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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雪晝你流鼻血了

明叔是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一切安排就緒后,老頭想了很久。

他不明白,自家那么薄情的、談笑間便能將天下第一刺客王一刀剝皮做燈籠的公子,面對一個多次對自己下毒手的女殺手,怎么能有那么多耐性。

難道這流云宗的女人會什么巫蠱之術,攝了公子的魂兒?

渾濁的眼偷瞟了與雪晝說話的黑衣男人一眼,腦海里仔細對比,老頭又感覺眼前人還挺正常的。

明叔安慰自己,這么放任殺手,一定是公子自有安排,只是沒跟他說而已。

云家的獨苗一向不用他們幾個老家伙操心,他就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聽從公子吩咐就好了。

云諫沒想到,自己為了讓雪晝不鬧,無意間傷害了府里的明叔。他的權宜之計,已經被對方認為是另有打算了。

雪晝撒了歡的對隨月生的宅子下手,院子里上到房頂的瓦,下到地上的磚,中到院子里的老鼠,無一不遭到她的迫害。

持正府的侍衛紛紛躲得遠遠的,生怕那些東西從天而降,砸破頭。

大人們本來還能賠著笑,后來連假裝鎮定的表情都繃不住了。雪晝那一下下簡直砸在了他們心上,要“欺上瞞下”將這房子悄悄的恢復原樣,指不定要花多少錢。

明叔冷漠的跟他們說著客氣話,心下趕緊找理由將人帶走,生怕一會兒女人說出什么話,暴露了公子的國師身份。

雪晝徹底撒了氣,停下時額頭已經見汗。

院子里亂糟糟只剩樹下的云諫一人。

她小跑過去,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嘟嘟喝了起來,一杯不夠又倒了一杯,一連三杯水下肚,呼吸平靜下來。

她放松的坐在云諫身旁的椅子上,看著自己的成果,舒坦的打著飽嗝,如同一只玩累了的貓。

“你喝光了本公子的茶!”男人看著眼前空空的茶杯,感嘆一句。

雪晝鄙視的用細眼掃他。“喝你點水而已,別那么小氣。”

“小氣?”他打開壺蓋,展示出壺底的東西。

一片片的拇指長的蘿卜一樣的圓片,搭配著一些紅色的果子,最下邊是綠色的嫩葉子。

雪晝恍然大悟,“我說怎么甜甜的,原來是泡了蘿卜。”

云諫愣了神,揮手照著女人的后腦勺來了一下。“什么蘿卜,那是人參!千年人參!”

雪晝聽著自己后腦勺啪的一下,整個人都愣住。她的思緒似乎被打空了,半晌都沒想起來還手。

“暴殄天物!”男人接著罵道。

雪晝轉過身,笑容沒了,臉上殺氣騰騰。她師父都沒這么打過她!

男人心里咯噔一聲。

只見女人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他的臉就要往下砸。

邊砸邊罵:“暴殄天物!說誰暴殄天物呢?你拿了我五百兩黃金!王八蛋!喝你點茶水你還說我暴殄天物……”

云諫沒想到女人會暴起傷人,手忙腳亂阻擋,茶壺里的茶水灑了他一身。他握住女人的手腕,不得不解釋:“本公子數過,只拿了四百九十兩,你不要亂說!”

“我殺了你!”不提還好,一提雪晝更來氣,她紅了眼,吃奶的力氣都用上,勢要讓男人血濺當場。

明叔以旅途勞累為借口,將人趕走,回到院子里,看著滿院的狼藉,心里堵得慌,他決定找公子談談雪晝的問題。

正要喊,老頭突然僵住,渾濁的眼里瞳孔猛地變大,然后縮成一個點。

他看向樹下的陰影。

那里,兩個黑衣人衣衫散亂交疊著坐在同一把椅子上。上邊的人背影消瘦,伸手似乎在向下邊人的胸口上夠。下邊的人手握著對方的手腕,苦苦支撐,防止對方更進一步……

明叔是看著云諫長大的,雖然公子幼時遭到算計導致身體羸弱,但殘存的內功足夠保命,不是一般人輕易能制住的。

如今兩人的動作?

公子愿意……

可怕的念頭在明叔腦中一閃,隨后炸開。

明叔懵了,有火在他的臉上燒起來。

他活了這么多年,年輕時連天下第二名妓南知意的手都摸過,自詡沒什么能嚇住他,但眼前的狂野……

一定是四公主總是糾纏公子,讓公子遲遲未能成婚,如今才……如此生冷不忌!

老頭捂住自己的眼,連那只瞎了的白眼也遮住,扭頭往外走,臨了,將大門帶上。

門響時,云諫就聽見了,他被女人制住,有點不好意思。想他一向風度翩翩,幾次狼狽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還被長輩看見。

但……

明叔看他一會,扭頭走了。

這?

“明叔!明叔!”

明叔沒回頭。

“金天明!”云諫喊。

老頭停住腳步,想公子可能是被撞破了好事,有點難堪,才叫他……

可他也難堪,不想回去。

雪晝眼看著灰眸中希望的光隨著大門關上而熄滅,突然興奮起來。

她喋喋的笑,手上用力,“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茶壺的壺嘴離男人的脖子只有一寸遠,只要她繼續往下,按到那根跳動的脈搏,就足以讓男人窒息。

熱烈的天,渾身是汗的兩人抱坐在一起。一對蝴蝶糾纏著飛過兩人頭頂,給樹下的人帶來陣微風。

云諫的黑衣隨著動作下滑,大片的胸膛露出,斑駁的樹影下,白的耀眼。

雪晝余光掃到,腦中冒出和男人在太師府初見時一樣的想法。

這樣的細皮嫩肉,一定很好扎。

云諫看女人緊盯著他的胸口同時手上的力度慢慢變小,心下一動。

他突然揚起妖嬈的笑容,眼睛一撩,問:“好看不?”

兩雙眸子對視,在空中激出火花,男人近乎美艷的臉上帶著勾人的笑,雪晝腦子又空了。

“挺白的。”她如實回答。

啪嗒。

一滴液體滴落在云諫的臉上。

紅色的。

雪晝看看那個紅點,又看看四周。

艷陽高照,并沒有紅色的雨。

她的鼻子濕濕的,溫熱的液體滑過嘴唇,腥咸粘稠,是血。

又一滴,又一滴……

“雪晝……”男人眼里有了光,嘲諷的光。他盯著她,準確的說是盯著她的鼻子。

“你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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