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表演完自己的節目，果然已經到了半夜，這一行，日夜顛倒是常態。這一次，誰都沒走，宣布完淘汰名單，還有成團人員的選擇。

“大家如果有想合作的成員，可以先自己組一組。”

各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去找自己屬意的人選，曹燦腳上有傷，不太方便走動，就一直在大臺階上坐著。

“燦哥！”

宋令文跑過來：“咱倆不用說，肯定要做隊友的。”

曹燦一邊打哈欠一邊點頭。宋令文問他：“燦哥，剩下的三個人選，你有屬意的沒？我去游說。”

“你問問……”

話還沒說完，被人打斷：“燦哥，可以加我一個嗎？”

一張整容過度，笑容僵硬的臉，是鄭寧。

曹燦打量了他兩眼，徑直道：“不好意思，你的位置，跟我和宋令文重了，我們的隊伍不適合你。”

“……”

鄭寧：“燦哥，舞擔、主唱我夠不上，但是唱rap我可以的。”

宋令文跟曹燦對望一眼，曹燦道：“不好意思，如果成團，我希望能搞個有力量感的說唱團，你的表演風格跟我的構想不符，你再問問別的人吧。”

鄭寧臉上涂著厚厚的粉，看不出臉色來，微微低頭斂目，問：“燦哥，真這么不念舊情？”

“曲目風格不適合你，我也只能說遺憾了。”

曹燦其實是實話實說，鄭寧的功底有些差，舞蹈不說了，沒看他跳過，唱歌的聲音又細又薄，跟他預想的曲子，實在不搭配。雖然他對這人是沒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拿節目的事情出氣，合適就是合適，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事關團隊，他不是意氣用事的人。

“好吧，那我問問別人。”

鄭寧這才走開了。

曹燦不以為意，讓宋令文去游說看中的成員——

李用、方立人、穆新。

“……我們隊伍現在有我和燦哥，燦哥會負責編曲，他承諾這次會弄個特別炸場的歌出來玩兒，燦哥的實力，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游說三個人，宋令文居然都沒換一句話。宋令文用曹燦做招牌，在那邊游說李用他們，曹燦這邊也拒絕了好幾個來游說他的，在一眾練習生里，能寫能唱能跳又能編曲的曹燦，實力上確實是一枝獨秀。小網綜也收不到太有實力的練習生，曹燦是漏網之魚。

說到炸場表演，到目前為止，整個節目也就曹燦有過這種表演，還是炸出圈的那種程度，其他人，靠著這股出圈的流量，或多或少的漲了點粉絲。

但要說這里面漲粉漲得最多的，還是宋令文，他微博下面那一串嗷嗷喊著兒子、崽崽的媽粉，就是證據。

待八支隊伍確定好成員，大家一起又錄了個結尾，已經快凌晨四點。曹燦困得不行，直接宣布有事明天下午再說，在明天下午兩點以前，誰都不要找他。

回去賓館，洗漱的時候，曹燦和宋令文差點撞在一起，還是宋令文這小子想起曹燦腳有傷，還沒困糊涂，趕緊讓開了，不然，曹燦怕是大半夜又要去掛急診。

昏天黑地的睡了個夠，曹燦睡醒，宋令文還在睡，曹燦起來洗漱，叫外賣的時候看了眼手機，劉建國今天沒找他，也沒問他新一期節目準備了啥，安靜如雞。

曹燦想起那天錢總跟調色盤似的臉，倒是也不意外，劉建國還要在公司里混飯吃，能帶他去醫院，借錢給他付醫藥費就已經算是心地善良了。

不過，他也不是事事要公司管的人，沒人管他更樂意，就是吃飯要節省點了，劃掉剛點開的大餐，默默地點了三份快餐，他一個人吃的話，三份夠了。

等外賣來的功夫，順便把宋令文叫醒，然后，找出耳機線，在音樂APP上扒歌，有幾首歌，他之前聽過一耳朵，感覺改一下，加幾段RAP進去，可以改成很棒的說唱。

“燦哥，我好了！”

宋令文洗漱完出來，曹燦遞給他一個張紙，紙上寫著歌名兒：“麻煩你給你丹姐說一下，麻煩她申請版權。”

宋令文不疑有他，爽快的掏出手機拍照，把照片給汪丹發過去，把事情給她說清楚，汪丹那邊很快回復過來一個OK的表情包，發完了，又發過來一句話：【曹燦的經紀人呢？】

宋令文抬頭看看埋頭寫東西的曹燦，飛快的打字回復：【今天沒看到他過來】

兩個人背著曹燦，鬼鬼祟祟的聊了好一會兒飛信，直到曹燦的外賣來了，宋令文跟他說了句出去吃飯，人就一溜煙兒的跑了。

曹燦懶得管他，吃完自己的飯，又把詞斟酌斟酌，等到了約定的時間，直接過去約好的酒店會議室：

“燦哥。”

他居然不是最早到的，最早到的是李用和方立人，他倆是室友，倆竟然約著提前到了，見曹燦進來，還嚇了一跳的樣子。

曹燦點點頭，跟他們寒暄了幾句，三言兩語就跟倆小孩兒熟稔起來，這倆跟宋令文一樣，剛成年，簽的公司有些小，但人卻是專業科班出身的，一個學二胡的，一個學古典舞的，自身資質不錯，可惜就是公司不給力。

三人正聊著，穆新和宋令文來了，雖然掐著點來的，但好在沒遲到。看人來齊了，曹燦把他寫好的東西拿出來，道：“這是我改編的曲子，版權已經請令文的經紀人丹姐去處理了，大家看一下，有什么意見在沒定下來之前，趕緊提，趕緊把曲子弄好，時間緊迫，大家還要練習，耽擱不得。”

“好。”

五個人的小隊，都有點音樂素養，識譜不成問題，過一遍，基本就知道是什么類型的音樂。曹燦大概說了下表演的構想，眾人都沒意見，曲子很快定下來，一起投入緊張的練習中。

在大家的忙碌中，第二期無波無瀾、中規中矩的播出了，沒什么節目上熱搜，也就是低音炮點評了一下曹燦改編的《新月》，夸他改編的好，改得非常適合他演唱。

本來應該是這樣，第二天，D站有名的剪刀手歐陽二丫同學，剪了個曹燦和宋令文的CP視頻上傳，被曹燦的粉絲轉到微博，有人不知咋想的，@了曹燦和宋令文。

曹燦：“……”

宋令文：“……”

兩人彼此看看，都有點想吐，但是不想吃酸的。

曹燦飛快的打開微博，發了一條特別能代表真情實感的微博——

是時候告訴大家我們真正的關系了！@我是一只宋令文

下面是一張圖片，明顯是飛信的截圖，就兩句對話：

呼叫打野爸爸，求打野爸爸帶上分！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