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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占卜

“你別老是顧著吃飯呀?”鄭雯雯說道,“剛剛你在房里擺弄些什么?好玩的嗎?”

我聽了鄭雯雯的話,一頭黑線。你當自己是在哄騙小孩子嗎?

“你瞎說什么呢?”我擔心玄微子生氣,先圓場道,“玄微子打算自主創業,擺地攤給人占卜算命……再說了,現在政府不是支持大家上街擺地攤嘛……”

玄微子嘆了口氣,“這就是我不想跟凡人接觸的原因,因為他們的見識太短淺了。”

一聽玄微子這語重心長的話。我就知道他又要開啟瞎扯淡裝逼模式了……

“說吧,你想知道什么。就這一次,看在夢潔姑娘的面子上,我盡量回答你……”玄微子放下碗筷,端正坐好,很是嚴肅。

“玄微子,別理她……”,太嚴肅了,我正想緩解下氣氛。

鄭雯雯突然打斷我們的談話,拉著我的手臂撒嬌道,“夢潔,你就讓我問吧,我真的很好奇嘛。再說了,多了解下他,對你們來說,治療不是更有利了嗎。”

我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于是安靜地坐著。

“首先,你告訴我,剛剛你在房里弄什么呢?”鄭雯雯興奮地問道。

“夢潔剛剛說過了的,我準備去幫人占卜。哦,前提是與我有緣的人……”玄微子淡淡說道。

“占卜,你會占卜?”

“是的,涉獵過。”

“是真的會?……那能不能給我算一個?”

“可以!你想算什么?時運?姻緣?事業?”

“那就……那就姻緣吧……”鄭雯雯顯得有點緊張。

“那看掌紋吧。把你的右手掌心給我看看……”玄微子說道。

鄭雯雯有些期待地伸手過去,掌心向上。

玄微子看了幾眼,就說道,“姻緣還沒到,別強求,是你的終究還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得到也會很快失去的。”

“就這個?”鄭雯雯有點失望。

我笑了,“那你還希望他說出什么來。算命不都是這樣云山霧繞的嗎?就是兩邊都沾邊,怎么說都可以。”

鄭雯雯一臉郁悶,還以為能有什么有趣的事發生呢。“你跟夢潔說,你是仙人?”

“曾經是,目前不是,以后會是。”

“那你證明一下自己不?”

“為什么要證明呢?我想讓他知道的人,他自然會懂我。我不想讓人知道的話,又為什么要證明呢?我知道我自己罷了。”

鄭雯雯瞟了我一眼,然后低頭吃飯,不出聲了。

我訕笑道,“怎么了?不問了?不是很好奇嗎?”

“沒興趣,沒意思”,鄭雯雯小聲說道,“純粹是瞎扯淡嘛。”

“也不要這么說,玄微子是這個樣子的,我都習慣了,習慣就好啊。”我說道。

“鄭姑娘,聽我一言,你印堂發黑,今晚將有血光之災。”玄微子突然說道。

我給玄微子這一句嚇了一跳。雖然知道玄微子是在胡說,但這樣說,還是嚇到我了。

“玄微子!”我叫了出來,“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來呢?”

玄微子頓了一下,他四下亂看了下,猶豫了一會,嘆了口氣,還是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我收回剛剛說的話。”

氣氛一時十分尷尬,大家都不出聲了。

鄭雯雯看氣氛不對,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袖,“哇哈哈哈,你居然信這個,我都不信。別呀,夢潔,你忘啦?……”

我看到鄭雯雯跟我打眼色,是的,我怎么忘了,玄微子的思維跟我們不一樣的。

我只好說道,“鄭雯雯是我的朋友,就算你不喜歡她,但我也希望你別說出這種話。就算知道是假的,光聽著也讓人不舒服。”

玄微子說道,“好的,以后我會注意的……”

說完這句,三人又沉默了。我突然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剛剛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也不該那樣大聲的責怪玄微子。都是自己沒考慮好。怎么辦呢?怎么辦呢?我想跟玄微子道個歉,但說不出口。

鄭雯雯于是找話題說道,“不至于吧,你們也太安靜了。來,來,吃飯,吃飯,該吃飯的吃飯……玄微子,你能給夢潔看看嗎?跟我說說,她的真名天子什么時候出現啊?”鄭雯雯嬉笑道。

玄微子說道,“看不出來,有些人一眼能看透,有些人很難看清,有些人則無法看穿。李姑娘她是有仙緣的人,很難推演出來。就算看出來,也不能透露,會破壞她的機緣的。”

“仙緣?你意思是她可以修仙??那,那我呢?你幫我看看,我有沒有仙緣啊?”鄭雯雯一臉期待。

聽著兩人的對話,我無語,讓他們鬧吧。

“你沒有仙緣。”玄微子淡淡的說。

“不是吧,有沒有搞錯啊?你看仔細了?你在看看!”

