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很大的一部分人都是在看那些戲女,但是也有十幾個京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一直盯著林策和花夕。
百名戲子唱完了《朝花昔》,一時間戲樓安靜了下來。
花夕便站在二樓的中間處,開口道:
“今日我花昔閣有幸得蕭王殿下賞識,小女十分榮幸。”
樓閣一側,林策微微笑著。
一時間,所有人看著這個現下輿論里面的主角。
而他,默了半刻,將銀白色的面具摘了下來。
霎時間,花昔閣內都是驚訝與詫異。
林策看向花夕,點頭微微一笑。
離開了花昔閣。
盡留他人評說。
花夕看著他的背影。
“小妹妹,這次你家那個可是親手為了你把自己的偽裝全部撕下了。”
花昔閣內喧囂不停,花夕擺了擺手,勾唇一笑,對著身旁的小廝道: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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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戰戰兢兢的進了白嵐的房間。
白嵐此刻一身淡紫色衣衫背對著她。
“姐姐。”
她小聲叫道。
“跪下。”
白嵐冷冰冰的,似乎毫無感情。
“姐...”白然還想說什么,卻被她打斷。
“跪。”
“是。”
空氣一瞬安靜了下來,但十分沉重。
片刻,白嵐開口。
“白然。”
她叫她的大名。
“如今你將及笄,你要明白,我白家不是英烈將門,不是書香門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戶人家,可也有自己的家規。
當年爹娘因兄長賭博成性被無辜殺害,是徐家,是夫人救的我們姐妹三人,悉心教導,所受教育不遜于絲毫任何一位閨閣小姐。
夫人待我們如同親生兒女,小姐待我們如家人,一切衣食無憂不是要讓你去不相信,去懷疑自己的恩人。”
白嵐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她是長姐。
長姐如母。
對于白然,她一直都想讓她成長。
可小姐總是說她還小,一直慣著她,養得如同千金小姐一般。
可現在,小姐會很心痛的吧,陪著自己長大的人,第一反應卻不是相信自己,而是質問自己。
“可語嫣姐對我何嘗不好?”
白然眼淚一顆一顆往下落。
“白然。歐陽小姐無錯,我們小姐也無錯,可你今日做法錯了。你可知道大鄞律法,一人犯罪,罪孽至深,全族陪葬。是小姐保全歐陽小姐,是小姐讓無辜之人不必受牽連。”
“你可明白?”
白然點點頭,知曉自己的錯處。
白嵐拿著戒尺拍拍她的肩膀。
“手伸出來。”
白然伸出手。
“這一下,是你忘恩負義之錯!可認錯!?”
“認!”
白嵐一咬牙,打得痛極了。
罷了,她收起戒尺。
“這世上,誰人可如小姐一般顧忌所有人的感受。”
她看著白然,目光冷靜如她,心底心疼如她。
她不光心疼白然,還心疼那個在她眼里小小的年紀,卻活得那么偉大的徐微濃。
“白然。你該長大了。”
她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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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
殷朝冷笑一聲。
“還真是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弱點都暴露了。現在,誰人不知蕭王殿下,殷澈,和昔日大貪官林策,心里的女人是徐微濃?他是告訴所有人,林策就是殷澈,可,那大貪官的罪名如何洗刷,這還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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