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景玄并沒有吩咐讓衛安府府尹起身,目光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手指有意無意的敲動著椅子的把手,嚇得跪在地上的衛安府府尹瑟瑟發抖。
黃衣女子知道了南宮景玄的身份,她臉上有些欣慰,她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
而世子見衛安府府尹叫南宮景玄王瞬間白了臉,嚇得四肢酸酸,只得靠在柱子上,許久才反應過來,他立馬跪到南宮景玄身下,拉著他的衣袍“堂哥,饒命呀,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馬上回封地,堂哥”
南宮景玄有些嫌棄,一腳將世子踹開“現在知道怕了?你玷污民女的時候,殺人的時候可曾害怕?”
世子見南宮景玄動怒,立馬重新爬到南宮景玄身下,扯著他的衣襟“堂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你不要殺我,父王只有我這么一個兒子呀,而且那只是低賤的刁民,死了就死了,以后我再也不會了”
南宮景玄聽到世子的話更是火冒三丈,他順手拿起身旁的杯子砸向世子的額頭“真是死不悔改,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此時世子頭上鮮血涌出,順著臉頰,落在地上,而他也顧不上額頭的疼痛,慌張的不得了“堂哥,你我小時候一起玩耍,你忘了嗎?你可不能大義滅親呀”
南宮景玄也沒在理會世子,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淡淡吩咐著跪在一旁的衛安府府尹“將世子押到宗正府,讓宗正府受理此案,該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
世子是王族之人,衛安府沒有資格處置,而宗正府才有資格王審理王族之人,所以自然要移交宗正府。
世子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若是自己真的去了宗正府自然難逃一死,他立馬向南宮景玄磕著頭,祈求著“堂兄,堂兄不要呀,去了宗正府我就死定了,堂兄,若我死了,父王一定會挺不住的,堂兄”
衛安府府尹得了南宮景玄的令,立馬吩咐著屋內的侍衛“將成王世子押到宗正府”
兩名侍衛前來,走到世子身后,強行將世子和南宮景玄分開,帶了出去,世子不死心,回過頭依舊祈求著南宮景玄“堂兄,饒命呀,王兄”
許久,世子終于顯示在我眼前,我起身將地上跪著的黃衣女子扶了起來,安慰著她。
南宮景玄只是冷冷的瞪了衛安府府尹一眼,起身,淡淡的說著“將那老人好好安葬”說著便離去。
我見南宮景玄離去,立馬跟在他身后,踏出大堂時,我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下的衛安府府尹,衛安府之人竟然如此不合規矩的給人定罪,身為府尹,自然難辭其咎。
我知道,今日南宮景玄雖沒有懲治他,但不出三日,他定會受罰。
出了衛安府,王福正坐在馬車上等著我們出來,南宮景玄扶著我坐上馬車,在馬車里我們并未開口,因為天色已晚,加上今天太過勞累,所以我有些疲憊,睡意來襲,我趴在南宮景玄的腿上便睡了起來。
直到馬車停到清儀殿前,南宮景玄才將我推醒“到了,孤腿麻”
我才清醒過來,立馬離開他的退,坐直了身子,隨后起身下了馬車。
雪融已經等到馬車旁,見我撩開簾子,下馬車時,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我。
不一會兒南宮景玄才從馬車上下來,跟隨著我進了清儀殿。
我踏進大殿,便將身上的輕裘取下,遞給雪融,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腰,吩咐著雪融“替我準備衣物,我要在湯池里好好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