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初站到雙腳冰冷,她略感不適,方才轉身回屋,卻不慎因腳冰冷走不穩,向前跌去。
恍然間,有一個溫熱的懷抱接住了她。
她趕忙拉開距離,抬頭那一眼,陳靜初忽然愣住。
是他。
殷朝拱手作禮。
“在下唐突了。”
舉止之間,皆是溫文儒雅,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
陳靜初站直了身子,道:“本也是我站不穩,沖撞了王...公子。”
“陳姑娘,昨日之事實在抱歉,此玉簪,就當我替宣文給姑娘賠罪了。”
殷朝從身旁侍從手中拿過一個木盒,遞給了陳靜初。
陳靜初有些猶豫,但還是接下了,行禮道:“多謝公子。”
“姑娘小心些,在下告退。”
殷朝看向陳靜初禮貌一笑,而后便離開了陳靜初的視野。
但陳靜初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撲通撲通地亂跳。
連手中的木盒,都異常熾熱。
殷朝走到一處廊閣深處,眼神溫潤,卻透著幾分疏離,看著下面相談甚歡的徐微濃和林策。
“徐家小姐不愿與宣文談樂,卻與一個貪官相談甚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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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戲。
徐微濃披了白色大氅,和白曦走在盛康街上。
“小姐,有人跟著。”
白曦靠近她,道。
徐微濃拉起白曦的手,眼神警惕。
“甩了。”
白曦握緊她的手,帶著她快步行走。
“走小巷。”
徐微濃道。
白曦帶著她拐了一個彎,到了一處小巷,緊接著又拐了一個彎,徐微濃拉著白曦停下。
白曦回頭疑惑的看著她。
徐微濃靠著墻,微微一笑,歪了歪頭。
白曦順著方向看去,那個跟蹤她們的人已經被解決。
徐微濃拿手指點了點她腦袋。
“不是和林策一起就會有危險的哦,雖然是有,但不是也多了個人保護我嘛!”
白曦點點頭。
徐微濃看她有些不開心,拉起她的手往回走。
“走啦,回去找阿然。今天濃色樓就歇業了,你姐姐也可以回來。”
徐微濃走出小巷,看了看一旁的樹上,微微一笑。
嚇得樹上的人差點掉下來。
這么快就被發現,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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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剛出,雪也緩緩停下。
徐微濃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著三年前自己親手移植來的那棵如今已經很大的桃樹,如今早已落滿了雪。
她懶懶散散的喝著茶,溫聲道:“桃樹啊桃樹,我養活了你三年了,難道不可以秋天多給我結幾個桃子嗎?怎么就結了一籃就睡著了。”
徐微濃看著那棵桃樹上的黑影。
“下來。”
撲通一聲,一個黑影掉了下來。
十分狼狽的趕忙起身行禮道:“徐小姐,徐小姐抱歉,我是我家公子派來保護小姐的暗影,我叫易生。”
“木易易生?你和木易是兄弟?”
“是。木易是我哥,但,但我武功蠻好的。”
“哦,你去旁門找練武的阿曦來,你倆在這桃樹下給我比劃比劃,等你主子實在很無聊。”
“啊?”
“快去。”
“噢噢噢。”
易生趕忙跑了出去。
不出一會兒,易生又跑了回來,身后跟著一臉不爽的白曦。
徐微濃看到阿曦忽然一笑。
“你們比劃比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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