁有希子干練地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了文件,然后向姜寧他們說道,“近期在東京都的犯罪案件明顯增加,而在這些案件背后,都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物。”
“也就是說,你們想讓我去調查這個神秘人?”
“是的……”一條薰拿過文件,然后遞給了姜寧,“這里面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所有嫌疑人口中,這個人僅僅是給他們出了個主意。”
“犯罪顧問?”姜寧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地看著他,按理來說像是這樣的事,也不至于來找他吧。
“是的,而且所有人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
“嗯?那你們怎么確定是同一個人?”
“因為所有嫌疑人身上都有一個以太標記,但是我們沒有發現這個標記到底有什么作用……”
“以太標記……”姜寧接過文件,在仔細看了看以后,接著向一條薰他們說道,“行吧,這個委托我接了。”
四人又在屋里待了一陣,然后才坐著一條薰的車,回到了東京都。
在和一條薰閑聊的時候,姜寧知道了這位有希子居然是特殊犯罪搜查系的主任,因為一次和犯人的談判破裂后,被調到了現在的緊急案件對應審訊班。
“嗯?什么?巡警室發生了爆炸?!”一條薰在中途接了個電話,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趕回去!”
“又出事了啊。”姜寧從后座探出腦袋,向一條薰問道。
“嗯......爆炸案,在場警員都受傷不輕,最嚴重的已經生命垂危。”一條薰嘆息著,他才剛離開東京都就出了這破事。
“先去了那邊再說吧。”姜寧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重新靠在了座椅上。
真壁有希子一路疾馳,直接帶著三人回到了警視廳,在一條薰歉意的眼神下,姜寧帶著櫻走進了這個工作的地方。
“姜警部!”
“啊!姜警部回來了?”
走進警視廳,姜寧和自己的老同事老部下們打著招呼,隨后三人就來到了審訊班所在。
審訊班里三個老頭子加一個中年油膩男子,正在里面等待著姜寧他們,畢竟一條薰現在可是真正的高層了啊。
“嗯?這不是姜警部嗎?”審訊班的總管理官梶山勝利,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之前姜寧也和他打過交道。
“梶山勝利?你現在調到這里了啊。”姜寧把肩上的櫻放下,然后打量了下他說道。
“好了,你們等會兒再敘舊吧。”一條薰看了看眾人,然后開口說道。
隨后,審訊班的大屏幕上就出現了案件的最新進展。
“嗯,這個人就是爆炸案的嫌疑人了。”梶山勝利點了點電視上的人,然后向姜寧他們解釋道,“滕代保,45歲,著名的律師,接的全是冤假錯案。”
“嗯,聽說在爆炸案發生之后,就有人匿名告密,說犯人就是滕代保。”一旁面帶笑容的老頭子,向眾人補充道。
“匿名?”
姜寧看了看他,對于這個匿名的人,心里有點在意。
“是的,本部剛開始也判斷室惡作劇,但是以防萬一,給目擊者看了照片以后......”
“而且在爆炸物存放的餅干盒山的檢查到的指紋,和滕代保提供的指紋完全一致。”
姜寧聽著老頭子們的分析,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么他的動機呢?”
“目前還不清楚......”梶山勝利雙手交錯,神色凝重地說道,”而且這個律師對我們很了解,無論是不是他做的,我們都會很難辦。”
不過,一條薰帶的那個真壁有希子看起來有點呆,審訊的工作交給了老頭子們,而她則是去一課確認告密人的情報。
審訊班只剩下了小石川、姜寧還有櫻,其他兩個老頭子已經去和那個律師交流了。
姜寧看了看櫻,然后決定帶著她出去逛逛,反正這里也有專業人士了。
而另一邊,真壁有希子的進展卻不是很理想,在一課這里,她只想罵一句飯桶。居然說只知道告密者是個男的,隨后更是和一課的系長發生了一些口角。
但是,案件很快就出現了轉機。
就在姜寧帶著櫻逛天空樹的時候,梶山勝利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是又出現了一個自稱室真正犯人的男人。
“哥哥?”櫻坐在他的腿上,從流云帕上看著天空樹,一邊向他詢問道。
“安心,我們再逛一會兒就回去。”姜寧摸了摸櫻的頭發,說起來櫻的頭發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變成了紫色。
他還特地帶著櫻去了趟醫院,結果那邊什么也沒查出來,甚至覺得這就是櫻本來的發色。
“這樣沒關系嗎?”
“審訊可沒那簡單,而且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說希望這個人身上有我需求的線索吧。”姜寧催動著流云帕,直接飛到了天空樹之上。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