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瑯琊榜之風(fēng)吟游
- 棲上無落塵
- 2165字
- 2021-02-04 13:16:11
和陛下、霓凰郡主簡單討論比武招親的事情后,便有人通報:“懸鏡司夏冬求見。”
我知道懸鏡司是怎樣的存在,便隨便找個借口出宮,順帶去外邊找客棧住下。
“既然如此,你就在我家住下嘛!”
果然啊,我一和言豫津這小子說我會在金陵小住一段時間后,他便力邀我去他家住。
“拜托,你說這話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你家是什么地方,我一個小小平民能去得了嗎?”
“平時就我一個人在家,況且我爹一直跟我念叨想見你,趁著這個機會你們就見個面嘛!”言豫津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語氣里盡是無可奈何。
“那就等言侯爺什么時候有空我再去你家,一個女孩子平白無故地住進侯府是要惹非議的!咱們平時打打鬧鬧就算了,我可不想言家世代忠良的名聲毀在我手上。”
“好吧……”言豫津郁悶地塞了一大塊點心到嘴里。
“豫津,姝兒,你們果然在這兒!”蕭景睿一副我猜到了的樣子。
“景睿哥哥,你怎么突然來找我們了?”我倒了杯茶給蕭景睿,“今日不用練功嗎?”
蕭景睿抿了一口茶,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就是前幾日我和豫津接了位朋友來金陵,他身體不大好,所以想請姝兒去看看。”
“我這回進京純粹是來玩兒的,不是來看病的。”想到昨日那一幕,我差點沒忍住我那呼之欲出的白眼。
“哎呀,就當(dāng)陪我去玩嘛。”言豫津一下子興奮起來,“蘇兄他學(xué)識淵博,而且他身邊的小護衛(wèi)飛流武功高強,你肯定感興趣。”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一進寧國侯府,就看見蒙摯和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打了起來,看那架勢怕是一時半會兒難分勝負。而角落里站著一個冷眼旁觀的不大能看出年紀的人,雖然衣著雍容華貴、眉眼間已然多了許多細碎的皺紋、身材因一些不好的生活習(xí)慣而略微走樣,但難掩他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甚至依稀能看見他年輕時的英俊面貌以及挺拔的身姿,想來他便是寧國侯謝玉了。
“飛流,住手!”
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小徑深處響起,隨后一個溫文爾雅、亭亭玉立的翩翩公子走到我們面前,隨后微微欠身行禮:“實在抱歉,這是在下的一個護衛(wèi),被在下寵壞了,向來都不大懂事,出入總沒個規(guī)矩,在下日后必定嚴加管教。”
“不打緊,我也是看這位小兄弟身法奇特,在這護衛(wèi)森嚴的侯府四處縱躍玩耍都沒被發(fā)現(xiàn),所以便自作主張,替謝侯爺出了手。”蒙摯贊賞地看了那小孩一眼,“你能得到他的護衛(wèi),想必也有你的過人之處吧。”
“在下只是在飛流落難的時候施以援手,他為了報恩便留在我身邊。”
“原來如此。”蒙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今日我們就算是切磋了。”
這時,謝玉才從角落里出來:“蘇先生,您是貴客,本府自然不會虧待,只是貴屬這出入的毛病怕是要改改,不然日后怕是免不了這樣的麻煩。”
那人似乎帶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那敢馀c感謝,沖謝玉微微欠身:“多謝侯爺大度,在下日后一定嚴加管教。”
“驚動蒙大統(tǒng)領(lǐng)出手,本侯實在過意不去。”謝玉略側(cè)過身,微微欠身向蒙摯表達自己的歉意。
“無妨,只是這位先生很是面生,不知怎的……”蒙摯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好奇地看向那個被稱為“蘇先生”的人。
那人立馬欠身行禮:“在下蘇哲,見過蒙大統(tǒng)領(lǐng)。”
蒙摯微微欠身點頭,算是回禮,隨后對謝玉說:“謝侯爺,此處人多,商談時怕是有諸多不便,麻煩借一步說話。”
謝玉聽聞此言,便讓蕭景睿和謝弼帶“閑雜人等”離開,見我們都離開后才皮笑肉不笑地帶著蒙摯去會客廳商談公務(wù)。
當(dāng)我們來到雪廬時,謝弼便離開了。于是乎,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五人,言豫津見狀便咋呼開了:“我早就聽說飛流武功高,沒想到那么高!那外邊的人可是掌握五萬禁軍的蒙大統(tǒng)領(lǐng),他的武功只有大渝的玄布能勝他一籌,沒想到飛流都能和他打成平手!”
“你可別瞎說啊,蒙大統(tǒng)領(lǐng)沒用全力便把飛流壓制地?zé)o法還手,要用上全力,那還得了啊!”蘇哲仿佛聽見什么荒謬至極的東西,只得用喝茶來掩蓋自己的慌亂。
而蕭景睿卻在擔(dān)心別的東西:“只是飛流身手太嚇人了,恐怕父親再也不會把蘇兄當(dāng)成普通江湖客來看了。”
“那也沒辦法,我梅長蘇又不是朝廷欽犯,化名蘇哲只是為了免去許多麻煩。”蘇哲……不對,梅長蘇嘆口氣,“既然避免不了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言豫津注意到我慢悠悠地在喝茶,才想起今日來找梅長蘇的目的:“對了蘇兄,這位姑娘是我們的朋友,特地請來幫你看病的。”
梅長蘇一下子嚴肅起來:“想必是您就是商家長女商靜姝吧?蘇某仰慕令尊、令堂已久,一直想尋機會見拜訪,只是盟中事情繁多……”
“還是別了吧,我爹娘已經(jīng)隱退多年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去哪里游玩去了呢!”我有些慌張地擺擺手,“不過我爹娘還是蠻希望能見到先生的,他們要是見到我今日見了您,指不定多高興呢!”
“行了行了,你們就別說客套話了。”言豫津抖落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姝兒,你趕緊為蘇兄診脈吧。”
說罷,我只得掏出絲巾和脈枕,為梅長蘇診脈。
只是他這脈象……火寒之毒!難道……
我強裝鎮(zhèn)定地收拾東西:“蘇先生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和保暖,切不可過度勞累。今日我來得有些匆忙,改日再來雪廬為先生診脈。若有不方便之處,先生可去城南的那家同福客棧尋我,這一陣子我都住在那兒。”
梅長蘇淺笑著收回右手:“好,那就有勞你了。我待會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怕是要晚些時候我再去客棧找你,不知……”
我將收拾好的醫(yī)藥箱放在自己腳邊:“那個問題不大,估計今日除了去言侯爺府上,也就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了。”
言豫津瞬間瞪大了眼睛:“我什么都沒說,你怎么知道還要去我家啊?”
我沒說話,只是翻個大大的白眼、做出一個搞怪的表情,惹得他們四個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