“你沒有仙緣!”玄微子還是一樣的語氣說道。

聽完,鄭雯雯期待地表情一下子就垮掉了。

我看到鄭雯雯這樣子,忍不住笑了,剛剛我心情一直不好來的。

我恍然,剛剛我是做錯了,應該去道歉的。剛剛玄微子都道歉了,我不知道自己糾結什么。

“那個……玄微子,剛剛,對不起……我不該大聲責怪你的……”我很不好意思,臉有點燒。

玄微子看了我一眼,笑道,“沒事,我不介意的。如果是夢潔姑娘的話,怎么說都可以……”

我也笑了。有些事說出來了,就是這么簡單。原來糾結的人只是我自己呢。

……

后來鄭雯雯回家了,我本來是想讓她住下的,但她卻惦記著她的男神。于是她吃飯完沒多久就回去了。

玄微子還是在大廳里看電視,于是我陪他看了會。

我想起明天要去擺攤的事,于是我問道,“明天去擺攤,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的,不需要太多的東西的。占卜之術,有各種方法可以進行的,只是看人喜好罷了,無關結果的。”玄微子又補充說道,“結果本來就是注定了的……”

“如果結果都是注定了的話,那知不知道不都一樣嗎?”我好奇問道。

“是的!但凡人就是這樣,就算知道結果無法改變,他們還是想早早知道結果。這樣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玄微子淡淡說道,就好像他真的不是凡人一樣。

“占卜的結果不是為了讓人避兇趨吉嗎?難道不能改變,或者避免?”我問道。記憶中,算命不都是為了讓自己更好才想知道的嘛。

“命運是注定的,也是可以改變的。但改變之后,你的這個命運就不是你自己本來的命運了。那你又怎么知道你改變之后得到的命運,不是你原來的命運呢?這是違背天理的事,上天會修補這一切。”

我覺得,我講不過他,還是算了。“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去占個好位置去”……”

玄微子驚訝道,“夢潔姑娘,你要跟我一起去?”

“是啊,不放心……”我訕笑道,“怕你又說出那種不著調的話,第一天就讓人把攤子砸了……”

“不會了,我會注意的。想不到這世間竟是說不得真話……”

“真話可以說,不過要看場合啊。記得魯迅先生說過……”

“魯迅是誰?”

“哦,只是一個人名……你假想,你去參加某人兒子的滿月酒。有些人說孩子長大要當官,有的說會發財。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事吧。但主人聽了會高興。要是說這孩子長大會死,是大實話吧。是,但你看會不會給主人丟出去……”

玄微子沉默想了想,皺著眉頭,搖搖頭,“那我應該怎么說呢?”

“那你就不說唄”,我笑道,“如果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那就隨自己的心意了。”

玄微子一下子看著我,緩緩點了點頭,“受教了。”

又聊了會,我便做自己的事去了,玄微子自己獨自看電視。

在自己的房間,我心不在焉地看著設計圖。心想,又得請假呢,總不放心讓玄微子一個人去。今天的情況也看到了,得罪人,怕是要出事的。況且玄微子也不會算命。唉,我就不該讓他胡鬧的,當時怎么就答應了呢。要不,等過兩天,生意自然會不好了,到時就跟玄微子商量商量,把攤子撤了?

我給張玉軒發了個短信,讓他明天去公司幫我請個假。張玉軒很快打了電話過來,我有點意外,他這么緊張干嘛。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他才放心下來。他就想跟我明天一起去的,我嚇了一跳,極力勸阻才讓他回公司上班。才剛剛升職的部長,我就翹班了,要是還帶上另一個部長,我真不知公司的人會怎么看待我。

跟張玉軒講完,我才剛剛放下手機。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我一看顯示號碼,“蚊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鄭雯雯不是才剛離開嗎?我突然想到,玄微子這個烏鴉嘴剛剛說什么血光之災,心里就有點忐忑。不會這么巧,真的給言中了吧。

我慢慢接起電話,說不定是鄭雯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記跟我說了,所以打電話過來。

“喂……蚊子?怎么了?”我問道。那邊沒有聲音。“蚊子?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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