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漆黑,隨著來電鈴聲響了數秒,曹修眼前朦朧轉亮。
拿起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是毛警官。
“這么快!”
曹修立馬起身接通電話。
“毛警官?”
“快點收拾,我快到你家了。”
“陳博士已經來了?”
曹修有些疑惑,他為了守時專門將鬧鈴時間訂到早班飛機降落之時,現在還錯20分鐘就打來電話了。
“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說明,快收拾,等上車后我再跟你說。”
“知道了。”
毛立將電話掛斷,隨手將手機扔到放置臺上。
昨晚,他覺的有必要將漠谷市的現狀告訴陳禁元,就在經過魏昌明同意的情況下給陳禁元打了個電話。
“喂,毛立嗎?”
”是我,陳博士,關于漠谷市,我有些情況想要告訴你一下。”
“什么情況?”
“就在今天,漠谷市新增了400多的血絲病患者,正好與曹修說的將會有大規模的血絲病爆發相吻合。”
電話那邊只有微弱的呼吸聲傳來,看樣子是陷入了沉默。
“陳博士?”毛立試探的問道。
過了好一會,那邊才傳來聲音。
“你們有沒有將感染血絲病死亡的尸體統一放置?”
“大部分已經統一運送到殯儀館放置,只有小部分尸體因家屬不同意沒法安置。”
“看樣子,時間緊迫啊。”
對面聲音輕微,像是自言自語。
“那這樣吧!明天你盡量先將曹修接上到機場接機,我在車上和他面談,然后直接去殯儀館。”
“知道了。”
“那就這樣…嘟…嘟…嘟…”
回歸現實,毛立到達目的地,發現曹修已經在樓下等待,就打了聲喇叭。
曹修上車關門,沖毛立說道:“怎么這么早?”
“陳博士打算和你在車上進行面談,你就和我一起接機去吧。”
“哦。”
曹修了然的點了點頭。
“走了。”
毛立發動汽車駛向機場。
機場,機落
一名老者與一名青年男子從飛機上下來。
老者名叫陳禁元,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生物系專家,青年名叫楊龍,是被派來保護陳禁元安全的一名士兵。
“當心點,陳博士。”
楊龍伸手去攙扶陳禁元,卻被陳禁元擺手制止。
“你快下你的吧,我還沒到路都走不好的時候。”
楊龍無奈,只能與陳禁元保持一定的距離往下走。
“陳博士,怎么沒見您說的那人,是不是還沒來?”楊龍問。
“打個電話吧!我只是在三年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現在也就隱隱約約有點印象。”
“陳博士!”
遠處傳來聲音,二人尋聲望去,毛立與曹修小跑到跟前。
陳禁元與毛立同時伸出右手相握。
“毛立呀,你可比三年前精神多了。”陳禁元說道。
“估計是胡子刮掉顯的精神吧!倒是您,看起來比三年前還要健朗。”毛立說道。
“呵呵,一把老骨頭了,何來健朗。”陳禁元說完指著旁邊的男子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手楊龍。”
陳禁元與楊龍事先就已商量好,對外楊龍以陳禁元的助手相稱。
“您好,我是陳博士的助手楊龍。”
“您好,果然是一表人才。”
“您好。”
楊龍分別與毛立還有曹修握手。
“我也給您介紹下,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曹修。”毛立說。
曹修與陳禁元握手。
“您好陳博士,早就聽說過您,今天能夠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
“哎呦,快別這樣說了,你這說的我老臉都掛不住了。”
“哈哈哈哈…”
“車就在不遠處,那陳博士,我們上車聊?”
“行行。”
陳禁元走了兩步,回頭看了看漠谷市機場五個大字感嘆道:“真是沒想到,時隔三年還會來到這座城市。”
聽到陳禁元的話,毛立也是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您還是來旅游那該多好。”
“呵呵,說到旅游,這讓我想起三年前我來漠谷市旅游時被你當偷獵者給抓了,最后自暴身份才沒有弄的晚節不保,想想都記憶猶新啊!”陳禁元說。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曹修贊同的說道。
毛立尷尬的笑笑,“說來慚愧,是我這警察當的失職。”
“這怎么是失職呢,應該說認真敬業才對,你們說是吧?”陳禁元說。
“對對。”
路上,毛立與楊龍坐前,曹修與陳禁元坐后。
陳禁元讓曹修將雨田村的事講述一遍,時不時的問上幾個問題,曹修也是如實回答。
不知不覺,汽車行駛到曹修家樓下。
“也就是說,那種怪蚊體型相對于一般蚊子大很多,有著很強的團隊意識與較高的智商,而且生物習性也產生了極大的改變是吧?”陳禁元說。
“正是這樣。”曹修說。
“嗯…”陳禁元手抵下巴,“是變異嗎?”
看著若有所思的陳禁元,曹修說道:“陳博士,您相信我說的話嗎?”
“為什么不信呢?真的假不了,你如果說的是真的,那不管信不信它都是真的,不過等到假的變成真的時再信,那不是太晚了嗎?”
曹修沉默一小會,打開車門下車,“那陳博士,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陳禁元叫住曹修。
“還有什么事嗎?”曹修問。
“在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希望你能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順便也轉告一下你的那些朋友。”
“我會的。”
不過曹修覺的,就算他告訴其他人,也未必有人相信他所說。
曹修離開后,毛立發動汽車前往殯儀館。
“陳博士。”毛立說。
“嗯?”
“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但講無妨。”
“您,是不是見過他所說的那種蚊子?”
“為什么這樣說呢?”
“他說的話正常人來想都覺的是天方夜譚,可你想都不想的就信了,即便你是知名的生物學專家,我也不覺的你會輕易相信這么離譜的事,所以…”
“所以你認為我見過那種怪蚊嗎。”
毛立不說話,表示默認。
“我并沒有見過那種怪蚊,只不過…”陳禁元思索片刻,“人類不能總按常識去看這個世界,不然某一天真的要面對超出常識的家伙時,不是要被打的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