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濃點點頭,微微笑著。
“嗯。”
陳靜初這才放心離開。
白然忙問:“陳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啊?”
徐微濃半開著玩笑:“天機不可泄露。”
白然只好不再問,忽然想到什么,問:
“語嫣姐姐怎么走了?”
“他是這場宴的主辦人,當然有很多事情。等到過一會兒她不忙了,你再去找她。”
“嗯。語嫣姐姐上次教了我好些道理呢。”
“知道。知道你對她啊,比我還親。”
徐微濃說道。
“哪里,白然最喜歡小姐了!”白然笑著。
她清楚,小姐對她很好的。
徐微濃笑著,眼神卻帶了淡淡的憂傷。
那么以后,你長大了,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還會這樣說嗎?
“你幫我拿些糕點吧。”徐微濃說著。
“好。”白然行了禮,離開了涼亭。
忽然間,涼亭水波之上,便只有徐微濃一人。
徐微濃目光看向涼亭四周的湖面,寒風吹動水紋,微波起伏。
忽然間,她看到了不遠處看著她的林策。
應該,說是蕭王。
林策不同于以往一身玄衣,如今一襲白衣,白色大氅披著外面,銀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的臉。
四目相視。
徐微濃淺淺一笑。
亂了他的心弦。
他看著她,開口不出聲道:“好看得很。”
徐微濃忽的低下了頭。
抬頭看他,用自創(chuàng)的手語和嘴型告訴他:你等我一下,我見一個人,然后去那邊找你。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
林策反應了片刻,點點頭。
徐微濃笑了笑,看了看四周,看到亭子另一邊的陳墨過來,收起了笑容,朝他走去。
林策看著她離開,便走了一會,在湖面等她。
陳墨見了面前的人,拱手道。
“聽妹妹說,徐姑娘找我有事?”
“我是個粗漢子,不妨有話直說。”
陳墨聲音比較溫,給人的感覺比較敦厚,但它四周又散發(fā)著淡淡肅殺之氣,像是剛從軍營中回來一般。
“陳將軍。我也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不想繞彎。陳將軍在禁軍中任將領,自然知道如今朝堂和大鄞的局勢。我是個女子,但女子并非懦夫。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幫我建立一個太平盛世。”
徐微濃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眼神堅定看著陳墨。
陳墨愣了一下。
而后十分不留情面的說道:“徐小姐,你...憑什么建立一個太平盛世?”
徐微濃毫不示弱,一字一句道:“憑我手中捏著的朝中百官的把柄,憑我是濃色樓的主人,憑我兩年來的籌謀,憑我敢做。這世上有很多人希望建立一個太平盛世,比如你,比如很多人,但,能拋開一切做這件事的人,不畏首畏尾的人,是我。”
陳墨恍了神,忽而單膝下跪道:“聽憑徐小姐差遣。”
陳墨是禁軍統(tǒng)領,他自入軍以來,沒有一刻不希望國家安定,初時他為國征戰(zhàn),意氣風發(fā),后來便只能在京中守著皇帝,練新兵。
他不愿!
男兒應有宏圖大志,他即是武將,便要戍守邊疆,征戰(zhàn)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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