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豬腳又一句“無聊”，便將手機扔在床上一角了。

睡覺吧。

入睡中，朦朦朧朧得，仿佛感到內心角落里有一道弱弱的聲音，在響起“不是實現我的愿望嗎……？”

如同，白翳一只眼珠的女孩子，正蹲在黑暗世界的角落里，縮著脖子的，弱弱地在呼喚。

但豬腳睡得香：“呼——呼——呼——”

把男性的習慣都帶來了。

睡醒的時候，豬腳瞇著眼睛，邁到廁所，對準糞坑——

拉，卻沒褲鏈，手感平滑；拉，卻還沒褲鏈，手感平滑。

豬腳猛然驚醒：“我的小兄弟呢？”

好吧，睡糊涂了，兩只手正不停地捋裙子呢。把自己替換別人的事忘了。

所以……蹲……？

后來洗澡的豬腳，拿著花灑糊糊身子。忘記來這里干嘛了，反正一段時間過后，獎勵照樣領。

沒有任何見生的倒沐浴露涂阿涂，沒有任何避違的拉直毛巾抹阿抹，洗得白白亮亮，做個干干凈凈的“女孩子”。

穿上女性專屬的衣服，豬腳給自己披頭散發，走出衛生間而坐在寫字臺傍“這個女孩怎么這么學渣啊！天哪，這些作業能砸死我了！”

豬腳仰望著層層疊疊的試卷而絕望，她這是要高考了？

“啊啊啊！——”豬腳撕了撕頭發，之后強行鎮定下來，做吧，起筆，該死的懶女。

夜晚的燈光中，一個“女孩”奮筆疾書。

寫著寫著“啊，肚子痛！”扔擲了筆，駝下了腰“這是大姨媽啦？”捂著肚子竄進廁所，蹲在糞坑上“噗噗噗”。

把拉屎的方式當做解決大姨媽的方式了。

……

很久，很久，市中心的頒獎典禮上。

學校老師和市民們熱烈地鼓掌，歡迎全國女狀元登上典禮臺。

豬腳正正話筒，“哼哼，其實我不想考什么狀元的，但覺得得負責，就這樣了。或許你們覺得我裝B，但真得，我本來想意思意思的。”

一看起來翩翩淑女的女孩子，卻這么“虎”的演講。

人們啞掌了，而后失笑，更鼓起熱烈的掌聲。

臺上的女孩稍一頃刻，臉色忽激烈得變化，一會兒白了，一會兒紅了：

“你是誰？”

豬腳心底涌出了一句邂逅的語句。

“重要嗎？”

豬腳并不愿回答。

“可是……”

那欲言又止。

“一個清白之身換一個全國級別的狀元，夠行了吧？”

豬腳忍不住道了。豬腳在外面的講臺上，努力維持著“羞澀”的笑容。

“……但……但……我的愿望不是這個……！”

那聲音道了。

“那是什么？”

豬腳僵笑著面部表情問。

“可是……有人照顧我的下半輩子……這才是我的愿望……”

豬腳仿佛看見那她在自己心底里將頭埋進膝蓋內了。

豬腳扯著嘴巴“……殘疾人想要人照顧……這很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