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我還是悠著點好;”我牽強的勾起嘴角,笑的僵硬,他自然是懶得理我;
白陌怕我又嘮叨疑問什么,便直接用了空間瞬移將我送到了俗塵外白云中我休息的房間;
轉身欲回到床上大躺的我剛走兩步,便聽白陌驀然道了句;
“從明天開始,你搬到半夏的院子里去,別老是占著本座的房間;”說罷便往外走;
聞言的我愣然了,掃了眼帶著露天陽臺的房間,沒想竟然是他的房間,不過,這格調確實像他的風格;
“哦,好;”面對情敵,能慷慨至此,估計也只有他了;
我回答這么爽快,他頓了下腳步,瞟了我眼;
“還有,把你用過的本座的被子也洗了,從明天開始,本座的起居便全部由你負責;”他說著就走;
“為什么?為什么你的起居由我負責?”我驚異納悶出口;
他在門口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淡然的盯著我;
“徒弟的第一項技能練習,便是伺候師父起居,這是你的本分;還有,同樣是從明天開始,半夏給你的劍譜每天必須練習,這是基本,不會基本的防備與攻擊,練的其他都是無用;”
這是告訴我,練功夫得從扎馬步開始么;
沒有基本的武術基礎,我確實不會如何巧妙的攻擊與防備,同蘇氼對戰的時候就深有體會,除了用空間瞬移躲避,我便不會其他了,連如同白陌般豎立阻礙物防備都不會,到底是沒基礎及訓練的原因;
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
我皺著眉頭不解的盯著白陌;
“白陌,我……;”
“叫師父!”我話沒說完就被他果斷打斷;
“哦,師父;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教我這么多?我又不行俠仗義、爭霸天下,亦不斬妖除魔、為國為民,有簡單的防身技能就差不多了,需要學這么多嗎?”我的志向是開館賺錢,對打打殺殺不感興趣;
“是嗎?那你告訴本座,你打得過本座嗎?”白陌隨即接過話,道的認真安靜;
“自然打不過;”我連連搖頭,肯定回應;
“你連本座都打不過,還說什么防身?若本座想殺你,你能自衛嗎?”他一句一句,道的都相當肯定及認真;
我依舊連連搖頭,他問的每一個問題都被否定了;
“既如此,你就給本座好好練;要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跟本座差不多的不會少,比本座厲害的亦有,所以,只有不斷提升,你才可以站到最頂層,才能隨心所欲,任性自由!”白陌說這些話很是認真,像是自己的感觸,從心底而發;
我點點頭;
“知道了,…師父;”我真心的喚了句;如此傾心教授的,自然聽話認真了;
白陌卻因此愣了下,后沉默了許;
“早點休息吧,明天記得來伺候本座晨起;”靜然道了句,便轉身欲走;
“幾點?我應該幾點過去?”我喚住了他;
他停下腳步,沉吟了許;
“卯時吧;”說罷就走;
“卯時是幾點?”
聞言,白陌停下腳步,頭也沒回;
“五點;”
“我抗議,不要起那么早;”
“那就辰時;”
“辰時是幾點?”
“七點;還有什么疑問嗎?”說著回頭望著我,問的無一絲表情;
估計我再抗議他晨起的時間也不會更改了吧,所以我便放棄了這個提問,轉了個話題;
“呃,有,你為什么知道我們那個時代的計時方式?”
