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微鏡下的蚊子全身布滿紅色血絲,不斷煽動翅膀想要飛走,奈何腳全被固定無法掙脫。
“嗯…”陳禁元思索片刻,“血絲病擴散至全身卻不死,難道蚊子的體質正好適應病毒寄生?”
“陳博士,有結果了。”一名男子說道。
陳禁元轉身過去,“怎么樣?”
“瓶子里的血滴沒有檢驗出病毒,有沒有可能是提供者有意將自己的血弄進去的?”
“把自己的血吸出來喂蚊子,可能嗎?”
“您是不知道,現在的網紅什么事干不出來。”
“可這么小的血滴就算用針孔也很難把握好力度,更何況要從那么小的瓶口注射到里面。”陳禁元說。
“那難道是蚊子自己弄的,可它并沒有受傷呀!”
“誰說只有受傷才會出血。”
“陳博士,不好了!”
急切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陳禁元轉身問道:“怎么了?”
一名男子指著實驗臺說道:“那,那只蚊子不見了。”
“什么?”
陳禁元懵了,他只是一個轉身的功夫,被完美固定住的蚊子怎么會不見,難道長翅膀還真的能飛走不成。
匆匆來到實驗臺,當看到實驗板上只剩下六條腿后,陳禁元頓感不妙。
“糟了。”
他為自己的大意后悔萬分,明明聽曹修說過這種蚊子擁有一定的智慧,可還是以普通蚊子的標準去衡量它們,現在親眼所見,才真切的認識到自己面對的并不是一般的蚊子。
“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呢?”
“我也不知道,過來就變成這樣了。”
陳禁元平復一下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慌。
假設那只蚊子為了逃跑自斷所有的腿,那就是說它現在除了飛行能力并沒有其它機動性,實驗室門窗緊閉,所以它極有可能還在空中或者是跌落到某個地方。
“大家都安靜。”陳禁元制止了喋喋不休的眾人,“那只蚊子可能還在實驗室里,我們快找。”
“好。”
“知道了。”
就這樣,諾大的實驗室里,一群人找著一只沒腿的蚊子。
陳禁元所料一點不錯,空有翅膀的蚊子此時正在空中搖搖晃晃的飛著,然而它并不是為了逃跑,而是拼死一搏。
蚊子將目標鎖定在陳禁元身上,它認為這個人是以后對它們威脅最大的敵人,所以要將其除掉。
實驗室的人為了找尋蚊子將注意力都集中在很小的區域,很難察覺到向陳禁元俯沖而來的蚊子。
“砰!”
就在蚊子要得手時,卻隨著一聲槍響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
實驗室尖叫聲不斷,所有人被槍聲驚嚇到。
陳禁元也受到驚嚇,不過看清來人后立即怒道:“李明輝,你干什么!”
李明輝將槍收起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一進門就看到有只奇怪昆蟲,好像是只蚊子要襲擊你,情急之下就給了它一槍。”
“什么奇怪的蚊子…”陳禁元正想發作,突然反應過來,沖著李明輝問道:“那蚊子沒腿?”
“不清楚,我能看見它都已經很不錯了。”李明輝說道。
“要襲擊我?”陳禁元再問。
“看它那架勢,應該是吧。”李明輝回道。
“那尸體呢?”陳禁元說。
聽到陳禁元的話,李明輝頓感無奈,“拜托,那家伙還沒子彈大我怎么給你留尸體。”
“李明輝呀李明輝,你知不知道,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實驗體讓你一槍給崩沒了。”
“這不能怪我呀,我這不也是看那玩意要攻擊你才開的槍,誰知道那是你們的實驗體。”
想起差點被蚊子搞死,陳禁元后怕的說道:“不過我也得感謝你一下,要不是你我估計就要死在那家伙手里了。”
“那我這一槍不是沒開錯嘛!”
就在此時,門外跑來幾名士兵,將手中的槍對準實驗室。
“干什么干什么?”李明輝呵斥道。
幾名士兵立馬將槍收起,為首的一名士兵說道:“報告首長,我們剛聽到有槍聲…”
“沒事沒事,是我打了只蚊子。”
“蚊子?”
幾名士兵有些摸不著頭腦。
“反正就是沒事,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是。”
幾名士兵走后,李明輝沖陳禁元說道:“陳博士,你這邊的研究有什么進展嗎?”
李明輝的話讓陳禁元想起有正事要辦,立即轉身說道:“負責血液DNA鑒定的是誰。”
一名男子向前兩步站出來。
“陳博士,是我。”
“你是?”
“叫我小曾就行。”
陳禁元拿出手機,翻出毛立的電話號碼給小曾看。
“小曾是吧,你把這個電話記住。”
“哦。”
小曾將毛立的電話輸入到手機通訊錄中。
“等血液DNA鑒定結果出來后,你帶上鑒定結果撥打這個電話,讓他協助你對所有已知因疫情而死的人進行DNA對比,看有和這份血液對上的死者沒。”
“明白。”
另一邊,一名男子不斷的打量著李明輝,就差直接動手了。
李明輝忍不住了,沖男子說道:“想干嘛就直接說,別在我面前晃悠了行嗎?”
男子尷尬笑笑,“我就是好奇,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難道我長的不像人?”
“你這眼睛也太厲害了,居然能在那么遠的距離看見那么小的蚊子,我很好奇。”
“怎么,聽你意思是想把我按在實驗臺上當實驗體呀。”李明輝沒好氣的說道。
男子擺了擺手尷尬的笑道:“不敢,絕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