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呢,你敏感多疑,奢靡享樂,被這些倚老賣老的大臣迷了心智!呵...或許你本來心智就不怎么樣,才讓這個剛緩過來的江山又陷入了深淵,你空有一腔熱血,堅持沒幾年,便自己入了這奢華的圈套,一年前你叫他回來,美名其曰讓他幫你除掉那些貪官污吏,那時你在想什么?你到底是想重頭來過圓你的國泰民安的夢,還是借這個名頭,除掉那個百姓稱贊的蕭王殿下?。孔屗成虾阱?,成為人人唾棄的大貪官,而你,用完他后,賜他一杯毒酒,讓他永遠消失!對么?”
徐微濃步步緊逼,一點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一時間朝堂眾臣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一個女人竟然將一國之君罵的狗血噴頭。
“你你...來人!”殷則氣急敗壞。
“陛下,種什么樣的因,就會有什么樣的國,你曾經可以意氣風發寫下國泰民安四個字,今天,我就可以將你的初心踩碎喂了狗?!?
她“呲啦”一聲,撕掉了那玉帛。
玉帛上是蔣顏月在書房一處角落尋到,既然是角落里被人丟棄的,撕了又何妨?
“整頓吏治,虛心納諫,清查戶籍,輕徭薄賦,鼓勵耕織,整編軍隊,休養生息,太平盛世?!?
“你做不到的,堅持不了的,守不了的初心,總有人會做!”
陸清一路被易生用輕功帶到這里,看見這里的架勢也顧不上其他,趕緊給林策把脈。
好在毒不是太難解。
“徐小姐,應該解藥就在他們這里?!?
他有時間配藥還不如現成的呢。
徐微濃一雙眸子看向殷則。
殷則只看著地上撕碎的玉帛,依稀可見“國泰民安”四個字。
蔣顏月沖進了朝堂,穩住了殷則。
小宦官跟著皇后進來,恭恭敬敬的給了陸清解藥。
那老宦官見了小宦官的模樣一頓臭罵,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小宦官直起了腰板。
“師父,你打我罵我不給我飯吃,處處排擠擠壓我,如今你想要讓我對你忠誠?做夢!”
那老宦官頓時想要沖過去打人,最終被禁軍幾個人拖出了議事殿。
張太師憋住了一口氣,吹胡子瞪眼,看向徐微濃。
“徐家小女!你今日擅闖議事殿!乃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徐微濃看向張太師。
“太師,我的罪不過是擅闖議事殿而已,你的罪證呢,你全家的罪呢?你在慶平縣當官的兒子好生威風啊,張太太的勾當可是不少啊,就連你老母親的罪,也是不輕啊?!?
張毅看著面前徐微濃笑盈盈的樣子,有些心慌。
“今日端王沒有上朝呢,歐陽大人還坐的住嗎?有些人還坐得住嗎?也是,以為天衣無縫傍上了靠山,結果不過是被耍了一通罷了?!?
“阿曦,念吧,一張紙一張紙的念,今日,誰都不能離開?!?
白曦剛念第一個人的罪證,文武百官內除了幾個做事坦蕩的人物,忽的知道了自己的結果。
徐微濃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林策,滿眼淚光。
那么信任一個人,最后卻成了那個人的墊腳石。
“澈,我們回家。”
林策嘴唇發白,還未恢復血色,陰寒的眼神在一觸及徐微濃時只剩了溫柔。
殷朝,你我之間,就此決斷。
徐微濃和白然一同扶起林策,往門外走。
出了門,陽光照射到他們的身上。
她看著外面的艷陽高照,微微笑著,眼神發冷。
“春天到了。”
“大鄞,該變個樣子了。”
林策微微一笑,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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