“都說了,你的那些奇怪的東西,本座都懂;”淡爾的道了句,相當自信;
呃,沒答到點子上;
我撓撓頭;
“我是說,你為什么會知道;”解釋了句,為確保有效的答案;
他卻白我一眼;
“本座有那個義務告訴你?”直接否決;
“當然,師父有責任回答徒弟的疑問;”我亦一口堅決;
我看著他輕然嘆了口氣;
“本座的義務,只是教你技能,并不是給你打聽師父凡事的權力,可別逾越了;”
師父果然是師父,還真繞不過他;
“哦,那,我明天該去哪里叫你晨起?”無言以對的我乖巧的應了句;
對于我的問題,聞言他愣了下;
“明天不用了,后天吧;”淡然道了句;剛才那一愣的表情卻甚是可愛;
自己都沒呆這俗塵外、白云中,我能去哪里找他了;
“哦,好;”
他看了我眼轉身就走;
“明天別忘了把被子洗了;”走了還不忘叮囑了句,話音落后,身影也消失在了門口;
他走后我直接上床就睡了;
翌日;
“師父,師父,在嗎?起床了;”
我還在睡夢中,半夏就在門口敲門叫喚著;
我迷糊的爬起來,揉揉雙眼,深呼吸了口氣整理了下心情,下床隨便披了衣服就去開門;
“半夏?有事嗎?”
我一邊揉了揉眼睛,瞟了眼他手上的早餐,轉身就往屋里走,一邊整理著衣服;
“沒事,就是來叫師父起床,君主說若半夏不來喚師父,師父肯定能睡個天荒地老;”半夏一邊說著,端著盤子跟在我身后走到桌邊就放下了東西;
我白了半夏一眼;
“他好的不說,怎就愛跟你說些這些,為師有這么懶惰嗎;”我一邊洗漱整理著道;
半夏尷尬的微笑著撓撓頭;
“沒有,君主沒有這么說;”
這孩子果然單純;
“他只是沒說透,你不要把他想的跟你一樣單純;”
半夏一邊盛著稀飯,始終勾起嘴角;
“呵呵,是師父把半夏想象的太美好了;”好像謙虛的來了句;
“師父,盛好了,過來吃吧;”
半夏盛好一碗后放到桌邊,便坐了下來,一手撐腮,溫柔的微笑著望著我忙著;
“嗯,好,謝謝半夏;辛苦了;”
我忙好來到桌邊,坐下后微笑著同半夏道了句;
“師父太客氣了,這是半夏該做的;”
我拾著勺子剛欲送進嘴里的手頓下,愣了愣;
“該做嗎?為什么?”
完全不明白半夏這是什么邏輯;
半夏卻微笑著;
“因為是半夏的師父,侍奉師父的起居,是半夏的本分;”說的真誠;
聞言的我卻一臉黑線;
“這些,是白陌教你的吧?”
他卻看著我不解的愣了下;
“君主有跟師父說過這些嗎?”一臉的迷惘;
這下換我愣了;
“不是嗎?”難道是我多想了;
“不是,是半夏自己覺得,這是做為弟子應該做的;;”他說的肯定;
果然是實誠乖巧的孩子;
我一邊吃著稀飯,偶然咬口糕點;
“我以為是他教你的呢,昨晚他就這樣跟為師說的,且說,從明天開始,他的起居以后都由我負責;”我說著就萎靡了;
自從半夏‘長大’后,半夏端來早餐前都說有吃過,所以我也不問了;我不知道他是吃了,還是不需要按時進食,也沒問過他;
半夏卻微笑著;
“因為過段時間半夏要去進修了,所以這些才都交了師父吧;”
“嗯?為什么又要去修行?”我甚是迷惘,前段時間不是才去修行;
聞言,半夏沉默了,有些沉然;
“因為半夏修為不夠,連簡單的束妖繩都解不了,這樣的世道,沒有足夠的修為,是無法生存于世的,所以,君主才讓半夏去進修的;然而,這么多年,要不是君主的庇護,半夏也不會過的這么安逸吧;”
