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安平閣,百十來號京都之內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物皆匍匐在地,王公貴族也都卑躬屈膝。
大殿之上,站著的一共有五個人,皇帝,皇后,太后,徐微濃和林策。
氣氛凝固。
徐微濃神色緩和上前一步淡淡的行了一個禮微微說道。
“陛下,臣女遭和安公主無緣無故冤枉陷害和侮辱,和安公主之前冤枉臣女的臣女都可以忍,可是,事關蕭王殿下名節之事臣女不得不說,還請陛下容臣女對和安公主說幾句。”
“陛下,臣女聽聞徐家小姐為災民捐了好些糧食,由此敬佩,因此臣女斗膽請陛下容徐小姐一言。”
說話的,是陳家三房的二小姐,除陳靜初和陳墨外唯一的女兒,陳悅柔。
陳靜初看了陳悅柔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皇兄!”殷柔不再跪著,站起來朝皇帝走去,攬住了殷則的胳膊。
徐微濃不動聲色地將一切舉動收入眼底,微微笑著。
找皇帝當靠山,還不如自個兒站那呢!
“朕讓你說。”
皇帝的威嚴不同尋常,底下的人個個不敢出聲。
徐微濃看向皇帝身邊的和安公主,一字一句,不緊不慢的說道:
“和安公主,我且問你,是否是我在那里坐著抱著貓你便來尋我,不等我開口便說是我偷了你的貓?”
“那是你...”殷柔想要再說些什么忽然被徐微濃打斷。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殷柔看了一眼無人幫她說話,便只好答應。
“那是否是在知道我是誰之后誣陷我勾引蕭王?是否又說了一眾侮辱我的不堪的語言?”
“是...可那又如何?難道你不是那個勾引我三王兄的賤...”
殷柔看著眼前徐微濃的眼神,冰冷冰冷的,又陰森恐怖,忽然就聲音就弱了下去。
忽然她轉向太后。
“母后!你看,你看她!”
殷則看向徐微濃懷里那只貓,貓兒忽然躁動,從徐微濃身上跳了下去。
一塊玉佩順著落下去。
瞬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徐微濃看向那塊玉佩上的“策”字。
這下可不是她想要公之于眾了,是不得不公之于眾了。
殷則拿起那塊玉佩,大殿之上,很多人默默的抬頭去看。
看到那塊玉佩時,忽的低下頭去。
“策”,從前父皇給予了殷澈多大的期望啊,給他取名為策。
殷則摩挲著那塊玉佩。
林策想要上前拿,徐微濃卻先他一步。
“陛下。臣女的玉佩。”
“胡說!那明明是我三王兄的...”
殷柔說到一半,太后忽的拍了拍她的手,她便只好不說話。
殷則看向徐微濃。
他倒是從未見過見了皇帝不跪下不行禮的人。
“為何不跪?”殷則將玉佩給了她。
徐微濃正面看著殷則,道:“回稟陛下,臣女受了風寒,落水后膝蓋不宜彎曲。只是臣女想要問陛下,罪人何在?臣女多番遇刺,實在不想落了病根。”
狗皇帝!
殷則意味深長地看著徐微濃。
罪人何在?
好一個罪人何在!
“陛下,方才陳家小姐所說是實,只是臣女實在不敢邀功,本就是力所能及之事,現下沖撞了陛下,可否抵了罪?”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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