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色的月光刺破墨藍色的黯夜,在天地間筑建了一條銀色回廊。楓樹在明窗邊沙沙作響,筆尖的桃紅柳綠肆意蕩漾,寄給這溫柔又殘酷的一抹寂寥,寄給枯榮盛衰的蒸蒸日上,寄給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和相聚又分離的世間爾爾。
“你覺得我們的關系還能回到從前嗎?”甘朵洛的問題一直在我腦海里回響。
事情是這樣的,周末的晚上,我和艾稚初正說著要打游戲,看見甘朵洛在線。
我用手戳了戳艾稚初“完了,游戲好友沒刪”
艾稚初抬頭看著我,眼里有一絲疑惑“什么游戲好友?”
我指了指手機,示意她自己看,她歪著頭湊了過來,看到之后有點僵硬的抬起頭“我的好像也沒刪”
我無奈的眨眨眼睛“她現在在線,要不要一起打?”
艾稚初想了想“也行,我有些事想問她,邀她吧”
點擊邀請后,我和艾稚初閑聊著,等待著甘朵洛回應。
我看著手機屏幕,頭像框彈出了那個熟悉的頭像。
艾稚初還在一旁講得起勁,我慌忙的拍了拍她“進來了進來了”
艾稚初趕忙拿起手機,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打開了組隊語音“聽得到嗎?”
甘朵洛那邊傳來一整聲音,像是在調整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嗯,聽得到”
說完之后,我們陷入了安靜之中,我看不下去了和艾稚初對視了一眼,打開語音“我開游戲了?”
我等待著甘朵洛的回答,甘朵洛過了好久才說話“你們介意我把張東強拉進來嗎?”
艾稚初看向我,仿佛在問我該怎么辦,我嘆了口氣“無所謂”
過了幾分鐘,一個人進了隊伍,看著差一個人的隊伍,我們又沉默了。
艾稚初尷尬的笑了笑“我拉龐煌進來,你們等等啊”
我把麥一關,拿過艾稚初的手機,把麥也關了“哎,真尷尬啊,你快點拉龐煌吧,早點打完早點散”
艾稚初白了我一眼“剛剛不是你說要叫她的嗎?”
我盤著腿坐得有些腿麻,換了個姿勢“你不也說了有事要問她嗎?”
艾稚初抓了抓頭發“我沒想到她會叫張東強啊”
我們閉麥有一段時間了,甘朵洛也有點疑惑“你們還在嗎?”
艾稚初被嚇了一跳,抱著我的手臂,我甩了甩手,打開了麥“在,馬上就好”
龐煌姍姍來遲,他一來氣氛就沒這么尷尬了“組隊開黑,你們還是有點良心的,把我叫上了,今天我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
我覺得等龐煌說完可能要等到明早去,直接點擊了開始匹配。
進了游戲后,我們都沒有再說話了,專心打著游戲。
從開始到現在沒說過一句話的張東強開口了“朵洛,來拿藍”
我皺著眉毛,張大了嘴巴看向了艾稚初,把麥關掉后“這是我一藍誒”,艾稚初無奈搖搖頭,我嘆了口氣把注意力集中到游戲上。
看見紅刷新了,我想著打個紅,沒想到張東強又開口了“朵洛,來拿紅”
憤怒頓時涌上心頭,破口就罵“張東強,你他媽有病吧?我是打野,你是上單,甘朵洛是輔助,我一藍讓出去就算了,你他媽還想拿我紅?”
我順了一口氣“你看我經濟,比輔助還低,你讓我怎么打?”
張東強欠欠的聲音夾著電流聲從手機聽筒傳了出來“我管你怎么打”
眼看著我和張東強要吵起來了,甘朵洛開口了“對不起啊陳溪”
我還想再說些什么,艾稚初把我攔了下來“小溪,別和他一般見識”
龐煌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求求了,好好打吧,我晉級賽啊,各位大佬”
艾稚初笑著說道“小龐,躺好姐帶飛”
張東強“切”了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艾稚初還是聽到了。
艾稚初猛的站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一不注意,我在游戲中死了,看著黑掉的屏幕,我嘆了口氣。
艾稚初對著手機“你什么意思?剛剛搶藍沒說你,你還飄了是不是?你也不看看你那戰績,打得真好啊!”艾稚初有點諷刺意味的話從她嘴中傳出。
我拉住她“行了行了,人家打得這么好,1-4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艾稚初笑了幾聲“呵,呵呵”
我看著復活的人物,拿起了手機“行了,好好打吧”
我們都想贏,都用心打著,甘朵洛說話了“有三個好朋友,分別叫好吧,壞吧,隨便吧,有一天壞吧對隨便吧說:我們出去玩吧,隨便吧就問:都有誰啊?壞吧說:我們和好吧”
我和艾稚初對視了一眼,艾稚初說到“這個故事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隨便吧對話吧說:我們出去玩吧,壞吧問:都有誰啊?隨便吧說:我們和好吧。我們和好吧是隨便吧說的,隨便”
甘朵洛沒有說話,我笑了笑“其實還有一種說法,隨便吧問:我能不能再帶一個人啊?壞吧問:誰啊?隨便吧說:算了吧”
我說完之后,整局游戲,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看著勝利兩個字擺在手機屏上,我退出了游戲,推出了隊伍,關掉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