我理解的點點頭,伸手摸摸他的頭;
“那你就好好去修行吧,別讓他擔心,為師也很對不起,沒能教你什么,沒辦法,為師連半夏都比不上,卻硬生生要做半夏的師父;”我心有愧疚的道;
半夏因為我摸他的頭,愣了愣,后搖頭道;
“師父言重了,半夏倒覺得,稱師父,不一定要教徒弟什么,心里敬重就好,雖然師父沒教半夏什么,但在半夏心里,你永遠都是半夏的師父;”他說的十分忠誠亦認真;
他越是這樣說,我心里越覺得愧疚,但也不知道有什么能教他的;
“謝謝半夏,能這么在乎為師;那,半夏什么時候去?”除了如此說,估計我也不會說別的什么;
“就這兩天吧;”
“他不是讓你帶我練劍嗎?”之前不是說讓他監督我練劍來著;
聞言,半夏笑了;
“君主不是收了師父為徒么,這些君主都會親自帶師父的;”
我驚愣了;
“他會親自教為師?為師可真不想了;”總感覺前途渺茫,讓他那人教我;
半夏卻不解的愣了下;
“為什么,君主人很好的;”替白陌解釋了句;
“我知道他人很好,但他教,為師不知道要有怎樣的腦子才好使,而且為師覺得,總會被他給作死;他那人不理解人類生命的脆弱,思維有時有點妖類化;”
我直白道出,聽的半夏卻愣了少頃;
“……君主,真有這么恐怖嗎?”半夏小心翼翼不能理解的問;
我想了想,點頭;
“有,肯定有,開個藥方都能順手的人,能信么;”
半夏卻尷尬的笑笑;
“估計師父能把這個記一輩子了;但,君主絕對是個可靠的人;”笑道,后又認真的說了句;
我嘆了口氣,對于半夏的話不予否定;
“也能這么說吧;”淩把我托給他,他卻能把我保護的這么好;
聞言的半夏意外了下,沒想我突然間承認了;
我吃完手中的糕點起了身;
“為師吃完了,半夏去忙吧,為師要去洗被子了;”微笑著同半夏道,一邊收拾著碗盤;
“半夏沒事,要不半夏也去幫忙吧;”半夏亦一邊幫忙收拾著;
“沒事,為師自己來吧;”我微笑著接過半夏手中的盤子就走;
半夏跟了上來;
“這碗半夏去洗吧,師父先去取要洗的被子;”又從我手中接過盤子;
“好吧,辛苦半夏了;”
我亦不糾結,順手就給了半夏,半夏端著走了;
拆了被子后,把被芯抱去露天陽臺的扶欄上曬,抱出去才發現白陌竟然沒把之前毀壞的扶欄修好,我還愣了下,一向以完美為主義的貴公子,這個咋不修好呢,難道是忘記了嗎;
把被芯放一邊曬好,抱了被套去廚房那有井的院子里洗;白陌教我的馭水術真的好用,盆都不用,直接用水凝結之術駐形,想要多大的池子就凝結多大,水也不用挑;而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沒有洗衣機,全程要手洗,這讓我有點崩潰;然,我懷疑估計這白陌是故意的;
用水凝聚出池子后注滿了水,立在旁邊看著池子里的水,滿意的拍了拍手;果然會法術靈力就是方便,可不用像之前一樣一桶一桶提了;
剛好半夏忙完出來,看到我凝結的晶瑩透亮顯眼的大池子愣了愣,立在我身邊;
“師父,你結這么大的池子做什么?”不解的盯著面前在陽光下煥著亮光的冰晶形成的池子;
“呵,當然是洗被子啊,地方寬洗起來才方便;”我看著自己的成果甚是開心;
半夏卻微皺了眉頭,牽強無奈的笑笑;
“可那邊有現成的洗房,師父你這,不是多忙活的?”
