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兩人在舒適的大床上聊起往事。
“云云,爺爺在那年去世了,紀叔要與我父親爭權(quán),身為獨子,我不得不要留下來幫我父親。但是現(xiàn)在,我做完了我該做的,來找你了。”說完,他用手撫開她面上的發(fā),摸了她的眉,嘴角滿上笑意。
“你以后都會在我身邊?”她若紛缊對上他的眼,雙目相望,她眼中滿是渴望他的肯定。
“嗯,永遠。”說完,他緩緩摟住若紛缊,將腦袋埋在她的肩頸。
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等到尤雅的一通電話打破了這份溫馨。
“喂,云云子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要約會這件事了。”尤雅的語氣中帶著嬌憨的怨氣。
“沒忘,等會兒就到。”
若紛缊掛了電話就起床準備去浴室,陳嘉樹拉住她的手,從她背后摟著她。
“你不要陪我嘛。”年紀較大的他反而撒起嬌來。
若紛缊是司空見慣了,就順著他哄到:“不能陪你嘍,我和尤雅早就約好了。”說完還摸了他軟軟的頭發(fā)。
若紛缊洗漱裝扮完后,正拿起車鑰匙,陳嘉樹一把奪過,“我來當若小姐的司機和保鏢。”
她挑眉望著他,陳嘉樹牽上她的手就往門外走,走向停車區(qū)域。
若紛缊被他牽拉著,陽光從樹葉的遮蔽下射在他們身上,婆娑樹蔭,初夏的微風拂過,歲月靜好,就像他們當初在B市一中時的日子。
那是在2010年的初夏,他們即將參加高考的日子,若紛缊的班主任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關系,立即找若紛缊談話。
對于若紛缊這一個藝術(shù)生本來可以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對于陳嘉樹這一個B市甚至是全國狀元,一中的領導是絕對不會就讓他受影響的。
“若紛缊,我們班上可是簽過協(xié)議的,如果談戀愛被我發(fā)現(xiàn)會如何?”
“轉(zhuǎn)移學習環(huán)境。”她淡然地看著班主任。
“是,但你知道,學校是不會放走陳嘉樹這顆苗子的。”
她稍稍低下頭不語,學校是想讓她退學,讓她不再影響陳嘉樹。
她揚起額頭。“我會退學的,老師。”
班主任似乎有些詫異,她詫異于若紛缊居然這么干脆,退學可不是件好事,起碼會影響到她以后進入別的學校。
“那老師我先回教室了。”若紛缊調(diào)頭就走,眼里沒有悲傷,倒是有慶幸。
她帶著些許微笑走出辦公室,到了辦公室門口,眼里映出一個人的臉,是陳嘉樹。
男孩面部不似往常總帶著笑意,臉板著。
他離開扔下要送到辦公室的作業(yè),可能是響聲太大,班主任向窗外望了眼,她看見陳嘉樹拉著若紛缊就走向樓梯。
她慌張了,她害怕這個優(yōu)秀的男孩真干出什么事,讓學校丟失個狀元。
陳嘉樹拉著若紛缊離開教學樓。一路上,陽光依舊那么明媚,校園依舊生氣勃勃,夏花依舊綻放,一派往常模樣。
陳嘉樹將若紛缊帶到器材室旁,那個少人在的地方。再將她拉到墻邊,雙手握住她的肩,低下頭望著她。
若紛缊也抬頭望向他的眸,那片黑棕,黑棕中似乎藏著波濤洶涌的深海,不斷翻涌。
良久,“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你也早就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吧,那為什么不跟我講?”
“沒必要的,我…”若紛缊說到一半被陳嘉樹打斷。
“什么叫做沒必要?按照道理說,是我追的你,他們該來找我的。”陳嘉樹紅了眼。
若紛缊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副樣子,平常的他都是嘻嘻哈哈,招貓逗狗的,那有這么嚴肅、著急忙慌的時候。
看到他這副樣子,她心里已經(jīng)很暖了。
她笑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雙臂掛在他的肩膀上,嘴巴湊在他左耳,緩緩吐了口氣。
他的耳朵立刻就紅起來。
“干什么,靠這招哄我?”
“沒有,我只是告訴你,我本來就打算這幾月去C市跟老師學習的,等我訓練回來,就可以參加藝考了。
也就是說,如果她沒有發(fā)現(xiàn),我也會去一趟C市的。”
陳嘉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他不會拿她的前途開玩笑,即使丟失自己的未來,他也不想要她舍棄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