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到夏天,我的病已經完全恢復,我收到過王兄的書信,原來他早料到南宮景玄會對他下手,早走防備,所以跳下懸崖后并沒有死去,當我知道這個消息時我開心了好幾日。
兩日后,我前往護國寺祭祀,所以,我一大早起床,雪融替我佩戴上了繁華的頭飾,一層層的華服。
不一會兒,我便被頭上的首飾壓的脖子酸痛,而現在正逢夏日,給我裹著好幾層的華服,熱得我臉上一團紅暈。
我看著雪融,哭喪著臉“雪融,我這樣會中暑的”
她的語氣很平淡“王后忍忍,祭祀的服飾都是有規定的,往年云妃祭祀也是如此”
聽了她的話,我有些無奈,也只得任她折騰。
而她一邊替我梳洗,一邊在我耳邊叮囑我“王后,今日祭祀可出不得亂子”
“你已經念叨了好多次了,我耳朵都起繭了”
這讓我想起了袁娘,她也時常在我耳邊嘮叨,以前我覺得煩,現在卻也想念。
我梳洗后早早到達辰華門,大臣門早已在辰華門外等候,南國景玄牽著我的手從辰華門正門走出。
我看著他的見,這讓我想起我嫁給他的那一天,天不亮我就被蟬鳴拉起來,我閉著眼睛,任她替我梳妝打扮,隨后將迷迷糊糊的我塞進花轎,從驛站抬到辰華門。
他也是這樣,牽著我的手,將我,把我從辰華門領進王宮。
同樣是我和他,同樣他牽著我的手有過辰華門,只是心境卻大不相同。
我和他出了辰華門,一同坐在步攆上,一路接受著百姓的朝拜,而我和他始終做出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臉上掛著淺笑。
半日后我們到達護國寺,我同他一起祭天,跪拜,敬酒,一套禮儀下來,我已全身麻木,酸痛不已。
祭天結束后,按規定要在護國寺正殿跪在佛前祈禱三日。
我和他率朝臣跪在大殿跪了一日,雖然膝蓋下有著軟墊,但我膝蓋早已發麻。
我有些無聊,睜開眼睛,看著一旁的南國景玄,他始終雙手合攏,閉著眼睛,我看了他許久,也不見他睜開眼“睡著了?”
我悄悄起身,揉著發麻的膝蓋,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我一個人在護國寺中走了許久,看著護國寺的風景。
突然,遠處傳來“鐺,鐺,鐺”鐘聲,空靈,寧靜而幽遠,仿佛洗滌著我的心里,讓我十分舒服,
這時一個僧人走了過來,給了我一封信,是何凌楓,他告訴我,今夜子時他會在護國寺后院的那顆老槐樹下等我,帶我一同離開。
若是以前,我不會同意,可是現在王兄已經不在北辰,我與他之間,關系微妙,所以我沒有再繼續待在這里的理由。
我趕忙回到禪房,收拾著一些首飾,銀錢,為離開做準備。
子時,我看著身旁熟睡的南國景玄,悄悄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我一路狂奔去我們約定的地上,心里有些激動,有些向往,也有著不安。
很快,我看到站在大槐樹下的他,他穿著一身黑衣,目光注視著我。
我的腳步放慢下來,向他走去,他再次看到我,臉上有一些欣慰“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站在他身前,看著他的臉,不過一年的光景,他的臉格外滄桑,而他的臉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道傷疤。
我本想說著什么,他打斷了我“我們先離開這里,有什么我們以后再說”
我點點頭,這里現在重兵把守,若是被人發現,我能不能順利離開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會讓他喪命于此。
“想要離開,可曾問過孤”南國景玄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我驚恐的回過頭,只見他身后帶著大批侍衛緩緩而來。
我攀著何凌楓的手臂,急切的說著“凌楓,你快逃吧,不要管我”
他看著我眼里盡是擔憂“我走了,你怎么辦”
我看了一眼南國景玄,再看向他“他不會殺我的,可是他會殺你”
南國景玄目光掃了一眼何凌楓,最后犀利的落在我的將,嘴角勾著笑“不愧是孤的王后,真是了解孤”說著他做了一個手勢,他身后的侍衛將我和何凌楓圍的水泄不通。
而南國景玄站在不遠處,目光如凌歷如刀,臉上卻帶著笑,他伸出手,“王后,過來,站到孤身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