我詫然;
“?你不早說,為師真的白忙活;”
“半夏不知道師父手腳這么快的;”他尷尬的撓撓頭;
“呃,先不管了,洗了再說,等下你君主回來了又來挑刺;”
我說著就挽袖子動手;
“半夏也來幫忙……;”半夏亦說著就來幫忙;
“你把他想的太美好了,他怎么可能時時跟在你身邊;”
這時,一女子的聲音隔空傳來打斷了我們,驀地,閃現漂浮在半空中;
“前女友?”我驚異出口,盯著仙氣飄飄浮在空中的白衣女子;
“什么‘前女友’?那是什么?師父;”半夏愣然疑惑的望著我;
“什么鬼?”半空中的女子亦詫然的道了句;
“白陌以前喜歡的人,好像叫紅兒吧;”我道;雖解釋平淡,但挺疑惑的,她為什么又突然出現在這里呢;
“?君主有喜歡的人嗎?”半夏愣然,甚是驚詫;
“呃,好久以前的吧;”我隨口道了句;
“你來找白陌嗎?他不在;”我客氣的道,仰望著半空的她;
“你誤會了,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沉語冷淡;
“找我做什么?”我端莊的微笑著;
她突然冷笑;
“呵,你拿了本姑娘的妖力,還這么會裝;”
“師父,她這話什么意思?”半夏在我面前小聲嘀咕;
“你君主脅迫她給了一半的妖力給我;”我亦在半夏面前手遮嘴型嘀咕;
半夏點點頭,目光盯著她;
“明白了,她是來者不善;”半夏一口就道了明白,亦謹慎起來;
“嗯,估計是;”如此,我亦認真起來;
“如此說,你是來討回的?”我收了往常客氣的微笑;
“自然,本姑娘辛辛苦苦修煉的妖力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給你?”她冷言,一臉的鄙視目光盯著我;
“呵,真不好意思,這,已經不屬于你的了,自愿等價交換了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我亦冷笑;
聞言,她勾起嘴角輕然一笑;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守住了;”她說著手中就憑空出了利劍;
我故嘆了口氣;
“這是陌送我的東西,就算守不住,自然也得守;”我故意說的親昵,莫名的想氣氣這個高傲的女子;
旁邊半夏聞言,奇怪的皺眉瞟我一眼,神情淡靜;
我又遮口型同半夏嘀咕;
“半夏,為師該還給她嗎?”
“君主給師父的,只有君主說了才算,君主沒說要還給她,憑什么給;”半夏盯著她,說的冷淡亦堅決;
“師父,讓半夏來吧,可有靈器?”他說著就站在了我的前面;
“靈器?是什么?”我不解的偏頭望著前面的半夏;
“擁有靈魂的武器,半夏沒有自己的武器,可否借師父的一用;”半夏簡單的解釋了句;
我噌的顯現出折扇,光芒一煥順便直接將其變成了劍,晶瑩透亮的藍色利劍,整體還暈染散發著淺藍白色的光暈,伸手遞到半夏面前;
“這個可以嗎?”因為半夏學會了劍術,自然是習慣用劍,所以我才直接將其變成了劍;
看到我手上的劍,半夏愣了下,才接過;
“謝謝師父;”便取過了;
“客氣了,小心點;”我勾嘴溫和一笑;
因為我想看看半夏功力如何,所以他要求出場我也沒有拒絕;
“嗯,知道;”半夏亦予以我一微笑;
半空,女子看到那劍亦驚詫的愣了下,但不以為意;
“呵;”
女子只冷然哼笑一聲,利刃迎風,直接攻來,周身靈力貫穿,如離弦的箭;
我離開了半夏的身邊;半夏亦立劍刃直接迎了上去,運轉著周身靈力;
眨眼,兩人在半路利刃迎撞,劍火刺眼,勁風砰的反射向四周,周邊事物如浪涌一般被掃了一邊;勁道之風弄得我連忙用衣袖遮擋,吹得我衣衫狂傲肆意;
第一道交手,半夏被震得退了幾步,顯然,半夏的修為不如她;
