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微濃這下更不敢出來了。
京城有兩大嬌縱小姐,一位呢,戶部尚書千金歐陽語嫣,一位呢,就是這禮部尚書千金程晞雪。
程晞雪心慕于安王全京城都知道。
當(dāng)然全京城也知道,安王天天沒事就往她徐微濃這里跑。
要不是她爹是吏部尚書,官職相當(dāng),她就不僅僅是受到程晞雪天天追著她冷嘲熱諷了,她直接命喪黃泉都有可能。
雖然程晞雪她爹和她哥哥都比較明事理,為人本分,可是架不住她那個娘啊。
簡直就是作精轉(zhuǎn)世。
程晞雪自然得了幾分真?zhèn)鳌?
林策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他不想見一些麻煩的不相干的人。
“干嘛呀!”徐微濃抓著他不放。
干嘛呀,你走了我咋辦啊。
“我是林策。”
“我知道!”
“貪官。”
“我知道!”
“你名聲不要了?”
“那我要,你不是會武功嗎?走,輕功帶我下去。”
“……”
林策真的是沒辦法和這只搞不清情況的倉鼠聊天。
“你不能丟下我!”
徐微濃抓著他不放。
林策實在沒辦法,大手摟住她的腰,把她臉埋在了自己懷里,輕功飛起,從樓上到了樓下,而后出了濃色樓,一路到了徐府。
守在濃色樓門口的白曦和木易緊接著追了過來。
“小姐!”
“公子!”
徐微濃擺了擺手,驚魂未定。
什么輕功啊,這么快!
“以后出門帶上面紗。”
“為什么?”徐微濃想都不想就問。
“徐微濃,我是人人避之不及,人人皆憎惡的大貪官。”
林策用指頭戳了戳她腦袋,轉(zhuǎn)身離開。
木易看了一眼徐微濃,就跟了上去。
徐微濃想了一會兒,明白了他為什么要走。
可,若是她戴上了面紗,旁人不識她,只認(rèn)得他,那最后,惹上流言和麻煩的就是他了。
但,她為什么要戴上面紗?她,問心無愧,為何遮掩。
那不成。
“小姐,適才陳小姐去了濃色樓。”
“靜初?”
徐微濃會心一笑,小靜初來的真是時候,又要拜托她收拾一下她的爛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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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色樓。
“安王哥哥,安王哥哥,你怎喝的如此醉?”
程晞雪想要將殷軒扶起來,但殷軒嘴里喊著小熙,醉得一塌糊涂。
陳靜初看了看周圍,這么下去不僅僅是程晞雪的名聲,連濃兒的名聲都要糟蹋了,搞不好就連她也會牽連進(jìn)去,編成那些無厘頭的戲文。
陳靜初看了眼自己的丫鬟碧蘿,讓她幫忙著扶起來,進(jìn)了“曉暮”。
程晞雪看著殷軒,淚眼通紅,呢喃著。
“安王哥哥,為什么啊,為什么你只心慕于徐熙?你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
殷軒還是醉的一塌糊涂,整個房間里到處都有酒瓶,看樣子喝了不少。
陳靜初開口道:“程小姐。”
“今日,濃兒是來和安王殿下劃清界限的。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件事情和濃兒沒有一點關(guān)系,你日后不要再針對于她。既然,濃兒已經(jīng)和安王殿下劃清了界限,這于你來說可以算是一個好消息,不是嗎?”
程晞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陳靜初看著這架勢就知道她家那個不省心的濃兒肯定拒絕了安王。又看向扶著殷軒的侍從。
“不知這位小仆從名喚?”
“陳小姐,奴才叫飛逸。”
“飛逸。我希望你可以等安王殿下醒來后告訴他,一切已然物是人非,他...應(yīng)該珍惜眼前人。”
“是,奴才定當(dāng)轉(zhuǎn)告。”
飛逸畢恭畢敬的,既對自家王爺無可奈何,又沒有辦法。
陳靜初看了看,轉(zhuǎn)身離開,正巧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殷朝。
她堪堪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子。
抬眸一抹神色忽閃,行禮道:“端王殿下。”
殷朝點點頭。
“嗯。”
他一襲淡藍(lán)色衣衫,舉止之間溫文爾雅。
京都人人皆知,端王殷朝溫文儒雅,是一個翩翩君子。
兩個人站在一起,那個畫面所表現(xiàn)出來的除了書香韻味別無其他。
“實在是不好意思,讓陳姑娘遇上了宣文醉酒。”
殷朝說話溫溫的,讓人很舒服。
“沒事的。”陳靜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改日定向姑娘和徐姑娘賠禮。”
“嗯,那...端王殿下,沒什么事情的話我...我就先走了。”
陳靜初捂了捂胸口,小跑了出去。
陳靜初啊,陳靜初,你的心可不可以不要一見他就跳得這樣快。
“小姐。”碧蘿也跑了出來。
“天色已晚,我們還找徐小姐嗎?”
“自然要找。”陳靜初整理了一下心態(tài),又恢復(fù)往日不動聲色的陳家小姐的樣子。
門內(nèi),程晞雪收住了哭聲,站了起來。
“那,安王哥哥就有勞端王殿下了,臣女告辭。”
程晞雪不等他回應(yīng),便跑了出去。
殷朝看了看殷軒,眼神不明。
林策和徐微濃竟有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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