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倒是越說越熱鬧。
就坐在柱子另一邊聽得起興的程故忽然感覺有些冷意。
不應該啊,是窗戶沒關嗎?
徐微濃隨手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順便連帶著水壺一并下去,一聲脆響,茶壺茶杯都碎了一地。
門外守著的白曦聽到了聲音立馬上去守在徐微濃身邊。
忽然間整個茶樓安靜了下來。
看向二樓那個一身紅衣,戴著面紗的女子。
那女子迎著所有人的目光,不緊不慢的下樓,身后還跟著一個帶著刀的女子。
程故看著眼前走過去的兩人,看到那個清冷的面貌,忽然開口。
“姑娘。”
無人應答。
徐微濃就大搖大擺走了下去,出門時,她淡淡的說了句:
“諸位繼續。”
眾人:......
眾人默默的看向原先她呆的地方,一個扎眼的銀元寶便放在上面,替代了原本茶壺的位置。
徐微濃出了門,摘掉了面紗,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冷氣。
“小姐。”白曦喚道。“有人跟來。”
“打。”徐微濃扔了話,徑直向前走去。
后面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哀嚎。
徐微濃不太想理,打死了她賠,卻沒成想一抬頭,見到了林策。
林策戴了面具,手中還拿著面紗,站在徐微濃面前,不動聲色看了看身后的人,微微笑著。
“怎么生氣了?”
他溫柔的給她戴上了面紗,現下人不多,一會兒人多了起來可不好。
尋常夜晚可以,但如今燈火通明,實在不行。
徐微濃看著林策溫柔的眉眼,氣鼓鼓的。
“你知道別人怎么議論你的嗎?”
“知曉。”林策說道,忽然嬉笑著勾唇看她。“濃濃可是為此生氣?”
徐微濃不開心。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林策拉起她的手朝那邊人潮擁擠的地方走。
兩人攜手,背影看起來很般配。
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遇一人攜手,擇一城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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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抬手給了程故一拳,又踹了一腳,轉頭想看徐微濃在哪,卻已經沒了蹤影。
白曦剛想追上去就被程故拉住了手。
白曦敏感極了,特別是自兩年前以后,只有徐微濃才能碰她的手。
白曦一個翻轉用力,拉著她的程故翻轉在地,但還是沒撒開手。
“放手。”
白曦冷冷的。
程故仍舊拉著,一邊拉著一邊說道:“這位姑娘,你這來不來就把我暴打一頓,我沒錢沒勢又沒權,你讓我今后可怎么辦啊!”
程御史大夫:我不管,就算我有權有勢又有財,我看上你了,現在我又被你打了,你就得負責。
白曦:......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胡攪蠻纏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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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濃和林策手拉著手,走在人潮擁擠,車水馬龍之中。
“為什么他們那么辱罵你,你就不為所動呢?”
“為何要顧及他人言語?”
“林策我知道你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理,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人,他們嫉妒你,所以費盡心機去把你的名聲搞臭,去讓你一無所有,雖然現在這些東西,這些不實的言論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頂多只是一些名聲,可是之后不一定,之后的路,誰也不知道,以后,這些言論可能就是壓死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這世界輿論嘈雜,無人聽清真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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