未作半絲停留,兩人又乒乒乓乓,叮叮當當的打作一團,劍火四射激烈,兩人又是武試的同時又兼用了靈力,遭殃的都是周遭事物,被擊漏的靈力所觸地都是大坑,破爛不堪;本來被之前我練習時破壞的不成樣的院子,這一重湊,已經不堪入目了,一邊墻幾個窟窿,幾乎搖搖欲墜,奇怪的是,其他地方都已不成樣,對面的廚房卻似隔離般的完好;
半夏雖劍式不錯,招招都有余的抵了她的攻擊,但終歸修為不夠,十幾個回合下來,抵擊她的劍刃與之迎接,藍色如冰的劍刃直接被她擊碎變了初形的扇子,她一劍直接刺下,劍刃茲的一下直接穿過了半夏的胸口,她另掌又順式欲拍下,半夏危機之際另手凝聚靈力一掌迎了上去,險見的我凝聚靈力,冰棱隨空凝聚出現,亦直接迎上了那紅兒的手勢,她眼疾身快,一個翻身,后退幾步輕巧躲過了,半夏的攻擊打在了她身后一旁的墻上,直接一個窟窿;
半夏隨即單膝跪了地,一口鮮血緊接著就吐了出來,抬手一擦,嘴角留了血跡;
我慌忙跑到半夏身邊扶了他;
“半夏,怎么樣,這傷,為師,為師要怎么幫你治……;”我一手替他捂住還在不斷涌著血的傷口,一邊有些語無倫次;
半夏就地坐了下來;
“沒事,師父,半夏躲開了要害,無大礙;”半夏給了我一個安慰的微笑,說的平靜;
“都怪為師,沒早點出手……;”我說著眼睛著急的就模糊了;這是我第一次見自己身邊的人受這么重的傷,所以特別緊張;
他噌噌在自己身上點了兩下,后掛著血跡的嘴角勾起,與以我安慰的笑;
“不怪師父,是半夏修為太低,使扇子堅持不了劍形才受傷的;你看,這樣就沒事了,血已經止住了;”
原來他剛才是在封穴道,阻止血液繼續流出;
要不是半夏說,我也不知道扇子的劍形是需要自己的靈力維持的;
反正我也不太清楚,這些白陌也沒告訴我,估計劍刃的堅韌程度,真的是所持人的靈力來權衡的吧;
半夏靈力未輸出,折扇直接消失,化作光點回到了我的戒指中;
我還未回答半夏的話,一光束直接攻了過來,還是半夏拉過我,直接空間瞬移躲過的;
這一動,半夏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整個灰衫雖看不出血液的顏色,但看得見的濕了胸口一大半;
“半夏,你怎么樣?又流血了,為師,為師先替你止血……;”我慌忙扯了自己裙角咬爛,欲撕下來卻被半夏制止;
“不要緊,師父,你趕緊走,我們都打不過她的,君主不在,我們兩個都逃不掉,半夏先拖住她,她是奔著你身上的妖力去的,而并非半夏,所以師父趕緊走,半夏還能拖她一時……;”半夏交代平靜,相當穩重;
“不,她會殺了你的,若如此,這妖力,為師不要也罷!”我一口否決半夏;
半夏因為我的氣勢愣了下;
“可是,這樣,說不定我們都躲不掉;”
“哼,他說對了,你們兩個,都跑不掉,你身上的妖力,及他的,本姑娘要一并收了!”她說著一步步靠近;
我起身,擋在了半夏的前面;
“若如此,那我更不會給你了!”冷冷道;
“呵,憑你,行嗎?”她仰頭一笑,驕傲自信;
“不到最后,還不知道誰輸誰贏!”我亦自信,微笑淺掛,道的從容淡定;
我抓了裙角,一把撕下一角,蹲身隨便替半夏綁了下傷口;
“既然躲不過,那就面對吧;半夏,你先去廚房那邊,免得傷到你;”我安靜的同半夏道;因為廚房那邊怎么攻擊都是原樣,估計白陌設了結界,所以半夏去那里才是安全的;
“可是,師父,你打不過她的;”
我扶起他;
“沒事,不試試又怎么會知道;你先好生照顧自己,不用擔心為師;”說后我給了半夏一個安慰的微笑;
半夏遲疑了許,雖擔心,但還是照做了;
“說完了嗎?”在我們幾步遠停步的紅兒不耐煩的打斷;她故翻耀劍刃,一亮光刺閃過我眼睛,我隨即用衣袖遮擋了下;
我亦不示弱,手中光忙一閃,折扇顯現,光忙散落,直接化成利劍,倒提劍刃;
