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救駕
- 朕的皇后太有錢了
- 龍蝦脆片
- 2057字
- 2021-02-01 20:08:00
云溶拔出劍,劍尖對準了云豐,手卻顫抖著,遲遲不敢刺下去。
他做好了謀逆的準備,但親手弒君弒父,又是另外一件事。
云豐嘲諷道:“朕料你也沒有這個膽量,你膽小懦弱,若非這些年朕一力保你,你以為你能穩坐太子之位這么多年?”
云溶額上青筋暴起,拿著劍朝前走了兩步,咬著牙道:“你不要逼我!”
云漓橫刀擋在云豐身前,苦勸道:“太子!父皇一向疼你,此時回頭還不算晚!你把劍放下,父皇會原諒你的!”
云豐卻不這么認為,他對云漓說:“大逆不道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和他廢什么話!他不敢殺朕!”
隨即轉向云溶,輕蔑一笑:“朕逼你?逼宮的人是你,拿著劍對準朕的人也是你,你卻說是朕逼你?你不敢殺朕,早知你這么優柔寡斷,朕一早廢了你!”
云溶知道自己資質平庸,所以幾十年來這太子做得戰戰兢兢,可無論他怎么努力,云豐總是不滿意。
多年的激憤和委屈在這一刻被點燃了,他閉上眼,大喊一聲,長劍朝云豐刺去。
“啊———”太子的嘶吼聲在大殿回蕩。
噗——金屬刺入血肉的聲音。
咣當——金屬掉落地面的聲音。
“父皇!父皇沒事吧?兒臣救駕來遲!”
是八皇子云清!
太子倒在御座前的臺階上,右肩插著一根長長的羽箭,長劍掉落一旁,上面粘著自己的點點血跡。
他痛苦地閉上眼,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唇邊卻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
云清身著戎裝,背后是秩序森嚴的鎧甲禁軍,手執長槍,有如戰神降臨。大殿中的近衛在一瞬之內,就被殺了個干凈,血腥氣沖天。
他指著太子:“把他給我捆起來,看牢了,別讓他自盡!”又指了指殿上的群臣:“還有這些逆臣賊子,一個都不許放過!”
“梁王殿下冤枉啊!”
“梁王殿下救命??!”
“梁王來了!禁軍來了!”
“得救了!”
剛才嚇到失語的臣子們見援兵到來,一個個又哀嚎起來。
云清顧不上他們,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云豐面前,單膝跪地:“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可一切安好?”
云豐閉了閉眼,輕輕頷首:“吾兒來了,朕心甚慰。”
云清道:“兒臣收到暗衛密信,不敢延誤,即刻趕來!兒臣救駕來遲,讓父皇受驚嚇了?!?
原來早朝時王勉之一發難,云豐就示意暗衛出去報信求援。暗衛日夜跟在皇帝身邊,一個眼神就明白他的意思,神不知鬼不覺去找了分管禁軍的八皇子云清。
云清立刻到禁軍駐扎的營地,和禁軍統領石猛一起率兵趕來。
旁邊的云漓松了一口氣,這輩子第一次覺得云清這么可親可愛,非常真誠地說了一句:“賢弟來了!太好了!”
云清瞥了他一眼,并沒有理他,繼續對云豐說:“父皇,兒臣送您回寢殿休息。這邊我來善后?!?
云豐本就身體衰弱,鬧了這一場,早就感覺支撐不住,于是點了點頭。
云清轉頭吩咐石猛:“我送父皇回去休息,把各宮侍衛全部換掉,由禁軍接管,這些大臣看管好,不準走漏半點兒風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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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儀胡蕓樺今早起來就沒來由地心慌,梳頭時又被扯斷了幾根頭發,心里更是煩亂,連早膳也沒用幾口。
她本和自己的兒子云漓約好,早朝后來向她請安,可一直到快中午,云漓依舊沒來。
她心覺不妙,打發身邊的侍女去議事殿探探消息,誰知連宮門還沒出,就被侍衛擋了回來,說是圣上口諭,各宮一律不得進出。
胡蕓樺自小長在官宦之家,又早早入了后宮,敏感性極高,知道前朝一定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此時父親和兒子都在議事殿,她心焦如焚。
她當機立斷,拿出大把金銀,親自塞到侍衛手中,盈盈下拜,懇求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聽吩咐辦事,我不給你們添麻煩,絕不邁出宮門一步,我只想知道,是太子,還是梁王?”
侍衛鐵面無私,堅決不收。
胡蕓樺拜倒在地:“我深宮婦人,賤命一條,如今大難臨頭,只想知道我兒是否還有活路?請英雄垂憐!”
門口的侍衛咚地一聲關上了宮門,不再理會她。而門關之前,他握著刀柄的手悄悄比了個“二”。
太子云溶,正是排行第二。
胡蕓樺腦子飛快運轉,太子性格仁厚懦弱,若是他得位,云漓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半個時辰之后,忽然門口傳來刀槍相接的打斗聲。
胡蕓樺讓侍女在門縫偷窺,原來是禁軍接管了宮殿防衛。
胡蕓樺心涼了半截,禁軍由八皇子云清分管,此時禁軍入宮,定然是太子事敗。
而更可怕的是,云清帶兵入宮,有護駕之功,他和云漓向來是死敵,就像她和淑妃向來是死敵一樣。
若是云清登上皇位,若是淑妃做了太后,那么自己和云漓的日子……胡蕓樺攥緊了拳頭,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禁軍守衛比宮廷侍衛更加嚴密百倍,此刻她插翅難逃,又怎么能奔走籌謀呢?
正在她心焦驚懼之時,忽然宮門開了。一個身穿鎧甲的禁軍小將走了進來,朗聲道:“末將參見昭儀娘娘!”
胡蕓樺心中一驚,冷汗一下子流了下來,但還強作鎮定,問道:“何事?”
他行了個軍禮,道:“昭儀娘娘,從現在開始,宮中護衛由禁軍接管。為了您的安全,任何人不得進出,請您體諒?!?
“知道了。請問將軍,外頭出了什么事,竟有這么大陣仗?”胡蕓樺想極力套取些信息。
“話我帶到了,末將告退!奉勸娘娘一句,不該管的事不要管,不該問的事也不要問!”禁軍小將說完,轉身就走。
胡蕓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剛才強裝的氣勢一掃而光。她喘息著,讓人都退出去,說她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哆哆嗦嗦從身上摸出一個字條,正是剛才禁軍小將偷偷扔到她裙子褶皺里的。
她咬著嘴唇,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打開字條匆匆一掃,眼神大驚。
是他?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