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莊倩的胡攪蠻纏,一眾姐妹可由不得她這么使性子,若她真是變成了殘廢,又有誰來教一眾姐妹功夫呢。
姚顏惹出的禍事自是要讓姚顏來背這口黑鍋。
莊倩像死豬一樣被姚顏給順在徐藥娘的柜臺上,徐藥娘磕著瓜子,臉上則顯露出得意的笑容。
“看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早叫你過來復診了,你偏不聽,現在好了吧,又把自己個給弄傷了。”
徐藥娘說完就丟下了手中的瓜子,并對姚顏做了個屏退的動作。
姚顏傷了莊倩,內心本就有些慚愧,但見徐藥娘讓她回避,她還不提取裙子便拔腿開溜。
徐藥娘關上了保安局的房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而莊倩躺在柜臺上,卻是萬念俱灰,心想此番可真是在劫難逃了。
“喲,才說你兩句,怎么就流眼淚了,你這丫頭可真不識逗,來,讓藥娘好好的瞧瞧,到底是傷到哪了!”
徐藥娘先是摸了摸莊倩的肩膀,然后又摸了摸大腿,莊倩就覺得整個人都臟了。
“別碰我,你這個死變態?!?
莊倩略顯憤怒的說到。
徐藥娘聽了莊倩的謾罵先是一怔,而后就抄起手來,也擺出一副難看的臉色。
“你個死丫頭,罵誰呢,上次若不是我幫你安魂,你小命早就沒了,竟然敢罵我死變態?!?
徐藥娘邊說邊將莊倩的一只胳膊用力一甩,莊倩頓時就發出殺豬似的叫喊聲。
“媽媽,我要回家!”
莊倩一聲喊完,徐藥娘又把她另一只胳膊用力一扯,莊倩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莊倩在迷迷糊糊之間,腦子里就如同播放電影一般,很多人事物都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感覺自己好像是回到了現代,卻又不像是她所處的那個年代。
等到莊倩逐漸的蘇醒過來,就看見徐藥娘躺在藥堂中央的搖搖椅上,在她的嘴里還叼著一根旱煙。
“你醒了,胳膊沒事了吧。”
莊倩用雙手支撐起身體,果然兩只手臂都已然恢復如初。
“你……剛才對我使用了什么妖法?”
莊倩十分畏懼的說到。
徐藥娘則懶懶散散的吐出一個煙圈,但在她的眼中卻是流露出復雜的情感。
“妖法?我哪會什么妖法,頂多就是催眠法而已。”
莊倩聽到催眠法三個字,心里就開始嘀咕,好像在古代并沒有催眠法一說,難不成這個徐藥娘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
莊倩還來不及多想,徐藥娘又接著說到。
“方才你在夢中所見到的一切,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年我二十三歲,因在調配藥劑時不小心服用了一種叫羊絹花的毒草,就此便整整昏睡了半年,在這半年當中,我夢見自己去到了另一個世界,還在那個世界結識了一名叫安若生的心理學大夫?!?
徐藥娘說著又抽了一口旱煙,莊倩也稍微的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
“你……是穿越了?”
對于莊倩的好奇,徐藥娘并沒有直接作出回答。
“在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與神奇,不僅有著高度發達的醫學跟科技,還有著十分開明的觀念跟思想,最主要的還是男女之間可以自由的戀愛,不受世俗與家世的困擾,彼此都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徐藥娘的眼中充滿了對未來世界的憧憬,而莊倩則不以為然。
“這些都不過是最平常事情,有什么好說道的?!?
莊倩撓了撓臉頰,但徐藥娘卻不這么認為。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像我這種自幼飽讀醫書,嘗盡白草的藥娘,雖說身體已然百毒不侵,但也跟毒物差不了多少,我就想著能與一個俊美挺拔的少年郎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即便是死了我也無怨無悔,幸而天可憐見,給了我這么一個離魂的機會,可以跟安若生大夫沒羞沒臊的共處一段時間,我本是不該再奢求其他,但若是能在有生之年再見一次安大夫,那就真是不枉此生,完美~~!
徐藥娘說到此處,又開始自我撫慰起來。
“咳咳,藥娘,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你也沒必要拉我來墊背啊?!?
莊倩從柜臺上坐起身來,一臉不悅的說到。
“哼,你算哪根蔥,怎能跟我的安大夫相比?!?
“我之所以三番五次的想請你過來,就是想從你身上找到如何去往另一個世界的法門?!?
徐藥娘說著就從懷里摸出了一本秘籍。
“諾,這是南華真經,你拿回去好好的揣摩一下?!?
莊倩接過了秘籍,原以為會是什么高深莫測的東西,不想卻是一本莊子。
“你是怎么知道我其實是穿越過來的人?”
莊倩很是好奇的問道,徐藥娘又躺回到搖搖椅上,抽起了旱煙。
“在你還未出現之前,我就已經想盡了各種方法,博覽了古今浩如煙海的典籍,但終究卻是停留在理論階段,而那日你來保安局時,我便瞧出了你的不同尋常之處,定是離魂無疑。”
徐藥娘十分篤定的說到,莊倩則是將信將疑。
“那……你是有方法送我回去咯?”
對于莊倩的詢問,徐藥娘卻并未給出明確的答復。
“你放心吧,只要你能跟我好好的合作,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都能如愿以償?!?
徐藥娘此言一出,莊倩的心里就開始犯嘀咕,心想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婆子壞得很。
子時將近,莊倩依約來到清風谷,而這次她比宋恩主要早到片刻。
莊倩閑來無事,便在竹林里瞎逛,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竹林深處竟隱約傳來男女的對話聲。
“納尼,這恩帝門中還真有瓜田李下之事?”
莊倩趴在一個小土丘上遠遠的望去,原想會是某個門中女子在私會情郎,但事實上映入眼簾的卻是又肥又胖的李嬤嬤。
站在李嬤嬤身前的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少年郎,從兩人談話的表情來看,此少年郎與李嬤嬤的關系定是非同一般。
“萬萬沒想到,這李嬤嬤竟好這口。”
原本兩人的關系尚不能作出評判,但當李嬤嬤把銀票交到少年郎的手中時,在莊倩的心里便已然石錘——李嬤嬤包養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