話不多說,直接提劍刃幾閃瞬移上去,劍刃相擊,火花四射;
沒用過劍的我根本不會揮舞,只不斷吃力的躲閃著她的劍刃;
乒乒乓乓,‘噹’的一聲,劍直接被她打飛,飛落在我身后,插在地上搖曳了幾下才穩檔,又‘嗖’的一下恢復成扇子,倒在了地上;
我驚異回頭剛看了眼,她一劍劈落,險中躲過,另手一掌劈下,一掌印在我的身上,直接被擊得飛出了幾米,撞落在地上,剛爬起來,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呵,劍都不會拿,還拿來揮舞,自不量力!”她冷然輕笑,嘴角洋溢;
“師父!……;”半夏在一旁擔心喚道,欲過來,我即抬手制止,他才沒過來;
勉強撐著爬起來的我緊盯著她,胸中因受的那一掌血涌翻滾,亦硬忍著,涌到喉間的血直接無聲吞下;
看來不會使劍的我根本不適合近身對戰,只能用白陌教我的馭水之術了;
我勾起嘴角亦冷然微笑著;
“既然不會使劍,那我就不用好了;”
我淡然說著,抬手,倒身后地上的折扇瞬間化光點,在半空間劃過一個華麗的光弧直接回到了我指上的戒指里;
收了折扇,靜心,啟用靈力,跳過了凝水的環節,冰棱直接憑空出現,錯亂有序的排列浮在我面前的半空,數十根,大大小小,閃著漂亮的藍光;
“呵,學的倒是挺快的,不過,像你這演戲般的操作,也不過能演個戲罷了;”
她說松開手中劍,劍飄浮她面前,抬手在面前一拂,變幻出數十把一樣的劍刃,亦飄浮在她面前;
“那就比比看,誰的更堅韌了;”說罷手一揚,數十把利劍噌的射來,我亦手一揚,出擊面前的冰棱;
兩刃在半路相遇,‘砰’的一聲,強光四射,各自用衣袖遮擋;過后,冰棱全都被打散,數十劍刃直接朝我射來,我亦是從容淡定,目光所至,冰墻驀然而起,數十把劍直接攻擊了冰墻,虛幻的劍刃插進冰墻后驀然消散,只主劍插了冰墻上;
她直接伸手,冰墻上的劍直接飛回她手中;
“呵,還算不錯;”算不上夸獎;
我不理她,面前冰墻直接化冰棱,上千數量如雨般飛射而去,她直接如剛才動作劍刃幻化,亦如雨般,抬手揚出,如劍雨互相攻擊擦過,彼此沒被對擊的都相互攻擊了對方,她直接駐起結界,立在其中淡定優雅;
我不會其他躲閃,只會空間瞬移,然,這樣也是挺費靈力的;盡管努力閃躲,還是有被擦傷;
這一場下來,身上到處都是傷,血跡斑斑的;閃躲的縫隙看到她駐起結界躲避,我才憶起還可以用冰墻抵擋;
驀地駐起冰墻,劍雨才從冰墻兩邊飛射而過,所過之處全都插滿了利劍,如雜草般滿院都是,而攻擊在冰墻上的,全都直挺挺的插在了冰墻上;
我接的挺費力的,而她卻悠閑的很;
在這之際,她又凝聚了手中靈力,凝聚成光球,大概大碗大小后,手一揚,全力擲出,瞬間攻擊在我面前的冰墻上,砰的一聲,冰墻直接被打碎,光球如初路線直接攻來;
對于戰斗應運不熟悉的我來說,根本反應不過來她這樣的連擊,只能眼睜睜的瞪著光球攻向自己,撞擊在自己腹部,將自己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頓時,血涌翻滾,血腥直竄喉間,未爬起,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冰棱劍雨的攻擊也已落幕,周場已一片廢墟,剛才的冰棱失去靈力運行直接化雨,刷刷刷的從空中落了下來,就這樣莫名下起了‘雨’;
她在雨中優雅的淡步走來,手心凝聚了靈力;
“師父……!”
遠處的半夏欲奔來,我牽強的抬手制止;
“不要過來,半夏!”跑出一步的半夏頓住,委屈的硬是不敢過來;
“呵,不過如此!…結束了!”她自然不在乎我們的對話,說罷,手中光球直接揮出,離弦般射來;
“師父……!”
半夏欲來阻斷,卻被她抬手一揚,一勁風直接將他甩了出去,撞倒在廚房的墻壁上,重重的摔了下來,一聲咳嗽,一口鮮血接著吐出,硬是爬不起來;
呼……,就這樣結束了?
面對這樣的場景,我竟然也不害怕,淡定的望著那光球迅速逼近,瞬間近在咫尺,耀眼的光芒刺得我閉了雙眸;
“砰!”
光球似乎撞擊在了什么東西上面;睜眼,只見一耀眼光芒刺眼,瞥到一光束從自己斜上空襲來,阻了那光球,驀然一聲,光球就那樣被消散了;之后,雨也驀然停了,依舊晴空飄云;
“你好大的膽子,本座的人你也敢動?”白陌輕悠冷厲的聲音從半空傳來;
“君主?……;”趴地上的半夏驚喜的喚了句,卻驀然倒下了;
我抬頭,看到白陌一身白衣,飄揚的飄立在半空,頭發披散著,一副裝未整束的樣子,輕飄飄的浮在半空,雖樣子有點溫柔清純,但看的出的生氣了;
這白陌,估計是睡懶覺了,這樣子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
突然,驀地,一白綾閃過,直接纏在了我的腰間,噌的一下,就把我拉了過去,轉眼白陌的手就落在了我的腰間,腰間的白綾瞬間不見了;
那紅兒看到驀然出現的白陌一臉震驚驚異;
聞言,又故從容淡定;
“你設計奪取我的東西,我為什么不能取回來?”她冷言回復;
“本座想要的東西,就算不設計也一樣取,能為此費心,那是把你當回事;”白陌優雅一眨眸,說的儒雅清風;
“哼,仗勢欺人,把我那妖力還回來!”她冷哼一聲,怒氣漸升;
“本座的東西,豈是你想給就給,想拿就拿的?”
半空中,白陌身后白霧一飄,身后就出現了一座椅,他閑悠悠的倚坐在白云化成的座椅上,優雅的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一副優雅華美的畫面,另手,讓我坐了他旁邊,腰間的手并沒有移開的意思;
我受了重傷,根本動彈不得,也只是勉強支撐,所以任由他了;
“你不渡一半的妖力給他化人形好生度日,卻來本座這里放肆,你是在考驗本座的仁慈嗎?”說這話時,寒意肅穆;
我斜眼瞟著這優雅的白陌,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趕著救半夏,卻在這悠閑;
不過,但也挺感激他能這樣的情形來救我們,明明平常是如此的注意想象,如此的完美,此時,卻是一團的散亂,長長的青絲散了胸前背后都是;雖然這樣看起來確實是個美人,但這真不是他的風格;
“假仁慈!”她說罷,持劍凌空飛來,劍刃直指白陌;
白陌這手速倒是挺快,抬手一揚,她直接被甩了出去,重重摔撞在地上,一個窟窿隨即在她身下形成,她剛甩撞地上,白陌目光一瞬沉深,突的,半空一利劍莫名顯現,咻的一下,直接射出,插在了欲爬起來的紅兒身上;她隨即一口鮮血噴出,抬手指著白陌;
“你,你好狠……!”擠出這話,話音一落,她的身體就開始消散,化成星光飛散向空中;
看著這幕,我驚異了,沒想他這么直接了斷;
“哼,真當我白陌仁慈;”
看著消散后的紅兒,白陌才冷哼了聲,淡然的話,卻是如此的冷漠斷然;
“你就不能早一點來救我們嗎?”他話音剛落,我鄙視的目光盯著他,故道了句,極其虛弱;
“誰叫你那么笨,千年的修為被你用成這樣;本座裝都沒束就來救你們,你不應該感激本座仁慈?”
“對,謝謝,謝謝師父,快去幫忙救半夏……!”一直都是勉強支撐的意識,最終懟他的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倒靠在了他懷里;